唉声叹气如雪飘过,你侬我侬风韵犹存。慕容兰西就似一只温顺的小绵羊耷拉着脑袋,“咔嚓”一声极速撕下了两绺衣襟,小心翼翼与耶律达斡尔胡东包扎双肩上的伤口。
金创药入骨突然一阵刺痛,耶律达斡尔胡东双颊骤闪一掠狰狞,就似后肋骨被杀千刀、斩万剑,脑海中旋即不停的翻滚丘穆陵三良青衣飘飘而又亭亭玉立的身影。
耶律达斡尔胡东一想到丘穆陵三良的影子就没那么痛了。丘穆陵三良就是一剂上好的止痛良药,只是不能与慕容兰西明说。
慕容兰西前后忙活,总算给耶律达斡尔胡东双肩绑上了两个不大不小的蝴蝶结,张弛的样子就似展翅欲飞的一双白花花的翅膀。
慕容兰西心中极其满足,好似三山五岳尽在掌握,一边又耷拉了脑袋靠在耶律达斡尔胡东胸前,一边急切问道:“师兄,还疼不疼?还疼不疼?师兄,不疼了吧!……”
耶律达斡尔胡东仰头之际,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说不疼吧,那得念着丘穆陵三良;说疼吧,那就是蔑视了慕容兰西方才的功劳。
耶律达斡尔胡东左右为难,不得不瞅了一眼慕容兰西道:“如今正是:伤在我身,痛在你心啊!”
慕容兰西嘴角好似刚饮过一杯蜜糖,甜得发腻而又羞涩的游离躲闪了耶律达斡尔胡东的眼神。
慕容兰西噘嘴又白了一眼耶律达斡尔胡东,一边又缓缓说道:“师兄,倘若如丘穆陵三良所说,这一次‘十山八寨’又有危险了啊?”
“近处有北山关守将丘穆陵泰,丘穆陵良大军正逼近‘十山八寨’,又有白莲社弟子在其间,如何是好?”
“耶律师兄,耶律师兄,耶律师兄,说一句话嘛!都快急死人咯!”
“……”
耶律达斡尔胡东若有所思,旋即又深情的瞅了一脸焦躁的慕容兰西,接着拉住慕容兰西双手幽幽说道:“兰西师妹,虽然‘十山八寨’外有丘穆陵泰、丘穆陵良,可能还有白莲社弟子在内滋事,但是你也不能全看别人长处不看自家长处!”
“咱们‘十山八寨’不但有墨夷秋这样的文武全才,还有独孤老太婆这样的世外高人。不是,还有咱们静静小姐姐在这里吗?”
“而且,在‘十山八寨’外不也有斛律德光与公孙景茂的援军,还有万万千千亡国丧家的燕人吗?”
“兰西师妹,要是这样算起来,咱们‘十山八寨’也不弱,冯太后想要踏平‘十山八寨’必得掉几颗老牙!”
“……”
慕容兰西一时欣喜无比,缓缓轻舒了一口气,如风过境般放下了心中戒备不留一处痕迹,暖暖的眼神中尽是对未来的无限期望。
突然,慕容兰西警觉的瞅了一眼远处,又似有所悟的隔空急切追问陈静道:“静静小姐姐,大哥如今人在‘十山八寨’了吗?”
“不知大哥与斛律德光,还有公孙景茂复国大计商议得怎么样了。似魏军踏平‘十山八寨’这般,正是天赐燕国复国的大好时机啊!”
“……”
慕容兰西与耶律达斡尔胡东双双深情的盯住陈静,就好似看见冬日里雪地的一朵白莲花,眼神之中尽是暖暖的无限希望。
陈静张口欲言却又欲言又止了三回,透过庙纱斗笠深邃的盯住头顶的天空,接着缓缓说道:“哎,你们的慕容家大哥啊,与静静小姐姐我一同离江上岸,可他先走一步如今都还没到‘十山八寨’,完全想不通啊!复国在即,人却不知道去了哪儿,真是天意捉弄人啊!”
慕容兰西与耶律达斡尔胡东面面相觑,接着又是一脸阴沉。有道是:想欲圆而行欲方。慕容兰西旋即脱口而出摇头道:“哎,臭大哥,老是在节骨眼上出差错!”
耶律达斡尔胡东虽然一时懵了,但又不得不缓缓安慰慕容兰西道:“兰西师妹,一切皆是因缘,也算是你、我、大家的缘分。咱们只管尽力支持世子,至于结果如何但听天意。以后老了再回想起来,也不至于后悔,是不?”
慕容兰西虽然面有愠色,但也不得不屈服于现实,缓缓又道:“师兄说的极是,师兄说的好有道理。以后兰西也都听师兄的!”
正当陈静还想开口细说与慕容川东离江失散的经过,不料远处跑来了一脸又急又喜的墨夷秋。
“当家的,原来你还在这里啊,幸好,幸好,幸好啊!方才看见一脸沮丧的‘十山八寨’兄弟,必知事有蹊跷,那青衣女子意欲何为?”
“那青衣女子是曾经燕王府慕容一家人的故人,特来与‘十山八寨’送军情。如今‘十山八寨’大战再即,外有丘穆陵泰、丘穆陵良,’十山八寨’内必定有白莲社弟子。前‘十山八寨’就似白鸟城亡在了里应外合下,墨夷秋你可准备妥当?”
墨夷秋一时明了,一边又抱拳示意陈静与慕容兰西二人,接着又镇定说道:“如今‘十山八寨’虽不是固若金汤之地,但是也非土鸡瓦狗之城。布局尽得八阵图精髓,魏军胆敢贸然入寨,必定先亡一半!”
陈静方才围着“十山八寨”走了一圈,虽然没看出八阵图布局中的端倪,但总有一股奇怪的感觉。如今听墨夷秋一言,顿时释然。
“墨夷秋,‘十山八寨’安危就可安心的交给你了。倘若丘穆陵泰、丘穆陵良敢来,杀敌斩帅、擒贼擒王本谷主必定当仁不让。至于白莲社弟子嘛,出剑一个不留!”
“谷主,你且放宽心。在‘十山八寨’东南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