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李若初挑眉,从一月手里接过黑匣子。
李若初端着黑匣子仔细的端详了一番,手里的黑匣子做工极为精巧,上好的檀香木制作,匣身镂刻着精致的云纹图案。
针对手里的黑匣子,李若初也并未多作思量,直接拧开了匣身的开关,伸手揭开黑匣子。
匣子里,赫然躺着一只晶莹剔透的玉镯。
李若初伸手,从匣子里拿起玉镯端详一番。
此玉色泽剔透,质地细腻,敲击声清脆悦耳,且做工精致,光泽莹润,瞧着便是上等的好玉。
一月开口道,“这东西是杜管家代为转交的,杜管家说那人交代过,说这里头的东西价值连城,嘱咐小姐千万不要随意扔了。”
不用那人嘱咐,李若初也能瞧出这玉镯价值不菲。
李若初对玉器不懂行,但既然这东西是秦时送来的,想来也知这东西定然是好货。
拿着手里的玉镯对着烛光仔细的看了看,只浅浅一笑,也未试戴,直接将玉镯好生放回匣子内,复又将匣子合上,
李若初手拿匣子出了房门,只对空气中轻唤一声,“黑风。”
话音落,便见一道黑影闪身而出。
黑风在李若初身前站定,微微垂首,态度恭敬,“姑娘有何吩咐。”
李若初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黑匣子,随即将黑匣子递给黑风,吩咐道,“黑风,你且将这个黑匣子送回平南亲王府上,就说这东西贵重,本小姐无功不受禄,不能随意接收这样的贵重之物。”
“是。”黑风应道。
“等等。”
黑风的话音未落,便听空中传来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
伴随着这道低沉的嗓音,但见一道黑影稳稳的降落在溯洄阁的内院儿。
闻声,李若初下意识的戒备,身侧的双手也微微握成拳。
一月和二月也警惕的看向院子里落下的黑影。
见李若初一脸的戒备,那人只笑着朝李若初喊道,“李若初,别害怕,是我。”
那人一面说着,一面迈了步子朝李若初几人走近。
而黑风也只恭敬的立在一旁,并未有所动作。
但见来人一身藏青锦袍,单手负于身后,迈着方步缓缓走来。
待看清来人,李若初只环抱着双臂,半笑半怒道,“不知亲王殿下深夜驾临女子闺阁之所,有何要事?”
她就奇了怪了,这天晋不是很讲究什么男女有别吗?怎的一个两个都爱往她这儿跑。
秦瑜是这样,秦瑜的弟弟秦时也是这样,还真不愧是亲兄弟。
秦瑜在李若初的跟前站定,长臂一伸,直接从黑风手中拿下黑匣子,随即旋开,修长的手指自匣内里拿出玉镯。
也不管李若初愿意还是不愿意,当下就拉扯过李若初的左手,动作流利的将手中的玉镯套进了李若初的手腕,随即缓缓的扬起唇角,满意道,“唔,真好看,看来我的眼光还不错,这镯子很适合你。”
李若初没防备秦时会突然有此动作,愣了一下,只下意识的就要从手腕摘掉玉镯。
不待李若初从手腕摘掉玉镯,便被秦时伸手拦下。
秦时拉起李若初的手腕,兀自欣赏了片刻,抬眸看向李若初清澈的双眸,神情认真道,“这可是本王第一次赠你礼物,说什么都必须收下,也必须戴上。”
语气霸道,不容人有一丝拒绝。
事实上,秦时不光是第一次给李若初送礼物,也还是头一回给女子送东西。
听着秦时口中的话,李若初只觉得有些好笑,垂首看了一眼秦时握着她的手腕,又抬眸看向眼前的男子,扯了扯嘴角,只没好气道,“这位爷,麻烦你松开。”
秦时闻言,大手乖乖的松开了李若初的手腕,眼角眉梢带着一副玩世不恭的笑意。
李若初见秦时乖乖的松开,看向秦时的面色才有所和缓。
朝秦时勉强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并不好看的笑,随即低头去摘手腕上的玉镯。
便在李若初试图摘掉秦时强行戴给李若初的玉镯时,秦时在一旁悠悠道来,“这玉镯乃上好的和阗玉精心打造,此物随身携带,可冬暖夏凉,常年戴着,还可滋阴养肺,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为何不愿意收下,又为何非要驳我一番心意呢?”
秦时的话,李若初并没有听进去,只费劲了力气要摘掉手腕上的玉镯。
可瞧着秦时强行给她戴上的时候分明很容易,待她要摘掉时却极为困难,凭她如何拉拽都不得摘下。
站在李若初身侧的一月和二月两人见自家小姐连手都拽红了,不由想要上前帮忙。
二人刚上前两步,便被秦时一个眼神给横了回去。
见此情形,秦时眼角眉梢的笑意愈发明显,只一本正经道,“收下吧,这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也全了我的一番心意。”
秦时的话,李若初恍若未闻,只转身从一月腰间扯下帕子,套在手上,继而再次用力拉拽腕上的玉镯。
秦时瞧着李若初的手腕已经红肿一片,不由有些心疼,只道,“别拽了,不过是个镯子,收下又何妨?”
话音落,李若初手头的动作微微顿了下。
秦时见李若初停下动作,只当她答应收下了。
正当他高兴的想要说什么,却听李若初淡淡的说道,“老娘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