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圆月与梁碧云纷纷看向陈熙华,就连徐锦也忍不住侧目看了过去,琢磨着似乎是有些意思的,不妨看看,听听这样的八卦。
“是,臣妇生圆月的时候就是在边关,条件恶劣,许多病还要往返各州之间医治。小孩子头一年最好生病了,有了圆月的教训,后来生碧云的时候就先养在了鸿杨城里,等着碧云养的差不多的时候,再带回了延州与将军还有圆月团聚。”尤婉舒主动回答着,虽然看不懂陈熙华怎么突然说这件事,但是还是自己开口最为稳妥。
陈熙华恍然大悟一样点着头“梁夫人真的是用心良苦。”随即看向梁圆月“圆月小姐不知道记不记得这段往事?”
“那个时候我还小,怕是记不得。”梁圆月刻意缓了会儿回答着,似乎是真的记不清楚了,然后看向陈熙华“郡主莫不是对我们姐妹小时候的事情感兴趣?”
陈熙华的目的并不明确,没有人敢轻举妄动,云娘带着侍女端菜出来一一放置在台面上精致的小菜盘头都不是很大,在于多与精并不在量,颜色之间相互印衬着,的确是鲜艳的颜色。
“没什么,就是看两位姑娘性格差异挺大的,一直有些好奇,这些传闻本就是听别人说的,如今不过是找当事人见证下罢了。”陈熙华说的模糊不清,反正意思总是就是对梁氏姐妹好奇,别的实在是琢磨不出来什么意思了。
尤婉舒抿唇陪着陈熙华笑着“都是些坊间传言,就算是双生子性格差异迥异也是常态,我们家两个姑娘虽然都是被养在延州的,年龄上的差异导致了性格差异也是说得过去的。”尤婉舒看到陈熙华的眼睛里没什么特别的意味,总算是松了口气。
“好了好了,闲话都说完了,咱们用饭吧。”陈确听着小故事虽然想打哈欠,但是陈熙华既然问了就要仔细听着,有什么事情虽然自己心里清楚,但是让陈熙华自己去求证知道些新的消息也不妨是一种新的成长途径。
云娘一手安排了足足三十二道小菜,每一样按照陈确与陈熙华的喜好排放好,一个一个精致的小碗并在一起,活脱脱像足了莲池里的莲花,在风中摇曳。
深秋之间这样的时令菜式算是云娘的拿手好戏,云娘本名陈云,地地道道的鸿杨城人,祖上三代都是做厨娘的,女子的能力不输给家中的男子,也是家中的顶梁柱之一,一般都是在王侯勋爵府上工作,一做就是几十年,等着自己快做不动的时候向主子申请,便是等着新人入府带着用一段时间,合格了便是可以正式录用了。
云娘承袭的是母亲江月的衣钵,由江月引进进入王府工作的,陈确看来就是女子比男子要老实点,亲生女儿代代相承进来谋求生计也算是给忠心耿耿的仆人一份嘉奖。
“云娘的手艺最好了。”陈熙华每次吃到陈云的鲈鱼的时候,都会忍不住感叹着,这样鲜美的味道怪不得古人也会留恋,真的是神仙滋味。“云娘是不是还有个儿子?”
陈熙华吃着吃着转过头看向陈云,陈云就站在后面低着头,陈熙华问话的时候才抬眼看一眼然后笑得开朗“是,小女儿尚在襁褓,怕是要过几年才能受郡主的恩泽。”
陈云所说的恩泽也没别的意思,就是陈熙华平日里喜欢给平民的孩子们买一些好吃的东西,多少都是些心意,听说前几日陈熙华给明年过年成人的姑娘们一人买了一支金钗再加上一锭金子算是这么些年的陪伴礼物,平民姑娘了到了年纪就会婚嫁,一般都是在开春的时候就会举办仪式,陈熙华这样的身份不可能一个一个参加,都是提前在前一年准备好了贺礼,送到姑娘手中。男子若是喜欢诗词歌赋则是送一套上好的笔墨纸砚,若是喜欢舞刀弄枪的就选一把好刀好剑,也再加上一锭金子。
这些钱都是陈熙华自个儿的私房钱,多少都是心意。当然,陈熙华也是看着自己喜欢的孩子来的,若是不讨喜的孩子,陈熙华自然不会费这么多心思。一锭金子足够风风光光的办一场隆重的婚礼了,女孩子的嫁妆也足够丰富,撑得起脸面。
至少大户人家的孩子不会随意与陈熙华搭上话,陈熙华这个性子不惹事就算是阿弥陀佛了,每次不是把鸿杨城搅得天翻地覆都不是陈熙华,而又忌惮着陈熙华的身份,所以只能保护好自己的孩子不被陈熙华祸害。
“好说好说,到时候我肯定格外关照小丁儿。”陈云的儿子叫薛丁,女儿叫薛荣,儿子算是有四岁了,女儿刚满周岁,陈云出了月子就在荣亲王府里工作,陈确特许陈云在没事可以回家喂孩子。
陈确往陈熙华的碗里夹了豌豆“好好吃饭,等会你和云娘聊天又不好好吃饭了。”
陈确看着女儿总是说不完的话唠,不过这样也好,在尤婉舒与梁瑞博面前能够麻痹大意敌人。估计等着送走梁府的人,陈熙华能有大半日不想说话,平日里也就进宫和哄小朋友的时候说话才稍微多点。说多了话,陈熙华的嗓子不好,会难受很久,看的陈确心疼得很。
“知道了。”陈熙华喝了口茶水润润嗓子,方才陈云准备的茶水就是特地为陈熙华准备的,知晓陈熙华招待客人许久了,又不能一个劲的喝水,只能稍微喝一点润润喉咙,说话的时间还是大多数。
“都吃啊,别太拘束。”陈确瞧着现在也就只有陈熙华和自己说着话,别人都安静的不行,感觉大气都不敢喘。
徐锦夹着菜,反正坐在最末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