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阿尔伯特已经把一切都搞定,双方恢复关系也就顺理成章了,金无恙等人也不必再在王凯文的农场里躲着,借了他两匹马立马回到了“泽兰”号上,“泽兰”号在外海逗留了两天,按照既定程序驶向了熟悉的菲利普湾,这次进湾显得很低调,码头基本没有欢迎的官方代表,只有热烈期盼中国医疗队的市民。
金无恙注意到小镇在港口的旗帜已经换了,不再是熟悉的澳大利亚旗,取而代之的另一面相似的旗,裁掉原来左上角的米字旗,换上了袋鼠和鸸鹋抱盾章,盾面是现在王室的徽章。委员会一看就明白了,莫迪亚洛克这是要跟克伦威尔抢正统啊。
张明启带着一众人等也不停留,直接奔向了首相府,现在的情况是群众倒逼议会同意恢复跟中国人的关系,这两天里柏龙可没闲着,到处在宣扬这次中国人又治好了几个人,所以民众们全部集中在首相府前高喊着:“欢迎欢迎,欢迎回家!”搞得大家有点无语,当初双方闹矛盾的时候,也是这帮人喊着要中国人滚蛋的,但是使节团队戏做的还是很足的,张明启那张圆圆的脸笑得和蔼可亲,看起来真是人畜无害。
法院大楼上面克莱尔把桌子敲得梆梆作响,“阿尔伯特这个老狐狸,他早就和中国人串通好了,我们都在他的算计之中,不然中国人为什么来得这么快?”办公室里的助手没有一个人敢这时候去劝他。
诺伍德也没精打采的,他虽然凭借机会一下子窜上了反对党领袖的位置,但是政治意识实在太差,基本就是被克莱尔操弄于股掌之间,克莱尔玩权谋本来就干不过阿尔伯特,掌控的反对党领袖又不敢换成有主见的,怎么可能不被老狐狸压着打呢?
阿尔伯特在首相府邸会见了张明启一行,议会由于民众强行抗议立马召开紧急会议,修订了对中国人的关系法案,授权阿尔伯特修复双边关系事宜。阿尔伯特对此事早有掌握,现在已然成竹在胸。
“张明启先生,好久不见,亲爱的金,很高兴再次见到你。”阿尔伯特和两人拥抱贴面,他虽然政治手段有些肮脏,但是也确实在为莫迪亚洛克人做实事,和中国人合作对于实现他的理想百利而无一害,只有像克莱尔这种野心家才会通过煽动民粹情绪来达到目的,这人根本不考虑整个莫迪亚洛克的发展。
阿尔伯特和张明启站在莫迪亚洛克的广场上作了一番演讲,回忆了当初共患难之情、对关系破裂的反思以及对未来的展望,场上的小姑娘们哭得稀里哗啦的,恨不能立马跑悉尼把所有中国人都请回来,共同上演相亲相爱一家人。
举行了一天的宴会之后,双方终于进入了正式话题。
张明启站起来很感激地握了握阿尔伯特的手,“真的很感激先生对恢复我双方的关系所做的努力,莫迪亚洛克能有您这样有远见的首相是人民的福气。”
“哈哈,可别忘了我,我也是你们的老朋友。”柏龙抗议道。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双方合作了这么多,真没什么仇恨。
“张明启先生,我不知道你们现在是什么状态,我们莫迪亚洛克现在已经独立成一个国家了,我们该如何跟你们交往呢?”阿尔伯特很关心这个问题。
“那你们国旗上的王室徽章是怎么回事?我们现在也搞不清你们的思路。”张明启疑惑地问到。
阿尔伯特不禁笑了起来,“好吧,张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管你们的政府以何种状态存在,我们莫迪亚洛克都会将你们当成一独立主权国家对待,我们希望你们也能如此。”
“不过我们的边界该如何界定呢?”柏龙插了一句嘴。
“柏龙先生,我觉得这个问题我们可以模糊化处理,现在我们都只有一千人上下,根本无法将整个澳大利亚塞满,而且这个世界上土地多的是,我们双方根本占不完,如果因为这个问题而影响我们的合作的话实在不应当,不过安全的边界还是需要确立的,我提议就以新南威尔士和昆士兰的边界为有效安全边界。”张明启剖心置腹地答到。
莫迪亚洛克政府方交头接耳了一番,“张先生,这个问题我们现在谈还为时过早,先搁置下来吧,我觉得可以预见的几年内我们是无法入侵对方的。”阿尔伯特笑了笑,“即便入侵了有谁能知道呢。”
张明启点了点头,“我正是这个意思,前期我们需要更务实一些。另外,阿尔伯特先生,虽然我们双方现在没有能力入侵对方,可是别忘了世界上除了我们还有很多其他国家存在,对于他们是否具有入侵条件,我们委员会做了一个评估,总体上而言,我们并不是绝对安全。”
张明启在说的时候里取出一张单子,阿尔伯特接了过去,“荷兰人、西班牙人、英国人…”阿尔伯特皱了皱眉头。
“阿尔伯特先生,据我所知,贵方正在援助查理二世,我方和荷兰人交好,你也知道,今年就会爆发第一次英荷战争,这么说来的话,我们都是英国人打击的对象,还有西班牙人,我们如果在本地的影响力持续增长的话,一定会引起西班牙的警觉。”张明启就着阿尔伯特手里的这张单子解释到。
“是的,我们必须考虑这个问题,张先生,老实来讲在这个世界上,也许在种族上我们可能和欧洲人更接近,你们和明国人更接近,但是在价值观上,可能没有人会比我们更接近对方,总之我不想你们被野蛮消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