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殿里的侍卫跟侍女们说,半夜从殿里出去,就带着小丫鬟跑那水亭子上去悠闲惬意的赏月去了。
若说这个皇长孙殿下是个傻的吧,可父皇说这个人心有城府,精的很。
若说他是个精的吧,可她就没见他做什么正经事,连建议性的提议都给不出一条来。
还是大家一起在这里商量着对策来折腾,感觉这位皇长孙就纯粹是来看个热闹听个乐趣似的。
不,似乎连他们商议的话题,都了无乐趣,没兴致听上一听,这态度根本就不是漫不经心的不走心,而是漠视的好像局外人的姿态,事不关己的在高高挂起!
“大哥,那吴府已经被控制起来了,果然在他们身上搜出来了失魂水跟失魂水的解药。
看来这吴府是宗政一族的势力没错了。
不过那个兰嫔没能抓住,可惜被她给逃了。”东方灵红扑扑着一张小脸,叽叽喳喳的说的一通解气。
对于兰嫔没能被抓住,大快人心的话里带了一点遗憾的意味,叹惜的神情一闪,随即声音又扬了起来,一脸神情雀雀。
“大哥,你说这个吴府的势力,现在要不要直接全都给灭了?免得夜长梦多,节外生枝。
公主在这里等你回来,可就是要等着听听你的意思呢。”
东方玦扫了一眼东方灵,没应声。
东方元清缓缓道着利弊。
“玦儿,这吴府几乎可以认为,他们是宗政一族的势力了。
利用这吴府,倒是一个可以放长线钓大鱼的好机会,不过也是有弊端的,就怕这大鱼没钓着,反而把鱼饵给送掉了!”
“皇长孙要是有什么想法,还是说出来与大家共同探讨为好,毕竟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多点意见跟主意,总是好的。”赫连棠看着自从地下室里被救出来,就一直没发表建议的东方玦。
到底,他这不咸不淡的态度,是想怎么解决了眼下的危机?
大家都在等他的意思,可偏偏,这小子一点开口的意思都没有。
最重要的是,居然还晾着云耀皇室跟古月国皇室,他这架子,端的也是太高了。
好歹,人家也是响应他的情报,才过来的。
东方玦疏离的眼神掠了一眼赫连棠,一派轻松写意的坐下,操着轻漠的口吻淡淡道。
“主意?没有,一切只是见机行事而已。”
赫连棠眸里一阵错愕。
“没有?”居然还能够说的这么理所当然?
“那你将古月国皇室请来这里是做什么?”就为了干瞪眼的跑来云耀皇宫这里看着宗政一族蹦哒的欢快?
东方玦拂了拂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尘,口气轻描淡写。
“送解药,救古月国公主,任务已经完成了,大家不是都好好的出来了?”
“就这样?”
东方玦耷拉着眼皮,反问。
“不然呢,二皇子殿下还想要怎样?送几位来使上去,一起给宗政一族送人头?”
“你——”赫连棠气噎。
“皇长孙殿下应该有自己的考量,大家都心平气和的好好说话。”司徒蔓谷做和事佬的尴尬笑笑的打着圆场。
虽然这皇长孙说的话是挺不中听的,但是倒是也没说错,这古月国确实就是来了几个来使而已,也不可能指望着几个来使去攻打宗政一族。
况且,现在这宗政一族的老巢可还没有搜查出来呢。
“你们说的那位洛阳姑娘,我已经跟父皇说过了,父皇已经派人下去找了,皇兄也已经出去搜寻这宗政一族老窝的下落了,虽然没有从吴府的人口中审出些什么来。
但是,这与宗政一族的交战已经摆到了明面上来了,只不过现在就是对方在与我们打游击战术而已。
而且,你们说的那个可怕的饥尸兽,现下,不是也没有被人动用吗?
在这皇宫里,也四处找了,根本没有找到你们说的那个什么控制饥尸兽的阵法,想来,也没有在皇宫里布下阵法呢。
只要没有直接的攻击皇城跟皇宫里,就到不了火烧眉毛的地步。
而且不也是在按照大家的意思,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之中吗?只要没有停下一切行动,就等同于是在与对方交战。
况且,对方没有直接攻击,说明也是在忌惮着我们的实力。”
拓跋檀溪看了一眼赫连棠,安慰道。
“古月国公主现在已经服了解药,看起来也是也没什么大碍了,只需要好好的静养就好了。
总的来说,我们大家没有损兵折将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就算是皇长孙,也不可能万事周全的筹谋有备,立马就能将宗政一族给灭了。”
经历了盛荆与西璃,她对这个东方玦看的很明白了,她觉得这东方玦不是没有动作,而是像一头蛰伏的野兽一样,不动则已,动则便是一击必中的扑杀,不会做无谓的行动与挣扎。
比如对付那宗政裳衣与那四位一阶光星上灵的强者。
比如将他们大家,从宗政一族的爪牙中解救出来。
哪一次不是在最危机的时候,化解危机,转危为安?
这一次,她相信,他也一定会化解了云耀的危机的。
赫连棠脸色微微缓和下来,抿抿唇。
“我只是想……能够与大家一起找出解决危机的办法,不想做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被当成废物保护的软弱无能的人而已。
皇长孙什么都不与我们说,是因为觉得我们对你来说,就只是负担与累赘而已,这样吗?
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