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力夫十指铁爪铮铮入栅栏,黑猪张嘴甩耳急眼汩汩骤吼声。
陈静早已趁申屠力夫十指铁爪近身素纱素袍一尺之际,身子极速向右一滚,接着顺势又一滑,一道白影凌空如江海飞鱼跃起,极速又一道身影闪去了三步之外。
正当十指铁爪插入栅栏声响骤起之际,陈静身子极速又一沉,旋即凌空一式后空翻极速而上,越女剑一式挑剑剑气直逼申屠力夫。
申屠力夫一时心惊,低眉瞅见十指铁爪插入木栅栏五寸有余。
倘若十指铁爪插入人身必定血溅三尺,要是在胸腹之内随便一鼓捣必定会肝肠寸断,即使神医华佗在世也不能妙手回春。
申屠力夫本想用残花点穴手一招而下置陈静于死地,那知一时大意中计了。
申屠力夫一时性急万分,十指又插入木栅栏实在太深了,只要十指微微一曲必定就似一根倒钩刺。
申屠力夫急切之间一时又取不出铁爪来,旋即十指铁爪向内一弯又一曲,“咚咚”极速一阵异响,十指铁爪上的机关骤开,申屠力夫后腿极速凌空又一曲,弃了十指铁爪极速又闪去了五步之外。
当当、当当,……
申屠力夫十指总算保住了,但是十根铁爪如十根铁棍子被越女剑剑气一分为二斩去了一大截。
十指铁爪凌空炸起一阵“嘭嘭嘭”激烈的异响,又射去了这一间屋子里的飞梁与瓦台上。
瓦台“窸窸窣窣”落地声又惊起了猪舍里的大黑猪一阵无可奈何而又强烈愤愤的“汩汩汩”哀嚎。
陈静旋即飘悠一身白影,立身木栅栏,仰头轻笑道:“老杂毛,如今没有了爪子,看你如何能耐?”
“没有爪子的‘残花点穴手’,估计只是‘野地抓泥手’,又或者‘猪粪拾掇手’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
申屠力夫立在不远处掠过一丝诡异如风,又轻抚了一回鬓发,而后仰头轻笑道:“姑娘,贫道看你机灵至极也慧根不浅,要是白莲社能收女弟子,贫道倒愿意收了你!”
“姑娘,得意而不能忘形、失意该当不沉沦,这才是做人之道!不然,不听贫道言、吃亏在眼前!”
“姑娘,别开口一句老杂毛、闭口又一句老杂毛。这要贫道说一百次、还是说一千次?贫道与他们不一样的,真的就是不一样!”
“……”
申屠力夫缓缓与陈静说道拖延时间之际,身子旋即半弓又极速一沉,接着十指往后背衣襟里又猛烈一插,回身十指又是一副铁爪!
铁爪掩十指,十指饰铁爪!
申屠力夫仰头轻笑道:“江湖中人都说:人在剑在、刀亡人亡。那是因为大多数人使单兵器。像贫道确实就和他们不一样,没了腰刀还有铁爪;失去了一副铁爪;还有另外一副铁爪。你说刺不刺激?”
陈静听在心里、看在眼里,眼前这一个白莲社右护法申屠力夫确实和别人不太一样,确实比一般人更会使诈就是狡兔三窟。
陈静一时明了,难怪十年前能从道家上清派传人陶弘景、太虚道观弟子祖冲之手下溜走,像这一些光明磊落的正派人士,怎么能受得了申屠力夫这般狡诈呢?
陈静一时陷入了缓缓沉思,方才也以一敌一见识了这一副铁爪的厉害之处:能接住剑气,还能荡开剑气,确实是非同一般的铁爪。
陈静这才明白刚才王光明在暗处的一阵大呼小叫,明白了当初刘一跃与申屠力夫大战之际‘天下第一逍遥扇’并未出手解围,更明白刘一跃气海穴上中了那一刀的心痛。
看来,要对付申屠力夫还得极其小心,遇见了如此会使诈的白莲社右护法,小心使得万年船。
陈静透过面纱斗笠,警觉的瞅了一眼四周,除了慕容秋霞与慕容雨菲一脸灿烂之外,就属妈妈桑的笑容像极了一朵花儿,更有百合楼家丁腰刀上火光跳跃如嘲笑。
陈静正了正身子,也不能输了幽嫣谷墨家之名,更不能输了越女剑气势,旋即仰头轻笑道:“白莲社右护法申屠老杂毛,倘若这样称呼刺激不刺激?既然本谷主斩得了你一双铁爪,本谷主必然也斩得了你另一双铁爪,你说刺激不刺激!”
申屠力夫旋即眉头一皱,胡须一噘,一脸阴沉道:“牙尖嘴利,看贫道这一双天下无敌的铁爪,定要撕裂你一个粉粹!大敌当前,贫道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了!掏心破腹,正是铁爪所长!”
“贫道说了和他们不一样,那确实就不一样。残花点穴手,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式,总有一式会让你哭爹喊娘,你要相信贫道哟!”
“……”
陈静一听到“爹娘”二字,心中骤起一股极其凄切的忧伤,与爹娘从未谋面一次,又与陈小英做隔世之别,与“二叔”第一次相见又没了音讯,除了慕容一家人之外,依然只是一个了无牵挂的独行侠。
要说哭爹喊娘,怎么哭爹又怎么喊娘?真是又一次无稽之谈!
陈静白了一眼申屠力夫,旋即又微微一笑,盯住申屠力夫那一双游离的铁爪道:“白莲社右护法申屠老杂毛,都一把年纪该与黄土为伴了。哭爹喊娘的应该是你吧!”
申屠力夫并未再说一字半句,旋即右脚一沉往后如孟婆江波船桨一荡,凌空一旋三圈半,十指铁爪合拢如两柄腰刀,再一次往陈静胸腹之下的气海穴刺杀而来。
“残花点穴手,第四式,龙爪在野。吃贫道一招,看爪!——”
陈静极速扭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