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密布的夜,映着压沉浓重的夜色,一抹黑影,自倾城阁后院里溜出。
身法诡异飘忽的穿梭在视线遍布的盛府之中——
如水中鱼儿般游刃有余的避开了府里重重视线,钻进了男厮的院里。
悄无声息的按照感应雷达似的某王八的指示,摸去了老管家的独立寝屋——
无色无味的药粉通过窗纸渗入,躺在床上睡得死猪一样的老管家睡得更沉了。
九阡邪隔着窗户,透过窗纸窟窿瞄一眼里面的情况,未见有异样,从正门里伸进一把削薄如纸的柳叶刀片,拨弄开了反插在门里的门拴,大大方方的进了房间,直奔内室的床榻而去。
小心谨慎,一向是她的行事作风,动手之前,她要确认这老管家是不是真的被她的药物给迷晕了?
卫雉探出个脑袋吐一句。
“人晕了。”
九阡邪挑眉侧头的瞥一眼肩头上的某王八。
“你又知道?”
某王八昂着颗雄赳赳的脑袋,哼声。
“从那呼吸匀沉的气息中就能够知晓了。
不过,你那闭息的法子还挺管用。
这一路溜进来,居然没有被埋在府里的暗卫视线给发现了,倒还真是小瞧你了。”
九阡邪撩撩耳边碎发,少见得意的扬扬下巴。
“那是当然了,要是没点手段能耐,前两天在死人府里屁股后边跟踪了他们一路,早就该被他们那些高手给发现了。
现在哪还能轮得到咱们俩狼狈为奸的混到一起来愉快做贼?”
某王八高傲的斜睨一眼九阡邪。
“注意措辞,你不是狼,本大爷也不是狈,哪是尔等畜牲低贱物能与本大爷相提并论的?”
“诶诶,知道嘞,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您是大爷,大爷快给小的感应一下,这老地主搜刮私扣的油水都藏哪儿去了?”
九阡邪懒洋洋应腔问着,一双散发着雷达的钛合金狗眼四下里扫来扫去,金光冒闪。
“床底下。”
九阡邪闻声就地一个狗趴式,撩开床帷,侧着脑袋往床底下瞄——
“啥都没有麽?看来是有点小机关呢。”
九阡邪自言自语的说着,顺势一只手探进床底下,一通仔细的摸索。
某王八慢悠悠的爬下九阡邪左肩头,慢腾腾的钻进了床底下,没过几息,又晃晃悠悠的爬了出来——
“控制机关的,没在里面,里面什么都没有。”
九阡邪闻声,手一收回,目光打量向了床榻上面,游走的视线顿在了那床头内侧的凸起装饰物上。
某王八有眼色的会意,悠悠哒哒的爬向床头,伸爪——
爪子拍在了滚圆的凸起镶嵌物上的瞬间——
“咔”的一声轻微响动,床底下传来动静。
九阡邪当即不顾形象的探下半颗脑袋进去,从一块地砖大小的方形窟窿里,搬出了一个上了铜锁的枕头大小的木匣子。
九阡邪嫌弃的看一眼不大的木匣子。
“什么嘛,不会就这点家当吧?亏我还把他当成半个老地主呢,居然穷逼一个。”
嘴上嫌弃着,手却不闲着的拈出一根银针来挑开锁头,翻看着到手的油水。
五块发着暗光的石头,两包碎银子,二十一瓶药剂,两本修炼功法书籍。
九阡邪深吐一口气,心有戚戚焉,失望又拔凉的到底没忍住,阴翳翳爆了一句粗。
“次奥,几把点玩意儿也值得藏着掖着。”
真是白tmd浪费了她一包药粉,结果到手的就这么点几把玩意儿,马勒戈壁的,得不偿失了。
某王八跟着点点头,一脸不屑色。
“这点东西确实忒寒酸了点儿。”
一邪一龟达成共识,揣着满是嫌弃的心,九阡邪黑着一张脸卷着木匣子,捞起某王八,愤然欲绝的飘走……
翌日——
九阡邪背着王八若无其事地继续扛着鸡毛掸子在装模作样的打扫西厢院,整个人显得都有些没精打采。
身边长的精致如瓷娃娃的小丫头,歪着脑袋盯着九阡邪瞅。
“小九,你怎么了?看你整个人都好像没有精神呢。
是不是这两天你自己一个人打扫这西厢院累着了?
不然我去求求纱织姐姐,让纱织姐姐把我调过来跟你一起打扫这里?
我也觉得你自己一个人打扫这整个西厢院的劳作量太大了。
要是我自己一个人打扫,我也受不了。
不过还好庭院里的花儿们都修剪完了,也没什么事儿可做了,我倒是能过来帮着你一起打扫打扫。”月牙儿呲着一口小白牙冲九阡邪烂漫一笑。
九阡邪果断拒绝。
“不,不用了,四小姐身边的这位纱织姐姐,看我们几个好像很不顺眼呢,月牙儿你还是别去触那个霉头了。
老老实实的做好自己的份内活儿就行了。
就是这天气不好,雨水连绵的,心里也跟着压抑的慌。”
把这小丫头给她弄过来了那哪儿行?
本来住在一个大通铺房间里,就没法修炼,能修炼的时间也就只有在这西厢院里的时候了。
这丫头要是过来了,她可就彻底没法修炼了。
心情不好纯粹是没捞到好宝,以为是去捞珍珠,结果尼玛是鱼目,当时那唧一凉的小心脏啊,就一直没缓过劲儿来,她心情能有好才怪了。
月牙儿嘻笑一句。
“哈哈,你还真是跟这盛府的老管家一样呢。”
“嗯?”
九阡邪终于转头拿正眼看着这个跟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