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元清紧了紧眼眶,沉声吐一句。
“不好,中计了!”
“丫丫丫,传送殿?这里居然是传送殿?!”
听到肩膀上传来小银鼠的叽叽喳喳声,九阡邪眸子骤然一眯,传送殿?
什么玩意儿?
听都没听过!
“砰——”的一声,在数息后,大殿地面归于平静,大门被打开,映入眼里的一幕,看的众人个个脸色一变——
大殿门外,被嵌在墙里的夜明珠点亮的大范围空旷的地下场子里,类似校场一样的地方,身着清一色的蓝色服饰的人,浩浩荡荡的站在场子里,包饺子似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将他们围困住。
“这、这是怎么回事?”盛倾沧眼里满是错愕。
“好大的阵仗!”赫连棠扬了扬唇,率先走出大殿。
“今儿个,恐怕是有一场硬仗要打了。”拓跋檀溪冷眼望着一众将他们包围起来的人。
池沼跟着赫连棠出了大殿,扫一眼周围的环境,狐疑的望了一眼墙壁,这光滑的墙壁——
抬手摸了上去,手中的质感,触的池沼脸色瞬间僵硬下来。
这是——
绝灵石砌成的墙壁!
在瞧见这样的阵仗后,琅琊眼里冒出了异样兴奋的光芒,似乎是搜捕到了美味的猎物一般,整个人开始不由亢奋起来。
盛倾城眼睛眯了眯,心里大惊,这些人是宗政一族的势力?
“我好怕,二哥。”东方灵死死地拽着东方誉的袖子不撒手,眼神发怯的盯着外面守株待兔的一群人。
在这些人面前,她怎么感觉成了待宰的羔羊一样?
这是又中了宗政一族的计了啊!
“可否告知这是唱的哪一出?”东方元清缓缓踱步,站定在对方的包围圈中,望着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的众人,徐徐一笑。
水萤萤不明所以的望着自己这边的人,又望了望对方的人,见气氛似乎有些剑拔弩张,咽了咽唾沫,乖乖的缩在陆晨身后,噤若寒蝉。
瀛政不发一言的从大殿中走出来,对面清一色的蓝衣服众人顿时齐刷刷单膝跪倒一片。
“恭迎少主回归——”
见瀛政慢条斯理的在一片俯首的响亮声中踱步进了对方的阵营,盛倾澜怔住。
诶?!
什么?!
这是发生了什么?
少主?
谁?
瀛政哥哥……麽?
这些人是在对瀛政哥哥俯首称臣吗?
她在做梦,大概是在做梦!
在盛倾澜的恍惚怔愣中,瀛政转身对峙的望向东方元清跟东方玦,眼里此刻已不复往日的清风徐润,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上噙着凛冽的寒意。
“瀛政……哥哥,你——”
跟盛倾澜一样傻眼的,还有此刻见到这一场面的瀛治。
“哥,你——”
他哥,什么时候变成这些人的……少主了?
“这是你的手笔?瀛大公子!”东方元清眯着眼,笑容清徐。
“不错,是我的手笔。”
东方誉惊愕。
“瀛大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瀛政笑容透着点阴翳。
“什么意思?看不明白吗?请君入瓮啊!”
秋厌眸色一暗。
“殿下,看来,这位瀛大公子身份有些不简单了。”
“瀛政哥哥,这是怎么回事?”盛倾澜傻愣愣的望着瀛政,一脸雾水。
“怎么回事麽?呵,就如你眼下看到的这般,我将你们带来了这里,你们全部落网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明白——”盛倾澜呆呆的摇摇头。
瀛政似笑一句。
“不明白麽?北凉的死人府,总该知晓吧?”
“死、死人府?”盛倾沧错愕。
“跟死人府有什么关系?”
盛倾澜同样疑惑的望着瀛政,等着他解惑。
瀛政眸子一垂,缓缓淡淡的道一句。
“我是死人府中被你北凉四大家族与皇室追杀而逃出北凉故土的那些无辜者的后人。”
“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瀛政哥哥,你不是瀛家人吗?跟死人府有什么关系?”盛倾澜两眼有些懵然。
盛倾沧寻味了两秒,惊愕的瞪目。
“追杀?你在胡说什么?什么追杀?还有你的身份——”
“哥,你、你还是我哥吗?”瀛治张了张嘴,惊疑不定的直盯盯的望着瀛政。
瀛政面无表情的扫过瀛治。
“我自然不是你哥,你哥早就已经变成一抔黄土了。”
“什么?哥你在说什么,我们明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怎么……怎么突然会是——”
瀛政眸一垂,眼里阴鸷。
“既然北凉未来的皇跟四大家族小一辈的嫡系都在这里了,那不妨就听听故事吧。
听一听,你北凉皇室与四大家族,有着怎样罪恶的过去史,任你北凉皇室与四大家族再如何的抹平,那深重的罪孽,都是烙印在你们血脉里的。”
赫连棠闻言,挑眉望着瀛政。
“呵呵,这是……内乱吗?”
拓跋檀溪冷冷一笑。
“大概吧。”
东方玦一言不发的垂着眼帘,东方元清却是神色见怔,什么意思?
罪恶的过去史?
深重的罪孽?
他北凉皇室与四大家族,做了什么了?
九阡邪闻言,眼里一闪。
原来,是死人府里逃出来的那些人的后代呢。
冤冤相报,也是没办法的事。
毕竟缺德事做多了,总有找上自己头上的一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