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锦满脸焦急刚迈进正厅里就被徐思水发现了,徐思水上前一把抓住徐锦的手“我的祖奶奶啊,你看你头发乱的,赶紧回去收拾一下,这个样子回头怎么见人。”徐思水伸手替徐锦梳理着头发,然后假装替徐锦擦拭着眼泪“好孩子,哭什么呢。”
听到徐思水开口,徐锦想到徐林的事情鼻子一酸,还极为配合的硬生生挤了两滴眼泪下来。
说起徐锦的头发其实并不算是很乱,只不过有些碎发不听话垂落了下来,更带了三分可怜。
“好好好,我这就回去,水祖母,祖母哪里…”徐思水在徐锦说话的时候牵着她来到正厅外面,也就没那么多人了,外面的桌子基本都在向如椿的监督下收拾好了,偶尔有两个小厮在附近转悠守着。
徐思水转眼看到徐锦的表情一脸淡然,方才的焦急烟消雾散,心里基本猜想到事情处理好了的。“这么快就处理好了?我瞅着你出去没多久。”别院是什么功夫事情自己心里清楚得很,一来一回这么多宾客费时不少的。
“嗯,水祖母您放心吧,我已经安置了祖母休整,知道今日是祖父祖母替我加冠。”徐锦没有细说是怎么解决的,徐思水是个明白人也就不过多追问,方才引了徐锦出来也就是因为内厅人多眼杂的,保不齐就有安插的眼线,徐锦方才头发凌乱带着焦急就已经麻痹对手了。
“今日之事来得突然,我也没什么防备,知道前厅需要人主事,也没办法帮你祖母。但是敌在暗我在明,后面还是要小心为上。”徐思水最担忧动手的人是徐行,徐行这个人做事一直都是留有余地的人,往往一直都能计算到这一环被人破了,后面还有新的磨难到来。
徐锦挽着徐思水的手臂,停在左手边的长廊上,两人简单说着话。
“多亏有您主持大局,不然祖母真的是分身乏术了。”徐锦与徐思水双目对视“不管对面是什么妖魔鬼怪,总要试试深浅才知道的,不然哪里知道究竟是人还是鬼。”
徐锦下定决心,一定要将这下手之人揪出来,仔细也要整上一番,祖母年龄不小了,还这样大哭一场,到底还是伤身子的。
“行,我先回去忙着了。”徐思水以前没想到,徐锦平时看起来挺沉默,一直都不曾反抗徐行这样一个姑娘,突然动起手来,还真的是不含糊,兴许徐府没过多久就要变天了。
徐思水走向正厅的脚步似乎都轻快起来,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一个可以压制徐行的人了。
徐锦酝酿好情绪,一个人失魂落魄的走回西苑,一路上不少小厮侍女都在看着,不曾觉察到上翘的唇角。
苏宛一刻都没敢闲着,直奔霓裳阁而去,将近日落时分,霓裳阁的掌柜的刚准备关门,就被苏宛拦下了。
老头浑浊的眼睛突然清澈起来,眼睛里颇有神采“姑娘拦着小店打烊,不知有何见教?”
四个姑娘被门口的声音都惊到了,站了起身,掀开帘子探出头来盯着掌柜的反应,透过缝隙看清门外姑娘的脸。
“我是徐锦少家主的侍女,我是苏宛,少家主有事恳求掌柜的相助。”苏宛虽然是情绪不外泄的人,可是眼睛里的焦急是骗不了掌柜的。
听到徐锦的名字,掌柜的先是谨慎之后,然后回头朝着姑娘们看了回去,手上拿捏着力道抵着门,害怕苏宛破门而入。
春芽清了清嗓子“范先生,请苏宛姑娘进来吧。”徐林在世的时候同霓裳阁吩咐过徐锦身边的几位侍女,的的确确是有苏宛的名字。
春芽主动带着余下三个姑娘在平日里制作首饰的桌子前坐了下来,等着苏宛。
范先生将门打开,退到一边请着苏宛进来,然后谨慎的看了看街道上,才把门关上。
苏宛进入之后直奔桌前,道明来意,春芽四人在听完苏宛的叙述后面色凝重,然后领着三个人开始议论“去年穗秋做了一顶金发冠,与少家主加冕时的发冠我记得是差不多的。”
听荷站起身来去屋里翻动着图纸,春芽安慰着苏宛“苏姑娘稍等,我们去找图纸确认下,有细节不像的地方我们一起动手修改一下,您就可以拿给少家主应急了。”
徐林是夏日出生的姑娘,所以当时笄礼的服饰是听荷制作的,徐林拿到发冠之后特意拿给听荷描绘了图纸,留作存根。这些点还是当时霓裳阁送来的情报里标明的,不然徐锦也不会这么快就想到解决方法。
飞雪起身撩了听荷的隔帘,帮忙着在架子上寻找着那顶冠。两人同时出来,托盘上精致的小金冠金光闪闪,听荷将图纸摊开在桌子上,红黑黄蓝青五色的彩笔交织在一起,不同的工艺用不同的笔色标注出来的。
“这顶冠我本来就是仿效着这张图纸做出来的,只不过也不能原模原样,所以略有改动,我们几个大概做上两柱香的时间就可以了。”听荷是个相当清楚的人,至今都记得究竟哪里做了改动。
苏宛点了点头,两柱香的时间等的了“那就辛苦四位姑娘了。”
四人只是点了头然后就开始忙活起来,范先生端来了茶水引着苏宛坐下“苏姑娘别着急,我们本来是准备打烊去参加少家主的笄礼的,少家主有难我们不可能袖手旁观的。”范先生现在的眼神又浑浊起来了,眼睛眯成月牙坐在苏宛身边。
范先生的盛情难却,苏宛即使没心情坐下喝茶也只能陪着。
“苏姑娘是个急性子啊!”范先生一眼就看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