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里的大老爷们儿,傻子用起来是什么感觉,想试一试吗?而且还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大傻子!”
“……”
郁久闾阿史那大呼大笑之际,陈静双颊滚烫如炉中沸水,恨不能一剑封喉了郁久闾阿史那。
陈静越女剑指了郁久闾阿史那脖子大骂道:“埋汰旮旯,郁久闾阿史那今日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也让‘飞石散玉功’再无出头之日!”
郁久闾阿史那扭头对五大三粗的汉子厉声大喝道:“尔等退下,待我捉了这一个傻子给你们用用,以后可得用心做事、更不许偷懒!”
“当家的,必胜!……”
“用一回她,去个火!……”
“……”
五大三粗的汉子纷纷远离了陈静退去了十步之外,郁久闾阿史那右手伸进灰旧衣裳里极速一拉,九节鞭“啪啪”一阵巨响,一字排开落地,亮堂堂如月下剑光。
郁久闾阿史那旋即右手极速一拉,之后又半旋一抖,九节鞭如孟婆江波骤起奔腾,接着炸裂一阵飞石火光荡去五尺之外,九节鞭鞭尖如出海游龙直刺陈静心窝处。
“‘飞石散玉功’,飞天!——”
陈静越女剑纹丝不动,大呼“移形换影”之际,一道白光极速闪过郁久闾阿史那身后,越女剑轻轻从上往下一劈,一道剑气直下,郁久闾阿史那被一分为二,两绺昙花极速射去五尺远落地,海棠红惊吓了不远处五大三粗的那一群汉子。
郁久闾阿史那分身倒地之际,从嘴巴中支支吾吾的沙哑了抑扬顿挫而又不完整的一句话:“你个大傻子,你赖皮、你使诈,……”
扑通,扑通!
郁久闾阿史那气绝身亡!
陈静滴血的越女剑指了那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旋即大喝道:“从今往后,谁要是再使‘飞石散玉功’,郁久闾阿史那就是下场!”
那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旋即又扔了腰刀,连滚带爬近身而又磕头求饶道:“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啊!以咱们‘十山八寨’赌坊的规矩,谁杀了当家的,谁就是‘十山八寨’赌坊当家的。郁久闾阿史那这个当家的,也就是这么来的!”
陈静噗嗤一笑,旋即收了越女剑又道:“休得聒噪,本姑娘还有要事在身,什么当家与不当家的,与本姑娘确实没有半点干系。”
“这一次,意外碰见郁久闾阿史那,活该他倒霉。你们可得老实告诉本姑娘,独孤信可在此处?”
“……”
陈静凌空又一跃,白色身影一晃扫过临近牌九如珠落地,赌坊里的赌徒人影早就钻在了桌下。
这一些赌徒早就习惯了,“十山八寨”赌坊里没有那一天不打架斗殴的。只要一遇见打架斗殴,钻在桌子下那是最为周全的自保之法。
这一些赌徒见赌坊当家郁久闾阿史那被陈静一剑杀死,也止住了打斗,旋即才缓缓抬起头来。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从赌徒中拧着耳朵拉出一个人,对陈静微微一笑,毕恭毕敬说道:“当家的,这个子就是独孤信。他在‘十山八寨’可有名了:出门在外怂得像一条虫,回家进屋霸道像一条龙!”
“当家的,你也看他不顺眼吗?咱们‘十山八寨’的男人虽然粗鲁,但也早都看他不顺眼了。这子,就是欠揍、欠打的贱命!”
“当家的,你快说,是抽筋?还是拨骨?又或者是剥皮?这些笨重粗活本就该由我等粗人来干,也免得脏了当家的一双玉手!”
“……”
陈静哭笑不得,又道:“再说一次,本姑娘不是你们当家的。一口一个当家的,好似把本姑娘当成了打家劫舍的亡命之徒,本姑娘可是幽嫣谷墨家第一百代谷主呐。”
那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接着仰头大笑道:“当家的,无论你愿意不愿意,这就是‘十山八寨’赌坊祖传的规矩。祖宗规矩不能乱,如果你不愿意当这一个赌坊的家,那也得等到下一个高人把你杀死才行。”
“不过,既然当家的刚才说了,你又是幽嫣谷墨家第一百代谷主,那从今往后‘十山八寨’赌坊的生意,只会越来越好了!”
“当家的,你说吧,现在咱们该怎么处置独孤信这个子。这个子已经在这赢了不少银子了。以‘十山八寨’赌坊的规矩,不输光带进赌坊的银子是不让走人的!”
“……”
陈静瞅了一眼早已吓得战战兢兢的独孤信,比当初被杨恩欺骗烧了房子那一个时候的独孤信确实长高了许多、也长壮了许多,骨子里一种清寒的卑微,让人忧伤。
独孤信一身灰旧的破烂布衣,虽然脸上有一丝读书人气息,但是在这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中,看起来也是格格不入。
陈静又抬头瞅了这一群或老或幼的赌徒,不屑骂道:“你们这一些人呐,说你们什么好呢?你们怎么就这么愚蠢啦!明明知道带了银子输光了子儿才让走,这么大的一个火坑,为何还要往里面跳呢?”
“这世间的赌徒,怎么就这么傻了呢?真是三千大千世界,没有上限、也没有下限!怪我眼瞎咯,看见了你们这样一群大傻子!”
“……”
陈静一席话,这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不喜也不怒、不争也不辩,只如一块巨石落入寂静的一湾水塘之中,在赌徒之间荡开了波浪。
“你这一个女子,说的尽是不着边际的屁话。还是圣人说的好!唯女子与人难养也。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你这就是以人之心,渡女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