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宛揉了揉额头有些委屈“你下手那么重,我们还能做姐妹吗?”苏宛撅着嘴“易娇都活着出来了,你说是不是那庄主知道了她的身份,所以这才有所顾忌?”苏宛贴在绮罗耳边低声问着。绮罗现在也只能接受这个说法,不然怎么也说不通。“按照你这个想法是能想得通的,无论是焦小姐,你我还是雷鸣,背后都是有不可言喻的势力的,拿出来确实都能让南颐抖三抖。”
刚有手下递给雷鸣水“给,队长。”雷鸣接过水壶,刚打开盖子,却转过头看向正在说话的绮罗和苏宛,还是走了过去。
“绮罗姑娘,喝口水吧,辛苦你了。”绮罗转过头看向雷鸣递过来的水壶,苏宛敏锐的嗅到了一些不一样的味道,看向两人的目光都带着打趣的意味。
绮罗有些进退两难,还是接过了水壶,不知所措的道谢“多谢您,雷队长,您也休息一会吧,都辛苦了。”苏宛一拍脑袋“对了,这是解毒药丸,你们吃一点。”苏宛从荷包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打开木塞,木塞由线捆绑着自然垂落在瓶子旁边,瓶体上贴着白字条,上面写着解毒丸,下面还有小小的字体:瘴气。苏宛的手在瓶口,倒出三粒小药丸,托在绮罗和雷鸣的身前“过来的瘴气还真是奇怪,好像是有人刻意做起来的。”
还能做瘴气?绮罗和雷鸣的第一反应是死了这么多人,尸体堆积在一起,南颐全年的温度还是挺高的,降雨也不少,保不齐还真是有可能。雷鸣伸出右手谦让着绮罗,绮罗拿过药丸送进口中,带着水一起顺了下去。雷鸣则是直接咽了下去,向苏宛道谢“多谢苏宛姑娘。”
“客气啥,反正是出来之前从绿盈那里顺来的,顾忌绿盈该气得跳脚了吧?”苏宛挑了挑眉看向绮罗,有些得意洋洋的笑容挂在苏宛脸上,直接被绮罗丢了白眼。“说你傻还真是,你以为绿盈那个人精让你偷药的时候能让你分的清楚是什么药啊?给你瓶子上贴着金创药、解毒丸?还给你标注清楚解什么毒?”
一听绮罗这么说,苏宛把瓶子上的标签正对着自己,一拍脑袋“对哦,我说苏绿盈这次的药箱里的药怎么都像是为我们出行准备的一样,什么解毒药、创伤药都有,这个女人,嘴上说着不关心其实还是关心的,口是心非,哼。”
“你们口中的绿盈难道是南阳谷的苏绿盈姑娘吗?”雷鸣听着两个人的交流之间做出了大胆的猜测。“绿盈名气这么大吗?”绮罗转过头问着雷鸣,雷鸣露出惊喜的表情。“那您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是在鸿杨城里吗?”听苏宛的语气应该是住在一起的,看来这一趟的收获实在是很大。
绮罗第一反应是谨慎“不知您找绿盈有什么事情吗?”苏宛也停止了笑容看向雷鸣,按照道理来说知道绿盈的人应该都是有求于绿盈的人吧,南阳谷的承明子大师的救人条件极为苛刻,有九不救:骄奢淫逸之人不救、卖国可耻之人不救、赌博无度之人不救、滥杀无辜之人不救、皇亲贵胄之人不救、一心向死之人不救、无力回天之人不救、玩火自焚之人不救以及不顾妻儿之人不救。
“是这样,我们想请绿盈姑娘来荣亲王府一趟。”雷鸣突然上前一步靠近两人,压低了声音“来看一看我们王爷的病,王爷身上有旧疾,曾经求医承明子大师,只是二位姑娘应该都知道承明子大师的九不救,南颐的名医都是束手无策,所以只能求承明子大师唯一的离开南阳谷的弟子来看一看。”雷鸣的眼神带着真诚与恳切,尤其是关于陈确,看起来不像是说假话。
苏宛回了话“具体也要问一问绿盈自己是什么想法,她们医者都有自己的原则,这不是我们答应下来就行的。这样吧,等我们回了鸿杨,我和绮罗带你见一见绿盈,不过具体怎么贿赂绿盈,你可以问问绮罗,她和绿盈呆在一起的时间比较长。”绮罗一下子就被苏宛出卖了,绮罗被点了名才从出神反应过来。
“啊其实绿盈也没什么特别的喜好,就是喜欢名贵的药材收藏起来,别的好像也没什么。”按照绮罗对绿盈的了解好像也就是这些“对,还有失传的医术,或者是残页,如果有也行的。”绮罗真的绞尽脑汁也只能想到这些。
雷鸣笑得开朗,虽然看不见笑容,可是眼睛的弯曲说明了他面部的表情“在下知道了,多谢绮罗姑娘,绿盈姑娘。”雷鸣郑重的拱了手,两人客气的回了礼雷鸣这才转身离开。
绮罗刚把眼睛转向苏宛,苏宛的头转了方向很是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就向易娇走去“哎呀,怎么忘记把药丸给焦小姐了。我这个猪脑子。”苏宛背对着绮罗吐着舌头被自己机智到了,然后把药丸倒出来递到易娇面前,盯着易娇吃了药丸。绮罗靠在马边,手握着水壶长长叹了口气。
“咱们休息得差不多就进村子吧,找个落脚地歇歇,今日大家都累了,尤其是焦小姐受惊了。”雷鸣作为男子还是招呼了一声,天色也不早了,今日夕阳落山与往日差不多。
于是众人牵着马又上路了。
萧离一个人坐在书桌前,黑色布条平铺在桌子上,陷入了沉思。“易娇易娇,好一个易明珠,我以为我不去想你见你,我们一辈子也不会有交集,没想到你自己往我这里钻。”
萧离的回忆浮现到了八年前,那个时候正是萧离阿娘刚死,因为生活清贫无钱下葬,是萧离和妹妹萧晴两个人硬生生用手挖了一个洞将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