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都是:女子本弱。可是,眼前这一个青衣女子一式接着一式盛气凌人的剑招完全让人汗颜。
此时此刻,陈静侧身极速一式撩剑剑气砰然一荡,轻松的震开了青衣女子袭来的长剑,接着又一个极速后空翻闪去了三步之外。
陈静越女剑极速左右一旋倒提于后,半嗔半怒急切说道:“姑娘,想不到你杀心这么重,出剑总得要问一个青红皂白吧?咱们萍水相逢,没有不共戴天之仇吧?”
陈静本为幽嫣谷墨家第一百代谷主,秉承“天志”自然不能随心所欲,更不能出剑滥杀无辜。
只是,陈静觉得眼前这一个青衣女子太过暴戾,看衣着华丽好似富贵人家却又似欠教养。
坦白的说,这一个青衣女子确实貌美如花,除了蛮横还不讲理。
青衣女子见陈静左右躲闪,出剑还使出了剑气,心中骤起一阵不安,不安中又夹杂许些心慌。
青衣女子自以为:行走江湖从来就没有怕过谁,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谁又能奈何?家中有一个言听计从的阿爹,比什么刀剑都强!
青衣女子斜持长剑,一边又上下打量了一回陈静,一边又趾高气扬骂骂咧咧道:“哼,看你剑招使得还不错。但是,本姑奶奶还得正告你了:谁要是欺负本姑奶奶就是欺负阿爹丘穆陵良;欺负阿爹丘穆陵良就是欺负大魏国朝廷!”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只要欺负了本姑奶奶就是欺负了大魏国朝廷;欺负大魏国朝廷就是忤逆大魏国朝廷,那是要掉脑袋的!”
“……”
陈静闻言突然一惊,看眼前这一个青衣女子的打扮,言辞倒也极似十年前的一个故人,只是十年互相都未再见面一次,女大十八变相遇而又不相识,确实也情有可原。
陈静旋即又上下打量了一回青衣女子,平复了心情缓缓又道:“姑娘,开口闭口阿爹丘穆陵良,你们丘穆陵家也还真是特别得很呀,莫非姑娘就是丘穆陵三良不成?”
青衣女子一脸惊愕,斜持长剑左行三步,而后右行三步,前后左右反复打量了一回陈静,接着又白了一眼陈静,厉声说道:“要你管!阿爹丘穆陵良就是阿爹,阿爹丘穆陵良就是丘穆陵良!那又怎样!”
“本姑奶奶就是阿爹丘穆陵良的三千金:丘穆陵三良!这么多年都没见过你,如此面生你又是谁?”
“……”
陈静一时欣喜,越女剑极速入鞘,三步上前又道:“丘穆陵三良,我是你静静小姐姐,你还记得去白鸟塘看天鹅被‘段氏双雄’算计吗?”
“丘穆陵三良妹妹,你都不记得了吗?十年前,咱们一大早去白鸟塘看天鹅不成,却反被段天恩、段天威黄铜七十二棱狼牙锤所伤!”
“要不是幽嫣谷墨家二弟子贺兰佳琦与三弟子虞丘凌薇急时赶来解围,只怕你、我、慕容兰西妹妹十年前就已经没命了!”
“……”
丘穆陵三良眼中有光,半惊半喜、半嗔半怒,双颊极速浮上了一绺彩云,眼神闪烁之际又低眉温温如泉急切问道:“静静小姐姐,真的是你吗?真的是你吗?真的是你吗?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吗?”
“十年前,江湖传说静静小姐姐你被郁久闾阿史那杀死了。那时,三良都一直不相信。为此,还与阿爹丘穆陵良打赌,后来亲眼看见墓碑,打赌输给了阿爹丘穆陵良,气得三良三天三夜没有吃饭!”
“前一些日子,江湖中又冒出了一个幽嫣谷墨家第一百代谷主。三良也一直不敢相信,都知道人死不能复生,那有死而复生的道理。即使死而复生,怎么能等到十年之后才复生?坟中白骨如何长肉?”
“三良听静静小姐姐重提十年前的一些旧事,三良这回真信了:静静小姐姐真的没有死,而且还是十年前的那一个静静小姐姐!”
“静静小姐姐,你本是幽嫣谷墨家第一百代谷主,为何你与‘十山八寨’这一些五大三粗的汉子为伍?三良,怎么也想不通啊!”
“……”
陈静瞅见丘穆陵三良温润的眼神,旋即缓缓收剑入鞘,也完全没有方才蛮横不讲理的样子,性子反倒好似极其温顺的一只家猫。
陈静透过面纱斗笠,沉思了一个眨眼的功夫之后,缓缓又道:“十年了,丘穆陵三良妹妹!你可别小看这一些汉子五大三粗,骨子里其实也并没有那么坏,也不似那一些沽名钓誉之辈、虚有其表之徒!”
“丘穆陵三良妹妹,方才那一幕静静小姐姐我都在远处看着呢!你们都说了一些什么呀?为何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而且还招招要命?”
“……”
丘穆陵三良脸上浮过一丝愧疚之色,低眉之间又摆手掩面道:“静静小姐姐,三良其实就是问一次路问一个人而已!这一些男人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说三良气不气?”
“这一些年来,只要三良胸中有气,那就必须得发出来。不然,怎么叫‘出气’呢?倘若不‘出气’浑身难受,简直生不如死!”
“这一些讨打的男人要是依三良的性子,早就让他们见不着明天一大早的太阳。即使侥幸逃走也一定让阿爹丘穆陵良捉住,然后斩首、剁脚!这就是忤逆三良的下场!”
“……”
陈静心中突然一怔,“黄金八部”的将军丘穆陵良如此宠爱其女丘穆陵三良,虽然情理上说得通,但藐视王法确实不是一番滋味。
毕竟,陈静刚才也都看得明白,只是苦于相隔太远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