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拍了拍陆原的肩:“我们陆老板当然不差,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就只是比起他们老了那么一点点。”
一个晚上听了两次同样的话,陆原心里的不痛快上升到了极点。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最让人气愤的是那个服务生还在后面追着叫他买单!他头也不回地听到老秦喊住了那个服务生,可实在是不痛快!那两个罪魁祸首拍拍屁股轻轻松松地走了,他留下来善后还得帮他们买单!
陆原一边走向自己的汽车,一边拿出手机拨了电话:“在哪里?”
那边是喧嚣吵闹的音乐声和着何晓骏的吼声:“夜间。”
“夜间”是另一家酒吧的名字,就在“不醉”隔壁两条街的街尾。“夜间”开得早,铺面比“不醉”大些,已经有七八年的历史了。在他们几个顶下“不醉”之前,基本上都是来这里消费的。
陆原一听,便转了方向,就两条街的距离,他打算走过去。这一带是深城的成熟商区,娱乐场所大都集中在这里。当陆原穿过灯红酒绿的街道,走进“夜间”找到那两个让他不爽的罪魁祸首时,台上的男女歌手已经在深情地对唱着《广岛之恋》了。
何晓骏拍拍身边的凳子,让陆原坐下:“搞定了?”
陆原从鼻子里发出冷哼:“没搞定我能过来?”
何晓骏叫服务生拿来酒杯:“陆总,难为你了。”
陆原相当不满:“一杯酒就想把这人情给还了?”
何晓骏笑了笑:“怎么可以一杯酒打发你?这次的人情记在账上,只拖不欠。”
陆原听了说道:“人情是可以记账,可自己开了间酒吧不能好好地去喝酒,却要硬生生地把钱送到别人手上,这又是什么道理?”
乔天霖轻启薄唇:“生意场上,知己知彼,陆总又不是不明白。”
陆原“呵”地一笑:“这些功夫在‘不醉’开张之前不就已经做过了?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走了狗屎运,交了你们这两个损友。”
乔天霖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又关我什么事?”
陆原看了看他:“怎么就不关你事了?你不也给那个涂着花眼圈的妹妹给缠上了吗?”
乔天霖抿了一口酒:“连人家眼圈的颜色是花的还是黑的都看清楚了,估计你们聊得很畅快。”
陆原承认:“那是当然,不好好地聊个彻底,她们两个怎么会死心?”
何晓骏把酒杯推给陆原:“有没有聊到我们的艾滋到了哪个阶段。”
陆原拿起酒杯:“不好意思,还没来得及说,她们就给吓跑了。”
乔天霖举杯:“做得好。”
陆原毫不客气:“那是当然,你也欠我一个人情。”
乔天霖扯了扯嘴角:“原来陆总今晚是来撒网的。”
陆原点头:“你们这么使唤我,我讨个人情债也在情理之中。”
乔天霖受教般地转向何晓骏:“这样说来,何总你也欠我一个人情。”
何晓骏一时之间成了众矢之的,他愕然:“我又怎么欠你人情了?你们两个是商量好的吧?”
乔天霖回答得一本正经:“今晚我冒着天下之大不韪扮演了一个我并不情愿做的角色,既让何总你顺利地脱离了虎口,又免去了后顾之忧,你说这个人情讨得对不对?”
酒吧里歌手的《广岛之恋》已经唱到了最后的副歌部份:
不够时间好好来爱你,早该停止fēng_liú的游戏。
愿被你抛弃,就算了解而分离,不愿爱的没有答案结局。
不够时间好好来爱你,终于明白恨人不容易。
爱恨消失前,用手温暖我的脸,为我证明,我曾真心爱过你。
何晓骏把牙齿磨得痒痒的,这首歌还真是唱得应景:终于明白恨人不容易。
陆原有一句话说对了,怎么会一不小心就交了这样两个损友?想让你恨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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