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玉佩?”流月一下子就想起来徐锦叫停苏宛之后确实下面一番言论就是关于四国玉佩佩戴的风俗习惯。“您是怎么确认的?”流月被易娇的信誓旦旦也震惊到了,易娇既然如此笃定估计是没问题的。
易娇点点头“对,那块玉佩出自西秦,当年南颐建国的时候西秦送了十块上好的羊脂玉作为贺礼的一部分,这其中一块就是徐锦身上佩戴的。”易娇能如此笃定就是因为那块玉佩的光泽、纯度都不是平常玉佩能够比得上的。而徐锦身上的玉佩基本也就符合当年作为礼物赠送出去的玉石了,虽然易娇没有亲眼见过那几块玉石,可是凭借在西秦对于玉石的了解程度,基本可以判断出来。那么徐锦身份可信度就大大提高了,试问一国国君送给南颐的贺礼平常之人又如何能拥有佩戴在身上呢?只有南颐世家大族的重要子弟才能拥有这么珍贵的东西。
“听说徐府的人的名字都会被刻在玉石上,难道她是把玉佩反戴,让我们看不到上面的字?”易娇说起那块玉佩,流月心中也就有了印象,没错身上的那块玉佩纯白无暇所以一开始才会被忽略,不过流月的反应也不算慢,很快就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仔细梳理着。
易娇也赞同流月的想法“应该是的,一开始那位叫苏宛的姑娘一进来以主人的身份自居的,也许是徐姑娘想要配合她。又或者是她只是来试探的,不想让我们看透真实身份。”一切一切的猜测,基本都是符合逻辑的。“如此一来我们只要静候佳音就好了,流月你带着她们几个去把东西收拾一下,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流月得了命令招呼着剩下七个侍卫出去了,易娇的意思很是明显,自己想要清净,打小跟随易娇的流月很是明白她的意思。
易娇起身走到窗口边上,看着熙熙攘攘往来的人群,听着喧杂吵闹的声音竟然有些羡慕这样普通的生活。想起自己在西秦的生活,为了躲避卢阳的迫害,只能表现的什么事都不懂,整天趾高气昂的胡乱斥责别人,到处闯祸,为的就是降低卢阳的戒备心。这次简瑜有孕还是偷偷溜出宫的,不过也不能算偷偷,是得到了易天明的同意。易天明宠爱简瑜,所以对于易娇也是爱屋及乌,用了娇这个字作为名字,更何况还给了明珠这个封号。“掌上明珠”一词,比起易姝的明月公主都不逞多让,似乎还有几分超越之势。在易天明面前,易娇难得能做一回真实的自己,毕竟易天明的身份地位在那里摆着,卢阳所在的地方至少还是个男权国家,手不敢伸那么长,把眼线安排到易天明身边。
徐锦一道出去之后就从后墙翻回了西苑,可是刚快要越过墙壁的时候突然转过了头觉察到树上有人,徐锦索性改变了方向,稳稳当当站在墙壁顶上,看向要些摇曳的树。“谁?”面纱之上的眼睛锐利闪过,手不自觉触碰在腰间,将剑柄稍微抽出来一点,握在手掌里。
树上人被觉察之后果断抛出一封信,然后就从树的另一端跳了出去,在房屋上飞檐走壁,徐锦右手抬起接过信件,没有追出去,转身跳下了墙壁落在西苑的花园中,把面纱揭了下来,收在衣袖里,正用手拆着信,却听到熟悉的声音。
“什么时候少家主进自己家里还要翻墙了?而且还是后院?”这声音这么那么欠揍?徐锦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起头看向靠在石柱子上的翩翩灰衣公子,撇了嘴。“又没碍你的事?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提起徐安尘徐锦就糟心,上次好好说话也就不会闹出来这么多事情了。
徐安尘倒是毫不在意,随手摸了摸垂在身后没有梳起来的长发,手中的书卷多了几分文艺气息。“对我敌意这么大做什么?我们都是一家人,以后你和谨卫成亲之后就是亲上加亲。”说着还慢慢向徐锦走过来,徐锦站在原地没有闪避,就是抱着徐安尘能耍什么花样的态度一直盯着徐安尘,一脸冷漠。
“谁和你亲上加亲,你自己看看你姓什么再说话。”徐锦第一次懊恼自己竟然这么矮,为什么南颐的男子都那么高,墨谨卫也好,徐安尘也罢都比自己高了一个头,原来在北嘉的时候也不觉得纳兰楚瑜比自己高那么多。如今整个人的气场都下去了,拿什么去压制徐安尘,仰视还真是不太舒服。
徐锦手中的信突然被徐安尘抽走了,徐锦一愣朝着徐安尘的手追过去,用手阻拦着“你还给我。”徐安尘把信举的高高的,料定徐锦够不到,一边玩味的说着“别那么小气,借给我看看嘛。”一边还撕开着信封,信封上只是简单的徐锦亲启四个字,字迹苍劲有力,是南颐的字体,徐安尘把信纸抽出来随意扫了一眼。
信的内容大概只是说想去约徐锦出去说一说话,只不过这个落款倒是有几分意思——宋未明。徐安尘的笑容的僵硬转瞬即逝,走神的时候信也被徐锦一个跃身拿回了手里,纸页从他手中滑落。徐安尘带着几分笑意看向徐锦“少家主您可以啊,嫡子都找您了,您这地位怕是不一样了。”原来是宋未明身边的人,怪不得知道从后门堵徐锦,而不是一味固守在前门,不过这担子也是挺大的,后门也不是人人都敢在的,这风险和机遇也是并存的,一旦发现在年轻小辈的院子外意图不轨,这帽子扣实了,任谁都担不起。
徐锦瞪了一眼徐安尘,抢东西这个习惯还真是不好,和墨谨卫、秦越还真是一样的。“我收到了是一回事,我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