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阡邪一诧,这声音,人没死?
九阡邪侧目望去,下一秒,就见琅琊被变身的铁人拎小鸡崽子似的,给提拎了出来,灰头土脸的一身血污,狼狈不堪。
“你小子,有勇有胆,老子敬你是条汉子,敢这么徒手接下我这一招的,你小子是第一个,要是真就这么死了,那就怪可惜了,哈哈——”
九阡邪瞅着似乎这一战打得极为痛快愉悦的问凉天,嘴角一抽抽,呃……这是被对手手下留情的留了一命?
众人同样瞧得讶然惊愕。
没想到,居然会被对手饶了一命。
“奉劝你们一句,都乖乖的束手就擒,别再做无谓的反抗了,要是反抗下的结果,对你们动了真格的,断胳膊断个腿的,那可就不好说了。”问凉天扬声说完,提拎着琅琊甩给了问凉岚。
“妹子,这小子就交给你了,有种,我瞧着,适合当老子妹夫。”
问凉岚抱着剑,没接人,凉凉的瞥了一眼问凉天。
“哥,你再胡说八道,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转眼瞥向东方玦一行人。
“都别玩了,把人全部带走,胆敢反抗的,直接就地格杀。”撂下话,问凉岚跟着瀛政转身离开。
“瀛政哥哥……别走,瀛政哥哥你回来——”
盛倾沧叹一口气,轻拍着盛倾澜的肩膀。
“二妹,够了,别自欺欺人了,他不是瀛政,忘了他吧。”
盛倾澜咬着唇,眼泪“吧嗒吧嗒”的掉着。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行了,都别墨迹了,赶紧走人。”蓝衣人推搡着没动的盛倾沧兄妹两个,压着人从瀛政、问凉岚离开的方向而去。
这一次,全体没再动作了,因为见识到了问凉天与琅琊那一战,明白了现在毫无魂力的处境下,到底跟对方之间有多大的差距。
“三皇叔,大哥,这瀛政他们,会不会跟宗政一族有关系呢?”东方誉跟在东方元清身后,小声的问着。
东方元清紧蹙着眉头,看不明现在的情况。
“这个倒是不确定,没有一开始就要了我们的命,而是直接将我们全部扣留,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也不清楚,现在是敌还是友,很难说。”
盛倾城颦眉蹙额的轻浅道。
“可是刚才,那个问凉岚的话,三皇子殿下也听到了吧?也没有说一定不能杀我们。”
“哼,她那是吓唬我们呢。”东方灵忿忿的嘀咕一声。
水玲珑摇摇头。
“我看着那位姑娘,倒是不像是在吓唬我们的样子。”
魏幼卿小心翼翼的张了张嘴,尽量不扯疼脸上的伤。
“这才刚出了龙潭,又落了虎穴,真是倒霉透了。”
东方灵哼哼着不满道。
“我才是最倒霉的那一个好吗?居然被一个臭男人骗了这么多年,原来以前对我的温柔,对我的好,全都是假的,骗人的。
太气人了,我居然还上当了?”
魏幼卿突然一笑,顿时扯的脸庞生疼的捂上了半边脸。
“要我说呀,那瀛政在瀛家呆了这么多年,面对着这么多仇人,笑脸相待了这么久,还要忍着不动手,人家装的才是最辛苦的。”
东方灵耷拉着脸子,脸色不快。
“你还是不是我们这边的啊?你怎么向着他说话呀?”
“我只是客观的评价一下,站在局外人的立场上说的,那要换成让你在仇人面前隐忍这么多年,你受得了吗?”
东方灵顿时哼哼着不还嘴了,心里有点理亏的瞄了一眼东方玦,这事连大哥都承认了。
那绝对就是真的了。
而且,大哥居然都知道了,那也一定是皇爷爷告诉他的了。
这种事情,她是没脸去对着人家大吼大嚷的骂人家坏人的,明明先使坏先害人的是她北凉皇室,而且害的还是自己国家的子民,这是最不可饶恕的。
面对这些人的仇恨,想要复仇的心,大哥,该怎么去做呢?
难道就要一味地承受吗?
采石矿山里,东方玦一众人全部被带到了这里来,冷风嗖嗖的刮在面门上,钻进脖子里,冻得东方灵一个激灵,回神了。
“啊,好冷——”头一抬,愣了愣,“原来咱们是在山里呀,这里是矿山吗?”
出了操练场,一众人终于发现自己是身处在了山洞中,望着山洞外眺一眼,山高的根本就望不到远方,只看到了山上耸起的山尖儿。
周围都是在低着头蛮干的开采着矿石的矿工,还有散落在四处的蓝衣人们在监工。
“这里,就是你们接下来的该做的事了。”问凉天招呼完,就把琅琊丟在了山洞里,目光瞥向了东方玦。
“你小子,就是北凉的那顶梁天了是吧,走吧,族长指名要带你过去。”
“大哥——”东方誉不安的望着东方玦。
“玦儿——”东方元清脸色也是沉了沉。
“无事——”东方玦跟着问凉天一派风轻云淡的离开了,这一离开就再没回来过。
而留下来的人,全部在矿山里开采着绝灵石——
“还以为换个地方,会有逃脱的机会呢,这守着这绝灵石,我们根本与在那操练场里就没什么区别嘛!”魏幼卿抱怨的往车里一筐一筐地背着石头,似乎有些认命了。
“该不会咱们要在这里扛一辈子的石头吧?”
水萤萤听了,通红的一双眼,眼泪又啪啦啪啦的掉下来了。
“我才不要,我想回家,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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