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冉倩雪如此一说,文若虚也是脸色难看的点点头。他叹口气,对众人说道:
“倩雪所言不假,若是张擎海的手下看到我们摆出了‘空城计’,多半会以为我们已经悄悄溜走了,不会仔细查看这间客房,我等一时倒会安全。而若是这帮蜈蚣岭的贼人杀了进来,从张擎海手下听说了我们的所在,必然会仔细的这间屋子,因为他们知道‘软筋弱骨散’难以解除,不会轻易被糊弄过去。”
众人闻言,脸上不由得变得极为的难看。文若虚四顾众人,又接着说道:
“唯一可以期盼的,便是张擎海的手下没有那些蜈蚣岭贼人的内应,或者他们不会注意到我们这些过路之人,那我们或许还有机会,可以暂时蒙混过去。”ァ網
话虽然如此说,但是文若虚知道这种可能并不高。毕竟张擎海守了张家庄园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能够突然就被杀死,让蜈蚣岭的贼人杀了进来,多半便是张家庄园内部出了纰漏,混入了蜈蚣岭的内应。如此一来,他们多半也要暴露。
而一旦暴露,他们只能尝试‘百毒草蛇丹’是不是可以暂时激发潜能,让他们有一战之力,免于憋屈的惨遭贼人羞辱。若是连‘百毒草蛇丹’这样的搏命之物都没有效果,他们也只能坐以待毙了。怕就怕这些蜈蚣岭的贼人会对冉倩雪心怀不轨,而冉倩雪为了不让贼人迁怒于他们,必不愿先于他们自尽,免于受辱。
那样的话,只怕冉倩雪会被贼人撞见,百般侮辱!
如此局面,只在文若虚的心中预演,他却不敢讲出来,怕众人按捺不住,见到贼人就一齐吞了‘百毒草蛇丹’,上去拼命。他环视众人一眼,低声道:
“大家先藏好,或许这些都只是猜测,或许贼人抢了钱财,便急于离去呢?”
“之前大家猜测张员外恐怕会勾结贼匪,将我们交出去换取自己的平安,既然此时他已经身死,那么诸般猜疑都是虚妄了。恨只恨有心无力,不能与张家庄园一同抵御贼匪,报答张员外的救命之恩,真是让英雄扼腕!”
冉难渊倒是对张员外的死颇感惋惜,总觉得没有报答他的恩德。唏嘘几句,他对冉倩雪笑道:
“小雪,贼匪或许马上就要来了,爹爹和诸位叔叔不可能借助‘百毒草蛇丹’冲出重围的,毕竟这东西效力不足以维持长久。回头我们先行服下此物,与贼人厮杀,你要趁机逃走,去找你娘,和你小秋师弟。若是能够遇见张员外的家人,尽力相助,不枉他救了我们众人性命,算是我们报了他的恩德。”
“爹爹!不要!倩雪死也要跟你们在一起!”
冉倩雪听到冉难渊如此吩咐,顿时大急,泪如雨下,冉难渊急忙劝道:
“别忘了,还有你娘,还有你爷爷尚在外面,爹爹回不去,他们怎么办?!”
想到娘亲和爷爷,冉倩雪顿时呆住了,两边儿她都不想放弃,然而冉难渊态度坚决,逼迫冉倩雪,若是她不听自己的话,便立刻咬舌自尽。冉倩雪无奈之下,只得含泪点头,答应了冉难渊的要求。
这时便听张家庄园内各种叫嚷之声越发的嘈杂,其中张家家丁的惨叫和贼匪‘兄弟们这里有金银财物’之类的叫喊不绝于耳。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叫嚷,道:
“兄弟们,这间屋子没有搜,快进去看看!”
然后便见窗外有火把之光摇曳,听到一阵脚步声靠近,紧接着‘咣当’一声大响,便有数个贼匪闯了进来,对着床榻上的被褥一阵乱砍,众人赶紧屏息,躲在杂物之中,不敢出声,冉倩雪紧握手中短剑,随时准备发难。所幸火光昏暗,这些贼匪并没有发现众人。他们发现了被褥只是虚掩,里面鼓鼓囊囊却是枕头,顿时愣住了,其中一个贼人叫道:
“该死的!又是一帮偷偷逃命的家丁!不用说,里面啥值钱的东西也剩不下了!兄弟们,快去找张员外的金库,这里直接烧了了事!”
说罢,这个贼匪将手中火把丢在了床榻上,便掉头走掉了。余者赶紧随着他离去,寻找金银财物去了。冉倩雪见他们离去,赶紧将床榻上的火把抢下,卷在被子中熄掉了。她小心翼翼的隔窗张望,却见外面的贼人或许是看到了有人进屋,却空手而还,以为屋内空空如也,便对此间不感兴趣,不再过来了。
她继续藏好,将这件事情告诉了众人,一时间,众人心中都是松了一口气。
然而好景不长,不一会儿众人又听到外面脚步声近,一个熟悉的声音问道:
“张管家,那自称岭南冉家的人,是安顿在这里的吗?”
“是是是!大头领!他们就在这里!”
来者正是蜈蚣岭的大头领钱通天和张擎海的管家张有德,听到张有德确定那个客房就是冉难渊等人的藏身之处,钱通天对手下叫道:
“进去看看,他们还在不在里面了?”
“是!”
众人闻言,心都悬了起来。这几个个被指派的贼匪进门之后,也像先前那波贼匪那样,对着凌乱的床榻举着火把一照,便跑出去对钱通天报告道:
“大头领,这里没人!”
“该死!竟敢骗我?!你简直像是我那几个杀子仇人一般可恶,我先杀了你!”
钱通天闻言怒不可遏,拔刀就要砍杀张有德,张有德见状慌忙叫道:
“大头领息怒啊!这不可能!他们不可能逃掉!之前张擎海还考虑要不要用他们的性命换取自己的平安,所以一直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