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来的......

李若初并不知道此时有没有人察觉到她的踪迹,不过,此刻既然没有人现身阻拦。

她便打定了主意,那黑衣人她跟定了。

不管那人是谁,总归是跟李锦有瓜葛的。

只要跟李锦有瓜葛,她便想要探一探。

李锦这个人深不可测,虽有着那样的身世背景,但其心不善。

私藏龙袍,呵。

皇宫大内,秦瑜被人诬陷私藏龙袍。

李若初感到有些好笑,分明私藏龙袍的人在这儿啊,是李锦啊。

谁知道,李锦温文儒雅的皮相下,暗藏着一颗怎样的祸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李若初的耐心等待总算有了收获。

她瞧着一道黑影闪身离开了书房。

李若初四下看了一眼,不由分说便朝那黑影的方向追踪过去。

那人的轻功不错,可比起薛洋来,还是差了些许。

李若初一路很是小心的跟随着那人的踪迹,只不过,越是前行,心底觉得越是不对劲。

终于,那黑影在相府的一处院落落脚。

见此情形,李若初躲在暗处,瞪大了一双眼看着那人闪身进了房间。

李若初四下看了一眼,确定了此处的位置。

兰香院......苏姨娘的院子......

她并没有看错,那黑影果真入了这兰香院。

李若初蹙了蹙眉,足尖轻点,身姿轻盈的飞身上了一间屋顶。

正是这黑衣人进入那间屋子的屋顶。

若她没有记错,此间屋子是苏姨娘的卧房。

李若初匐在屋顶,犹如夜间行走的一只野猫,动作极为轻盈利落,无声无息。

顺着屋内的动静,李若初在屋顶的一处停住了动作。

随即,揭开了屋顶的一片青瓦。

但见屋内的人已然换下了夜行衣,只身只着了一件绯色xiè_yī。

李若初亲眼瞧着屋内之人将夜行衣藏好,又若无其事的躺回了屋内的塌上。

但见那人掀开塌上的帷帐时,李若初瞧见了那人的面容。

苏姨娘......

今夜所见黑衣人果真是苏姨娘......

李若初将手中的瓦片轻轻的盖上,旋即闪身离开了兰香院。

回到溯洄阁之后,李若初躺回塌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苏姨娘,府上一个存在率几乎为零的女子,竟然受雇于李锦。

看来,苏姨娘不光是李锦的一个小妾这般简单。

苏姨娘深夜返回相府同李锦汇报,她究竟替李锦办了什么事情?

从前,李若初只以为这苏姨娘是个不大受宠的女人。

据李若初的了解,也只知道这苏姨娘是一介商贾之女,其他的便是一无所知。

而李若初一直认为,这苏姨娘能入了这相府,全然因为她的眉眼间同苗若舒有几分相像。

苏姨娘看起来那般柔柔弱弱,在这个府里从来话少,且鲜少出院子,更别说四处走动了。

总而言之,在李若初看来,苏姨娘简直就是一个可以让人忽视的存在。

谁曾想,苏姨娘竟是个深藏不露的。

原谅她李若初眼拙,慧眼不识珠。

竟当真从未对苏姨娘起过任何的疑心。

可见,不是她李若初心大,便是那苏姨娘藏的够深。

等等......

那成宝呢......当真是李锦的亲生儿子?

苏姨娘是李锦的一只棋子,那么李锦又怎么会跟自己的一只棋子生下孩儿......

一连串的疑问在李若初的脑中划过,李若初抓了抓头,有些烦躁。

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并且越来越不由人控制。

李若初心中只恨,自己的功力尚且不够深厚。

否则,又如何会似如今这般总是受制于人。

随便来个武功比她厉害的,便能左右她的行为。

这一夜,李若初的脑子里依旧乱乱的,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

迷糊之际,仿佛听到了雷声,又仿佛听到了雨水拍打窗棂的声音。

又似乎听到有人在她耳畔说话,具体说的什么,李若初似乎听得并不清楚。

她只觉得,自己的眼皮犹如千斤重,努力的想要睁眼,却怎么也睁不开。

浑身也是酸软无力,便是想要翻身换个睡姿也是极为的艰难。

李若初发烧了,许是昨儿夜里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衫在外面待得太久。

上塌睡下之后,手脚又一直冰凉。

晨间,昨儿守夜的四月瞧着自家小姐睡得香甜,便没舍得唤醒。

只眼瞧着快要晌午了,自家小姐还未醒。

不由得动作极轻的进了屋,想要看看情况。

这进去之后,四月听到自家小姐在说话,一时间以为自家小姐醒了。

靠近床榻才知道,自家小姐这哪里是醒了,这分明是在说胡话啊。

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的话,四月是一句也没听清。

四月歪着脑袋瞧着自家小姐面色潮红,不由得上前伸手探了自家小姐的额头。

这一探,吓得四月连连后退。

四月委实想不到,自己小姐的额头竟烫的这般厉害。

不敢耽搁,紧忙差人去府外请大夫。

成喜得知自家姑娘发烧的事情,吩咐那请大夫的婢女务必要去请柳大夫。

柳先生医术不错,整个溯洄阁的人都知道他。

成欢去探查消息了还没回,只成喜寸步不离的守在李若初的身侧。

昨夜李若chū_yè探李相书房之事,成喜是知道的。

只不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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