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红色的纱巾,上面隐隐约约似有文字,独孤小秋虽然不认得,曾经请教了冉难渊和文若虚等也无人知晓,不过他总觉得这是一篇秘籍。原来那柄装藏宝图的弯刀,竟没法将藏宝图塞回刀柄里,所以独孤小秋平日里用这个红纱巾包着藏宝图。刚才急着救红芍药,他直接连红纱巾一起抛了过去。但是众贼这时根本无心去看什么秘籍,急忙疯狗抢食一般夺过纱巾,翻出了里面的那张羊皮藏宝图。此时当然没有办法直接按着地图去找出宝藏来确认藏宝图的真伪,不过诸贼还是有办法现场鉴别真伪。他们将上次冉难渊交予他们的那张临摹在白纸上的藏宝图拿出来,两相比对,果然一模一样,顿时认定这也是假货。上次他们已经按照临摹的藏宝图去寻找了一番,一无所获,再按羊皮上的藏宝图去找,不用说,肯定也是找不到的。
“哼!竟然又想蒙骗我!”宫本颂四郎怒气冲天的又翻看了绯红纱巾,只见上面全都是些鬼画符一般的纹理,传示周围诸贼也没有一个认识这些东西的,觉得这些就是独孤小秋拿出来忽悠他们的,随手将绯红纱巾和地图扔在了地上,“你们最好还是乖乖将地图交出来,不然她的小命儿不保!……要不然你们扔下兵器,互相捆绑,否则我就杀了她!”
独孤小秋闻言看看冉难渊,却没有丢掉手中的长剑。他虽然想要救他的花朵儿姐姐,但是一旦他丢弃了长剑,冉难渊作为他的师父,必然受他影响。轻则众人士气低落,被贼匪所乘,重则放弃抵抗,被贼匪一锅端了,到时候轻则被杀,重则遭受凌辱,生不如死。自己死了便也罢了,师父一家人对自己恩重如山,频频被自己拖累,怎能让他们因自己而束手束脚?冉难渊等人虽然也没有放下兵器,却已然受到了影响,停住了准备上前击杀残余贼匪的脚步。手中的武器虽然还在握着,却已经斜指地上,眼中的杀气也逐渐开始消退。宫本颂四郎一见这般威胁果然有用,顿时变本加厉,狞声道:
“快快放下兵刃!不然我先砍下她的耳朵!”
突然弓弦声一响,诸贼中一人闷哼倒地,顿时让他们如同惊弓之鸟一般蹲伏在地上。远远传来文若虚的声音,且越来越近:
“快快放下兵刃!不然我挨个儿射死你们!”
众贼闻言顿时慌慌张张的扔掉手中的刀剑,只有宫本颂四郎还在尝试做最后的挣扎,继续威胁道:
“你……你不要太过分!不然我……我就要动手了!”
刚才射箭之人自然就是王镇关,文若虚固然也会射箭,却没有他这般准头,但是他的话比王镇关的羽箭还要有力,直击这些贼人的软肋。他一边走近冉难渊那里一边说道:
“坏人果然永远比好人更容易取得优势!因为好人不屑去做的坏事,坏人可以明目张胆名正言顺的去做,可惜你今天打错了算盘,因为我们汉人已然有了前车之鉴。昔年也曾有人如同你这般做,那时汉高祖刘邦被西楚霸王项羽围困在西广武城。项羽久攻不下,又被彭越切断粮道,便病急乱投医,捉了刘邦的老父亲在东广武城要挟刘邦,说再不投降便把他的老父亲煮了。刘邦听了项羽的话不为所动,说自己曾与项羽结拜为兄弟,刘邦的爹就是项羽的爹,煮完了爹别忘了分给兄弟一杯羹。今日这女娃儿是我家少主的侄女,也是你的徒弟,也算是沾亲带故了,一会儿把她杀了,我等也不用分一杯羹,只要将你们送下黄泉与她作伴便可。”
文若虚一边说着,一边和王镇关走到了冉难渊附近,而众人的士气也被他三言两语提了起来。其实文若虚怕的不是红芍药被这些贼人杀害,毕竟他与其不甚熟稔,谈不上有什么感情。他怕的是众人被贼匪的气势所夺,一时不察便中了奸计,因红芍药一人的性命而害了原本安全且占据完全上风的诸人,甚至全军尽没,到时候徒呼奈何,悔之晚矣。果然他如此说完,双方的气势再次此消彼长,虽然没有恢复到冉难渊等人最初的气势如虹,也能做到稳占上风了。看到冉难渊等人手中的武器再次稳稳地对准了自己,眼神中逐渐减弱的杀气也渐渐重新开始升腾,宫本颂四郎顿时呼吸一窒。文若虚何等机敏,当然看出了其中的玄机,心中明了这帮贼人已然成了惊弓之鸟,于是继续加油添火,打压他们的反抗之心,微笑道:
“刚才你们也看到了,我身边这位兄弟的箭法虽不能说是百发百中,却也是极为娴熟的,虽然不大爱说话,但是为人还是很好的,只可惜就是脾气暴了点。刚才你们把刀架到我这侄女的脖子上威胁我家少主,他便不高兴了,想要挨个儿将你们射死……当然,被我给拦了下来,毕竟‘上天有好生之德’不是?不过他可是个没耐心的主儿,一会儿忍不住了指不定会先放箭杀掉谁……顺便儿说一句,他一般会先射杀看着不顺眼的人,比如——你!”
文若虚最后一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随着他一声爆喝,王镇关手中弓弦一松,箭如流星直指宫本颂四郎咽喉。可惜宫本颂四郎早有防备,迅速躲到了红芍药身后。他那略显矮小的身高救了他一命,红芍药身形高欣,正好能给他提供掩护。但是宫本颂四郎后面躲着的一个贼人就没有那么好运了,宫本颂四郎是突然躲开了,射空的劲箭便从他和红芍药身边一闪而过,正中那个倒霉蛋的心窝,顿时让他惨叫着仰天而倒。诸贼顿时又吓得全都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