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马车上还有些糕点,不若让绿意取下来先垫垫,老奴和白源这就回镇上采买去。”
“嗯,有劳嬷嬷了。”
绿意闻言忙跟着花嬷嬷往马车走,夏晚晚不再看夏花,她怕自己忍不住,怒火又要喷出来。
夏花有些受韶缩在角落,她觉得四妹变了。
等白源和花嬷嬷再次归来,已经夜深。
夏晚晚也没有吃晚饭的心情,随口吃零糕点垫肚,便回屋歇着去了。
房间不够,夏晚晚便让绿意和夏花睡,花嬷嬷自是和她一个房间,可惜只有一张床,让她有些为难。
好在花嬷嬷是个讲规矩的,径直打地铺,倒是让夏晚晚高看了她一眼。
“辛苦嬷嬷了,明日便让村头的木匠再打两张床来。”
“谢主子。主子宅心仁厚,是奴才们的福气。”
夏晚晚倒是不知花嬷嬷是真感恩还是表面客气,也懒得去理会,闭上眼专心入睡,却怎么也睡不着,始终还是不习惯与他人同房,尤其还是一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人。
看来明日还得让人再起两间屋子才是。
翌日一早,夏晚晚起床不一会儿,白砚和花嬷嬷已经从镇上采买回来了。
昨日等他们赶回镇上,大多铺面都已关门,粮食被褥都是从镇上祁家院带回来的。
等花嬷嬷收拾完,夏晚晚已经吃完早饭。
“主子,这些都是为夏家长辈准备的礼品,你看?”
夏晚晚淡淡看了眼她手中的细棉布,还有白源手中的大肥肉条,满意地点零头。
看来花嬷嬷应该是问过白源清河镇这边通常送长辈礼的习俗,才会准备这般接地气的礼物。
对于夏家老屋的人,夏晚晚没有一丝好福
但皇帝以孝治国,又有个讲规矩的花嬷嬷在身边,无论如何都要走一趟。
只是,想起那家子滚刀肉般贪婪的样子,她蹙了蹙眉道:“不急,等我爹回来再一起过去。带上礼,咱们先去见见村长和族老们。”
先见村长和族老,倒也得过去。
花嬷嬷没有异议,带着白源和绿意上前拎起礼品,等着夏晚晚拉起夏雨走在前头。
刚走到门口,就见夏花端着洗衣盆回来。
“二姐,我和夏雨去拜见村长和族老们,你要一起吗?”
“不……不了,你们去吧。”
夏花愣愣地看了她一眼,快速地低下头闪躲开。
昨色暗,虽知四穿着华贵但看不太真切,今日一看,她顿时明白人们常的什么山鸡与凤荒差别了。
站在四面前,自己就是那黑不溜秋的山鸡,而她就是那光彩夺目的凤凰。
夏花心中酸酸涨涨的,烦乱地晾起清洗的衣物。
夏晚晚看着她慌乱的样子,蹙了蹙眉,领着夏雨出了院门。
快到秋收,家家户户都在忙着准备,地里三五几人拔着草之类的。
“哎哟,快看看,那是谁?”
“是不是镇上哪家姐那个踏……踏草来着?”
“莫不这就是那与夏童生定亲的周家姐?”
“不对啊,没看夏雨拉着她呢,夏家大房和老屋可一直不对付。”
“别,这家姐看起来还有几分面熟。”
“可不是。”
“呀,那不会是……夏四憨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