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迪夫吹起了阵阵冷冷的西风,挟裹着阴雨的天气让人倍感压抑。计程车停在了一家老旧的私人会馆大门前,会馆前的管家熟练地先打开伞然后打开车门迎接从后车厢出来的女士。萨里戴着一个带薄纱的维多利亚帽从车里走了出来,从小包里掏出了一份邀请函。
前台接待确认之后便打了一个电话,得到肯定的回复之后,萨利便跟着引路人一路往会馆里面的房间。会馆非常安静,就像是时间静止没有感觉到任何东西会流逝,仿佛就是在告诉来者,在这里聊什么东西都不会泄露。
两个人来到一个门前装饰和其他大门明显不同的房间前,引路人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后就轻声离开。萨利打开大门走了进去,映入眼帘是从阳台看出去可以看到的一大片草坪。还有一个熟悉的背影,那个背影举起手示意萨利坐到身前来。
萨利无奈一笑,将帽子和外套挂到了一边的墙壁上“没想到奥利维亚你年纪轻轻就培养有这等雅致的爱好啊。”
“哪里哪里~”奥利维亚为萨利斟了一杯红茶“每个女孩子心里都有无数的秘密,那么总得要有自己的秘密花园来聊聊心事,对吧?萨利姐姐,刚刚我的表演可还算合格吗?”
“当然及格了”萨利满意地笑道“最起码到我出门前,我没有看出高梵有任何看穿这件事是在你我导演之下发生的迹象。接下来,我们只需要等待已经心动的高梵和他幕僚商量出一个方案就可以了。那奥利维亚,你将这件事告诉韦伯了吗?”
奥利维亚摇了摇头“他和高校长一样,都是被蒙在鼓里的,不知道是我们在背后操控,现在他应该也在和他的手下们在商议搬迁伯尔尼的可能性,毕竟伯尔尼地脉可是欧陆中心。卡迪夫完全不能和伯尔尼同日而语,义兄大人这么痴迷魔法,是不可能这么轻易地放过这么一个机会的。只是搬迁引发出来的问题,他们需要好好考虑一番。估计稍候他们也会给出一套方案来计算搬迁带来的损失和收益。”
萨利吹了吹杯里的红茶“奥利维亚,到时候你们还价也别还太狠,见好就收了。毕竟机会就只有这么一次,高梵不是一个吃回头草的人,当他下定狠心做出一个决定的时候,这个决定就是不可逆的。”
奥利维亚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萨利的提醒,同时也说道“看得出,他没有那些生来就掌权的人的圆滑,他是粗糙的外表下有着非常明显的棱角。萨利姐姐,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击败那些贵族派的大小姐,然后后来居上赢下高太太这个位置。”
“这不能叫赢,因为这里从来就没有过那些所谓的争风吃醋二女争夫,有的不过是高梵一念之间或者利益使然。”萨利苦笑着摇头“曾经的拉克丝·玛丽·由依,伯尔尼学院上下公认的影子夫人,高梵也能说抹就抹。中间必然发生过一些事故,然后给了我一个选择机会,我选择站在他身边,他就给予我这个选择所带来的好处,就这么简单。”
奥利维亚听着这其中的因由,一时间也不知道可以说什么,毕竟这个是影响达到几十年的决定“最起码他没有抗拒你被称为高太太,既然这个人认定你了,那么没什么变故,就不会轻易改变。”
萨利摆了摆手“这件事先不聊,奥利维亚,现在你们还能在西蒙尼尔拿到多少资源和消息?如果你们有办法透露一些情报出来在十三星祭典的时候帮到高梵的话,那么你的的‘见面礼’就会重一点。高梵的实际实力远超我们账面可以查到的情报,所以你们表现得越有用,对于你们以后在伯尔尼开战魔力研究,甚至争取到一块好地搞实验,一定对你们有帮助。”
再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萨利就静悄悄地回到了酒店,而同时高梵也从伯尔尼回到了卡迪夫城,具体的方案自然是由雷诺去草拟,而高梵提前回来则是被莱安娜提醒之后,赶紧过来向萨利提个醒,或者夹一个口供。
“萨利,话说你离开家里的借口是什么?”
“这要什么借口的?”萨利反问“我的人身自由是我自己决定的啊,该不会你以为我是被赶出来的吧?”
高梵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其实因为我想你去做一件事,而且这一件事还真的挺重要的。”
萨利皱起了眉头,尽管高梵的嘴巴说着严肃,但是面部表情和动作均看不出太多正经的感觉,仿佛很是随意,这种矛盾的肢体语言让他摸不着头脑“高梵,你要说的什么重要的事情?直说就好了。”
高梵组织着语言说出自己心中想法“我相信你已经知道上一次带你去休养的是梵蒂冈对吧?但梵蒂冈是天主教廷的所在地。但是据我所知,芬兰的国教是新教,如果如无意外,你本身就是一个新教徒,这么说来,似乎我和你不算太搭,所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希望……你可以改宗到天主教,规格肯定是最高的,我会安排教宗为你受洗。”
这番话让萨利脸上冒出了一大堆问好“高梵,你这是认真的吗?需要严重到让我改宗这么严重吗?”
“对”高梵坚定地点了点头“而且这件事,我希望可以成为你名义上离家出走的诱因,我不需要你亲口对外公布,只需要如果你家里人问起,或者有人问起你离开的原因,就说这个原因可以了。”
萨利的脸上表现出一定的挣扎,但是本来她自身就不算一个坚定的教徒,所以很快就放弃了,但是她也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