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床边放着的两瓶药剂,九阡邪佯装不知道的问一句。
“月牙儿,你快瞧瞧,这是什么药剂啊?是不是得弄来给三小姐服下呀?”
“啊,对,这药剂是治疗用的愈魂药剂,先给三小姐服下。”
正清洗着帕子的月牙儿话一落,九阡邪拿起来药剂来利索的打开,两瓶全给盛倾心灌了下去。
这才打量起盛倾心满身的血窟窿来。
“月牙儿,伤了三小姐的是什么魂兽啊?怎么给人伤成这样的?”
“听说是什么角蟒,浑身长的都是犄角,很难对付,不但速度奇快,而且浑身的皮就是它的防御,坚硬无比,很难伤到它。
尤其,听说是被阵法封印在驭兽场里的,结果不知道怎么的,给挣脱了阵法封印,就给跑了出来。
这种魂兽特别难对付,更别说还是一头已经突破九星阶兽,进阶月兽的半月魂兽了。
要是星兽还好说,这种已经不属于星兽范围的魂兽,当然是就难对付了。”
九阡邪接过小桥找来的止血药,给盛倾心的伤口处撒上。
“那这么危险的魂兽,怎么会被关在了驭兽场里呢?连咱们北凉都很难找到一头即将进阶为月兽的半月魂兽吧?”
“听说盛荆里一些难对付的高阶魂兽都是被关在了边境这边的驭兽场里的,也是用来镇守边境的。”
“哦,这样啊。”九阡邪闻言,眼里恍然一闪,利索的把止血药给撒完,开始替盛倾心擦拭身上的血迹。
月牙儿一脸狐疑的给九阡邪递上清洗过的帕子,接过九阡邪手里另一条满是被鲜血侵染的手帕,继续换水清洗。
“可是,明明是被阵法封印了,偏偏在皇长孙殿下跟着盛荆公主前去的时候,就给跑了出来,这是不是也太巧合了一点啊?”
听着月牙儿质疑的话,九阡邪咧咧嘴。
“月牙儿,你想的可真多,意外时有发生啊,总是在巧合下才能够发生的嘛,要不然怎么叫意外呢。
盛荆公主伤的怎么样了?有没有三小姐这么严重啊?”
“有拓跋将军护着,肯定不会像咱们三小姐伤的这样重啊!”
九阡邪眼里闪过疑惑,不解问道。
“有一点我倒是觉得很奇怪,这盛荆的公主不是会驭兽吗?为什么会控制不了那头魂兽啊?”
月牙儿撇撇嘴。
“不知道哦。”
揣着疑惑,侍候完了盛倾心,九阡邪就回了自己的房间,跟卫雉大眼瞪小眼的问着。
“卫大爷,这驭兽的控制不了魂兽,你知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卫雉哼哧着鼻子,解释两句。
“还能是怎么回事?
当然是操控不了这头魂兽的强大神识了,半月魂兽已经不是那个女娃子的实力能够去操纵的了。
操控的了才有鬼呢。
强行操控只能被反噬,那女娃子要是出手了的话,恐怕精神力遭到了反噬了。”
“这头魂兽,会不会是有人故意给放出来的呀?我也有点怀疑呢,这也太巧合了点儿。”
卫雉哼哼两声。
“哼,已经到了如今的这种修为程度了,冲破封印,那也是极有可能的。”
“你说的倒是也对,不过,这么实力强大的魂兽,当初是怎么控制它?把它弄到了这边境上来的呢?”九阡邪纳闷的嘀咕一句。
卫雉若有所思的琢磨道。
“或许是在边境上常年呆着的,不知道呆了几百年,才能够修到如今这种修为程度的。”
九阡邪闻言一愣,食指摩挲着下巴,分析道。
“啊,对,说来之前小银鼠不是也说过吗,魂印一旦超出施印者所能负荷的程度,会令施印者精神透支,识海崩裂,神识受损的。
可能是操控这头魂兽的人意识到已经无法再继续操控它了,所以才会把它给封印起来的。
可是长年累月的修行,这头魂兽的修为已经强大到阵法也困不住它了,所以恰好就在这时候跑了出来!
也就只有这种猜测才比较合理了。
不然的话,那就只能是有人刻意而为之了。
也许是故意把这头魂兽给放出来的,目的可能就是想要了皇长孙殿下的命。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大概最有可能动手的就是西璃皇室了,因为皇长孙殿下一旦出了事,破坏了皇长孙殿下与盛荆公主的婚事,最有利可图的,也就只有西璃了吧?”
当然了,这也只是她自己单方面的在这里歪歪着猜测而已,具体情况她也没有去看过,人不在现场,当然是不清楚的,不过倒是可以跑去跟盛倾心打听一下,可惜人现在一时半会儿的还醒不过来,只能好奇的等着人醒过来了。
正如是的琢磨着,就感受了有人靠近门边的气息,等了一会儿,然后就见盛倾城身边的纱织推门进来了,连敲门都给省了。
九阡邪微微不悦的动了动眉,这个纱织,对她们这些下人,可是从来都不懂尊重两个字啊!
总是自以为高人一等似的,这种狐假虎威,仗势欺人的嚣张态度,看着还真是让人反感呢。
虽说那个青萍的态度也同样是嚣张,但是至少人家是有那个实力嚣张的起来的,修为毕竟摆在了那里,人家凭实力嚣张那倒也没什么。
这种纸老虎,才是最让她看不惯的。
“呀,是纱织姐姐啊。”九阡邪笑眯眯的迎上去。
纱织应一声,颐指气使的眷了九阡邪一眼。
“嗯,小姐要见你,在皇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