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无关武装人员赶紧散开,否则我等保持使用武力的权力”一台高音喇叭架在馆屋的屋顶上,刚刚那场骚乱很快就波及到了全城,防倭民勇到处搜捕疑似倭寇,那霸守备队的浪人无不剑拔弩张,想要砍死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琉球暴民。
不过这大喇叭着实让人害怕,嗡嗡嗡的像个大铁牛一般,“守备大人,馆屋里有妖怪,兄弟们都不敢往前。”
那霸守备烦躁地拿着把扇子扇着风,“他们怎么说你们其他几个赶紧去岛上找几个老道。这次来的大明使节妖风阵阵,望之不似正人。”
“大人,来不及了,明国使臣说,只有一炷香的时间,要是我们交不出纵书拍在桌子上,“这肯定是尚喜跟郑奕几个老贼的意见,他们这是在将琉球往书和大印,做不得假的”
那年轻官员后退一步,手指向西方,“如今天命在大清不在大明,况且,现在我国到底尊奉哪个明是鲁王系还是唐王系,又或者是福王系他们自己都搞不清楚,我们为何要不明不白地接受这个册封使的命令”
唐久山站了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如今我琉球已经没有半片刀甲,大明虽然日落西山,但是我看此次的册封使护卫也是精锐之师啊,想要跟他们抗衡,恐怕没那么容易,而且明国一旦动手,萨摩怎么可能置身事外,鹿儿岛还有几千武士,到时候我琉球百姓横遭兵祸,有多少人会流离失所,我于心不忍啊。”
“大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今日不早做决断,日后必然遗害无穷,如果等他们在琉球站稳了脚跟,萨摩、大清、明国在琉球打成拉锯之势,我琉球百姓才是真正死无葬身之地啊。”
“如今想要抗衡大明朝廷,只有借兵这个选项了。”唐久山想起刚刚松金安信跟他说的话,“不能让萨摩正规兵介入,这样我们会失去民心的,岛上奉行所的浪人跟旗本奴还有六七百人,我去找松金安信,让他们以度佳喇人的身份行事。我们各家豢养的武士也能凑齐两三百人,大明使节护卫不过两三百,应该够了。”
“总虞衡大人英明。”
“你们先回去负责各家武士跟家丁的组织,我来应付尚喜蔡翀以及郑奕一派,不能再耽搁了。”
蔡翀尚喜自然也是第一手拿到了消息,他们都跟郑奕商量好了,正好拿着天使的斥责文书去首里逼宫,王上必须现身,只要尚质王出现,大明的谢将军保证能将王上救出,本来郑奕是不信这种屁话的,但是尚喜跟蔡翀信誓旦旦表明大明天兵可以十里之外取敌狗头,后来谢强又亲自演示了一下恩菲尔德的狙击,虽然不过两百米,但是经过他一润色,似乎马上距离又要加个零儿了。
“尚按司,貌似总虞衡并不想跟我们一起”郑奕早上去找唐久山,想要把他拉入倒萨阵营,但是吃了一个闭门羹,总虞衡府管家说唐大人病了,无法见客
“总虞衡是越老越糊涂了,他年轻时想要到大明搬救兵,如今救兵就在眼前,却不敢起事,本次事件后,他也该回乡休息休息啦。”尚喜无限感慨,唐虞衡是他年轻时的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