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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确有些犹豫,看起来很艰难“如今朝堂上的事情已经由不得我这个前朝旧人插手了,我作为皇帝的参考标准本就已经被许多同僚当作是眼中钉肉中刺了,又出现了昭阳的事情,让我这个老来得女的父亲担心的很。”陈熙华无疑是陈确最好的挡箭牌,世人皆知陈熙华是陈确的心头肉。
孙若兰能听得出来陈确的意思,就是官场如今生活艰难,鸿杨城里的生活不太安宁,想着去南海求个安宁生活。“此事应该是有解决之法的,不知三弟有没有高见?”孙若兰与陈确相处这么多年,自然是能听的明白陈确是另有图谋,只不过是不方便说,隐约之间能够感觉到是与陈熙华今日所求之事有关
凭着陈熙华的脑子自然是想不到十几年前侍奉的事情,只有陈确这个亲生经历过看到过的人才能第一时间想到,最受自己庇佑的人就是身边的侍奉,哲容只能说是贴身姑姑,但是侍奉怎么也是有个官品的。
“娘娘睿智,我自然是是有一想法,但是还是要看娘娘的意思。”陈确娘娘一次就将距离感拉开了,说明是很重视这件事情的,并不想掺杂着结拜的感情去胁迫孙若兰必须接受的。
孙若兰看向宋邑煌,宋邑煌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孙若兰就点头“三弟先说。”孙若兰观察到了细节,但是没有时间去细想,还是要先应付着陈确这边的事情。
“臣的意思是想让娘娘着手稍微参与朝政进去,重启侍奉制度,帮助皇上缓和朝廷上的压力。”陈确说的时候,孙若兰心中就已经明白了,然后看向宋邑煌,宋邑煌低着头不吭声,大概是想到了徐林的过世,孙若兰猜测陈确已经同宋邑煌通了个气,不然也不会在这样的场合直接说出这样的话。
宋邑煌的默许,让现在的局面对孙若兰很不利。孙若兰有些忧愁,装作不舒服用手臂支撑着额头“这件事情,方才昭阳也同我说了。”孙若兰还是保持着正常的称谓,想着能让陈确顾及着当年结拜的情谊作罢。
“娘娘又是如何想的?”陈确索性就撞晕到底,不依不饶逼迫着孙若兰松口,方才同宋邑煌说去南海的事情本来就是铺垫让自己说出这件事情显得合情合理。本身就是因为自己现在在朝堂里的处境并不好,由此引发出来的。
宋邑煌方才说出来的时候还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这对“母子”奇怪的地方就在于:孙若兰极为依靠自己,觉得需要陈确来压制住南楚的旧臣,虽然现在已经是第三代君主,但是前面两代君主在位的时间都很短,而且念着同僚手足之情没有对南楚的官员痛下狠手,留官任用。所以孙若兰觉得宋邑煌帝位能否稳固一定要到南颐的新官员把南楚的旧官员换的差不多的时候才能放陈确离开。而宋邑煌则是觉得现在大局已经稳固了,不需要自己过多的帮助,有些事情稍微过问自己意见就可以了,即使放自己去南海也没什么。
孙若兰知晓这两个人为了帮助徐锦铺路真的是费尽心思,连宋邑煌对徐林的旧情都计算进去了,今日看来不交代是没办法把饭吃下去了。
“还是要哀家考虑考虑了,怎么说皇帝现在已经亲政这么多年了,并无任何过错,哀家没有直接的理由插手政事。”孙若兰找了个理由借口,想着先糊弄过去,先把宋邑煌稳定住,不能让宋邑煌站错队伍,成为帮对方说话的一方。
陈确连这一步都想好了,直接说着“太后娘娘不必忧虑,这件事情臣来提就可以,娘娘依旧是文武百官眼中那个最温柔贤惠的太后娘娘。”陈确知晓孙若兰百般阻挠的手段言语一定很多,从一开始就在想着以孙若兰的性格究竟会说什么话,用什么方法拖延。
“皇帝没什么意见吗?”孙若兰知晓自己是说不过陈确的,就将宋邑煌也拖下水。陈熙华在一旁看着挺开心的,果然还是陈确出马一个顶俩,方才自己怎么说都不如陈确的一番“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有用。陈确的脑子是转的快。
宋邑煌一直呆在座位上,孙若兰喊了宋邑煌第四声的时候才有了回应“母后?”孙若兰都想拍自己的脑袋,这个儿子怎么都好,就是因为徐林的死成为心结,听到侍奉两个字都会发很久的呆,究竟是什么孽缘。
孙若兰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说说,你怎么想的。“
“朕觉得伯伯说的挺有道理的。”宋邑煌能说出这句话,还是念着徐林的薄面,想着徐锦既然是徐林留在世唯一的女儿,于情于理自己都应该伸出援手,而不是向着孙若兰。“若是母后真的想插手,朕一定为母后铺垫好,绝对不让母后为难。”
孙若兰一时语塞,真的是说不出来话,眼角锁定在了一直和百花酿不吭声的陈熙华身上,第一次开始想着今日若是不见陈熙华就好了,走到这步了,就算想逃避也逃避不了了。
梓寒在荣亲王府门口同小厮打探好了,然后就返回云裳阁,一路梓寒的步子很稳,尝试将小尾巴甩掉,走小路绕道,但总是会被追上来,索性就放弃了。梓寒此举,不过就是想探探小尾巴的底。
梓寒进门之后撩起帘子,徐锦就暂停与荀瑾书的聊天走到门口,探了一耳朵听梓寒说着话“门口的小厮说,郡主不在,一早就和荣亲王进宫了,看着时间估计短时间内是回不来的。”梓寒的声音有些低,跟着说着小尾巴的事情“方才奴婢随意探了探底,这些人跟随能力挺强的,奴婢接近最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