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蒋黑蟒一边儿看着五城兵马司的人马离去,一边儿恶狠狠的咒骂的时候,那五城兵马司的年轻校尉却突然止步,回头走向了蒋黑蟒。手机端这让后者心中一紧,不由自主的手按长刀刀柄,却不敢有什么进一步的动作。
难道是……这个年轻的校尉,突然觉得自己像是画影图形通缉的人了吗?
真是糟糕啊,难不成今天我们只能出手,先逃脱官府的追捕,再计较赌战的事情了吗?那样的话,对方这些人定然不会那么好说话,必然咬定是我们失约输了赌战,让我们为奴为婢的啊!
若是我们蜈蚣岭几位长老毁约,在江湖上要丢尽颜面不说,对方这些人有了戒心,处处提防之下,今后我蒋黑蟒必然难以达成夺得蜈蚣岭大头领之位的条件,便只能灰头土脸的滚回蜈蚣岭,还要在钱通天那厮手下继续混日子。
而且,钱通天既然已经知道了我蒋黑蟒志在蜈蚣岭大头领之位,他还会继续供着我们这些长老堂主吗?给我们穿小鞋那是必然的,甚至设计坑死我们都是可能的,再想和以前一样混日子那是绝无可能的!
就在蒋黑蟒脸色阴晴不定,心中想东想西的时候,那校尉却站住了,对蒋黑蟒和冉难渊等人抱拳问道:
“对了,刚刚忘记问一下诸位,可知道那些可恶的东瀛恶贼巢穴在何处?刚刚那些恶徒逃得飞快,竟然几个眨眼便不见了踪影,当真是可恶至极!若是诸位知道他们的巢穴所在,还请不吝赐教,本校尉定当将其巢穴掀翻,将这些恶徒统统拿下,让他们尝一尝五城兵马司的茶水是不是寡淡无味啊!”
说到恨处,这校尉面目狰狞,让在场诸人心中都是一哆嗦。看来那所谓的‘茶水’不光是寡淡无味,似乎还有皮鞭烙铁之类的相佐呢!
蒋黑蟒连忙摆手道:
“不认识!不认识!某家不认识那些东瀛人!他们的巢穴也是毫无头绪,很遗憾帮不到校尉大人啊!”
呼……吓死人了,还以为是某家的身份暴露了呢!
听到那校尉在问东瀛忍者的事情,蒋黑蟒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按住长刀刀柄的手掌也不露痕迹的松了开来。既然不是发觉他蒋黑蟒是蜈蚣岭的贼匪,蒋黑蟒自然不再那么的紧张了。
“真的吗?”
那年轻校尉狐疑的看看蒋黑蟒等人,蒋黑蟒连忙继续努力撇清与东瀛忍者的关系道:
“我们真不认识啊!军爷,您看,我家兄弟都被那挨千刀的东瀛忍者打伤了呢!”
说着,蒋黑蟒指了指插了一身十字飞镖的郑飞鹰,后者一脸苍白,又不敢当着校尉的面儿疗伤,忍得很辛苦呢!
“看来果然不是一伙儿的啊!”郑飞鹰伤势比五城兵马司的那个倒霉的士卒伤的重多了,让年轻校尉顿时去了疑心,便看向冉难渊等人,“你们呢?与那些东瀛忍者有没有什么勾结啊?”
冉难渊也赶紧连连摇头道:
“我们也不认识那些东瀛恶贼……或者说,那些东瀛恶贼不久之前在我们一行人北上祭祖的时候,也曾经莫名其妙的袭扰我等,但是具体所为何事,我们也不是很确定。今天晚上他们为何而来,想必是为了上一次袭扰不成,报仇而来吧?说起来,还要多谢校尉大人及时赶到,赶走了那些恶贼,为我们解围了!”
其实,这里还有蜈蚣岭的几个老贼,校尉大人您看仔细了,将他们也一网打尽,便是再好不过啦!
冉难渊忽然有些后悔与蒋黑蟒他们赌战的约定了,现在强援在侧,却限于约定不能主动告诉五城兵马司的人马,眼前这三个略显老态的大汉便是恶名卓著的蜈蚣岭贼匪,还是三个长老!以至于,等五城兵马司的人马走了,他们还得继续跟这几个恶贼赌战,真是有些憋屈啊!
然而,再怎么的憋屈,五城兵马司又不是他们家的。这伙儿军爷见东瀛忍者已经跑的没影儿了,便匆匆忙忙的跑去追击了,那最后问话的校尉见问不出关于东瀛忍者的事情,也不敢耽搁,道声‘告辞’便飞快的加入追杀大军之中了。
“呼!”
看着五城兵马司离去,蒋黑蟒终于长出了一口闷气!
待到五城兵马司的人马走的连一丝动静都听不到了,蒋黑蟒这才施施然的转过身来,对冉难渊等人恶狠狠的说道:
“碍事的混蛋已经都离开了,我们的赌战也该继续下去了吧?”
蒋黑蟒这样张狂是有原因的,刚刚独孤小秋已经被郑飞鹰给磨得筋疲力尽了,而红芍药却还没有将阿倍十兵卫给找回来,恐怕那名为阿倍十兵卫的东瀛人说不定已经被五城兵马司的人马给吓跑了。只要自己这方早点儿将独孤小秋赢了,他们后继无人,自然就是蜈蚣岭这一边儿赢了赌战,冉难渊等人便只能乖乖为奴为婢,让他蒋黑蟒可以大摇大摆的回到蜈蚣岭去抖威风去了!
这事情,想一想都美滴很呐!
于是蒋黑蟒擦擦嘴角的口水,对冉难渊等人不耐烦的催促道:
“快点儿进行下一场吧!刚刚五城兵马司这一闹腾,已经给你们那小白脸儿好长时间的歇息机会了,这时候继续赌战,可是你们占了便宜了的啊!”
“你……”
冉难渊闻言大怒,蒋黑蟒今晚一直在咄咄逼人,先是以妇孺为要挟定下了赌战的事情,再倚老卖老的不让功力最强的冉难渊出战,现在又催促独孤小秋上场那个,不给他继续休息调息的机会,这般种种欺人太甚的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