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的秦时,眸光下沉,只对外冷冷的说了两个字,“回府。”
“是。”马车外的长风应道。
随着长风手里的鞭子一扬,马车便缓缓朝前驶去。
不过,马车才朝前驶了一小段,又听马车内的人再次出声,“去镇国大将军府。”
“是。”
马车外的长风应了一声,随即勒马掉头,马车便缓缓的朝镇国大将军府的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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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离开之后,李若初独自在后花园的凉亭坐了好一阵子。
直到天边的日头渐渐下落,凉风渐起,李若初才起身离开。
李若初才起身,却见二月已然回了溯洄阁,给她取了一件披风。
“小姐,起风了。”二月上前,将手里的披风给李若初披上。
二月替李若初将脖子上的细绳系好,一行人才缓缓的朝溯洄阁走去。
今晚的夜色极好,李若初沐浴完,飞身上了屋顶,躺在屋顶看星星。
夜里风大,李若初在屋顶待了不到一个时辰,便也下来了。
躺在塌上,窝进温暖的被褥里,脑子里却在胡思乱想,在塌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今夜是二月值夜,李若初让二月早早的睡下了。
床榻前的灯烛剩的不多,索性也就没管。
脑子里跟放电影似的,回忆着她来到这天晋之后的日子。
从到囿城的庄子,到巫山寨,然后来到京城,来到这相府。
分明不到两年的时间,可她却总感觉时间过了很久很久。
李若初思绪飞飞之际,但见屋内烛火突然一闪,李若初一个激灵,登时从塌上坐了起来,侧耳倾听着屋外的动静。
今夜在屋外当值的是成喜,可过了好一会儿,却未见外头有任何动静。
李若初心道:难道是她太敏感了?
下一秒,只见屋外一道人影迅疾闪过。
不过顷刻的功夫,却见一道黑影自半开的窗子处闪身进了屋。
就在这黑影闪身进屋之际,李若初已然闻到了一阵淡淡的熟悉的味道。
烛光下,但见一抹黑色身影缓缓的朝塌前走近,直至塌前。
李若初也不说话,就这般定定的瞧着那人走近。
“睡不着?”男子开口,声音柔软。
李若初瞥了男子一眼,对其翻了个白眼儿,撅了小嘴儿似自言自语一般说道,“已经好几个三日了......”
不错,来人正是秦瑜。
上一回相见,一同吃了卤味。
秦瑜还答应了,会时常抽空来看她。
当时拉了勾,超过三日没来,便是小狗。
“是我不好。”男子的声音低沉,略带了一丝暗哑。
话音落,男子长臂一伸,将跟前的女子揽于怀中。
李若初矫情的挣了挣,却是没能挣脱,反倒被对方抱的更紧了些。
李若初倚在秦时的胸前,一手揪了他的衣襟,语气不悦,“说吧,这段时间都在忙什么?”
紧了紧手中的衣襟,紧接着又道,“理由合理的话,我才原谅你。”
李若初说完,能清晰的听到头顶的男子低低的笑了一声。
她抬头,看向男子完美的下颚线,眉心微微一蹙,“你笑什么?”
男子闻言,不答反问,“好些日子不见,可想我了?”
李若初闻言,扭头看向一旁,违心道,“不想。”
秦瑜摇头失笑,大掌抚向怀中女子的面颊,声音沙哑,“真的不想?”
此言一出,怀中女子一个劲儿的摇头。
“可是我想......”男子说着,下巴抵在怀中女子的额心,“很想,很想......”
男子口中短短的两个字,温柔缱绻,柔情蜜意。
只让怀中的女子顿时消了气,她一拳砸在男子的胸口,娇嗔道,“想我你不来看我......”
李若初这话一说,直让自己身心一麻。
哎呀,她这都是说的什么呀,连自个儿都觉得肉麻。
不对,她是何时变得这么女人的?
不过,让李若初自个儿肉麻的一句话,却让秦瑜心头满足。
好似,不管他有多疲惫,只要耳边能听到这样一番话,便能解了这满身心的疲惫。
一阵微风袭进屋内,摇曳的烛火投影在屋内的墙面上,将塌前的两个人影拉得老长。
李若初沉浸在秦瑜温暖的怀抱,突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再次一把揪住秦瑜的衣襟,“对了,你还没回答我,你这段日子都在忙什么呢?”
秦瑜一手环着若初的腰身,隔着薄薄的里衣,能清晰的感受到女子身上的温热。
他紧了紧怀中的女子,另一只手将身前拽着他衣襟的那只小手拿下来,握在掌心。
“北境匈奴蠢蠢欲动,几度袭击我朝北境,父皇忧心边境战事,连日劳累,卧病在塌......”
不待秦瑜口中的话说完,李若初激动的从秦瑜怀里钻出来,诧异的看向秦瑜,“你要出征吗?”
听秦瑜提起北境战事,李若初突然就想到,历史上很多皇上,太子为了鼓舞士气,都要亲自出征......
是以,李若初以为,该不会秦瑜需要上战场吧。
瞧着李若初紧张的小模样,秦瑜唇角微微上扬,伸手抚上若初的面颊,大拇指在她脸上轻轻的摩挲。
见秦瑜不应,李若初紧张的问,“该不会被我猜中了吧?”
“你在担心我?”秦瑜笑看着李若初,黑眸中浸满了温柔。
李若初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战场上刀枪不长眼,你是我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