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二飞鹰”见折了寿帽上的孔雀尾羽,怒火中烧、更似是心中滴血,高傲的心气全部跌入谷底。
当,当当,当当当,……
“十二飞鹰”手中腰刀旋转如风鹤,攻杀游走之间以人多势众、躲闪之间又车轮来战陈静。
无数次腰刀与剑气相接,电光火石之音骤起,一时惊吓了白马闪去了打斗角落处对天一阵撕鸣。
腰刀与剑气骤然相接之后或左或右、或前或后、或躲或闪,白影与皂影之间一时很难分出黑白。
“十二飞鹰”之名确实也名副其实,腰刀极速旋转出手之际又伴了一身皂衣大氅,腰刀刀锋就似鹰啄与鹰爪、腰刀刀光就似鹰眼之光、皂衣大氅就似鹰羽展翅翱翔。
方才被陈静一剑斩掉的孔雀尾羽,那是“十二飞鹰”的荣誉,“十二飞鹰”失去了孔雀尾羽,更似侠客失去了手中兵器,自当全力以赴。
陈静攻杀回首之间,也觉得这御史台“十二飞鹰”攻守步法不乱,常此以往耗下去也非上策,得寻一个机会破了“十二飞鹰”的攻杀,一剑封喉一个人,自然锐气大减!
陈静越女剑剑气回旋之间,又一个左步右行、右步左行的身影闪去了一群差役身后,突然见这一群差役见势躲闪退去五步,唯有一个差役游离了眼神慢了半个步法!
天赐良机,正当其时!
陈静突然身子一沉,又一个左步右行、右步左行的身影之后,旋即越女剑一式绞剑接着又一式抹剑径直逼近了这一个差役。
正当越女剑近身这一个差役三尺之际,越女剑一道剑气又近身三寸直下,突然又一道凌空而过的影子极速闪过,一道腰刀之光以“四两拨千斤”之势,猛烈一击“当”,两兵相接荡出去了越女剑剑气,闪去了御史台中分的两扇朱门上赫然印了一道三尺长的口子。
凌空而过的这一道身影极速“咚咚”落地,陈静受了“四两拨千斤”之势,不得不退后跌去了三步之外。
陈静旋即抬望眼之间,轻轻透过面纱斗笠一窥,对面是一个温文尔雅、稀疏的两绺鬓发、又一绺胡子、面若海棠的中年汉子。
这一个中年汉子一身皂色官袍扣玉带、左腰挂一双玉斗、外罩皂色锦绣袭地大氅,眉宇之间骤起了一股让人起敬的英雄气。
陈静一时摇头眨眼万分疑惑,这一个来人完全和想象中的御史台酷吏沾不上一丝边际。
难道被酷刑致死的苏、扬二州两个读书人确实就该死?也完全不对啊!苏、扬二州的两个读书人为民请命都陪上了身家与性命,谁又能说他们确实就该死?不能吧!
来人张口声如洪钟,更显器宇轩昂,铿锵有力道:“御史台御史大夫谭中天正是本官。本官一心一意为陛下分忧解难、醉心于国事,更与江湖英雄豪杰少有来往,自是井水不犯河水。如今,这是为何?”
“幽嫣谷墨家已亡十年,姑娘何故借幽嫣谷墨家之名大闹御史台?姑娘与御史台有何误会,本官自当竭尽所能解惑答疑!”
“建康城本是天子脚下,妄动刀兵你就不怕招来杀身之祸、灭族之祸吗?本官敬重昔日幽嫣谷墨家之名不与你计较,你当适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