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阡邪听了眨眨眼,心里犯起了嘀咕。
西璃的人,怎么突然之间奔着这盛荆公主跑到了这北凉来?
关于这个盛荆来的公主,在这几天里发生的,无非就是与这太子府的皇长孙殿下订下了婚约。
难道——
额……对方是为了盛荆公主跟太子府皇长孙殿下的婚约来的?
对方来的是皇室的人,难不成,是这西璃皇室对这盛荆公主有心思?盯上了这盛荆公主,打算把这盛荆的公主给弄到手?
细思的话,就是这个盛荆公主是盛荆里唯一的未来皇位继承人,这样看的话,对方是盯上了盛荆这块肥肉了吧?
所以打算从这个盛荆的公主下手,把这个公主给娶到了,那等于就是把盛荆这块肥肉给咬在了嘴里。
大概,无非就是为了这些利益之争才奔到了北凉来的。
九阡邪两个眨眼间,心里已经九曲十八弯的绕了几圈,差不多脑补的绕明白了怎么一回事。
“为了盛荆公主来的,那这西璃,不会对咱们北凉不利吧?”盛荆沧微微蹙眉的若有所思道。
东方誉笑笑。
“大概吧,这盛荆肯跟我北凉皇室联姻,为的,就是怕被这西璃给吞了,我北凉既然选择了这盛荆,自然是心里有数,知道早晚会有面对西璃的这一天,只不过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才没过去几天,人就得到消息赶来了我北凉。
真是来的让人没时间去做好应对的准备啊。
接下来,我北凉与盛荆,恐怕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盛倾沧紧抿着唇,眉头蹙色见深。
“可我北凉,经过了那场内乱,又经过了与盛荆的这场战斗之后,已经大伤元气,修养,恐怕都得需要时间,又何况是要抗起跟西璃的这场硬仗。”
“所以,如若能够不动兵卒,就能避免了这场风雨,我北凉自然是希望以和为贵,即便委曲求全,也心甘情愿。
所以对待这些西璃皇室,万分礼待,对于各家族中那些伤亡的子弟,还希望盛家,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此揭过,不要去主动招惹这些西璃皇室中人。
我北凉,以现如今这点微薄的力量,委实招惹不起。”
九阡邪挑挑眉,又是这样,跟面对琼华时,完全一个伏低做小的姿态啊。
不过小命攥在人家手里,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但是北凉这闭门造车的态度,能有如今这种下场,说句实在的,也是没长脑子,实在活该,纯属自找。
不想着如何去见识那些强大的国家,不想着九死一生的出海去博览九洲之大,如何能在这些强大的夹缝中立足生存呢?
只裹足不前的龟缩在这北凉屁大点的方寸地方里安逸,苟且偷生,那面对现在这处境,就是苟且偷生的下场。
没有拼死也要活下去的思想,只一味的为了生而丧失一切,而不是为了生拼尽一切,这种思想,只是强者脚下,血肉铺垫的踏脚石而已,呵,也就只有这个充当炮灰的价值了。
要命的思想呦!
“知道了,这西璃,我众家族,当然惹不起,我会回府禀告父亲的。”盛倾沧说着起身又道。
“二皇孙殿下,倾沧就不在府中多做逗留了,这就回去与父亲说明一切。”
“嗯。”东方誉起身点点头,提醒道。
“可能,宫里很快会派人传召各大家族进宫商议此一事。”
“倾沧知晓了,二皇孙殿下,倾沧告辞。”
盛倾沧带着九阡邪心不在焉的匆匆赶回了盛府,就去盛千战那里汇报了。
九阡邪暗自琢磨着出海的事。
“接下来要怎么继续引导着盛倾沧,把那颗榆木脑袋给敲开?
这盛倾沧,摆明了是没有现下就动身出海的念头。
那这出海的船,该怎么给造起来呢?”
卫雉探出个脑袋,出主意道。
“要不然,改变一下想法,先去琼华,然后再从琼华转路去东炎?
这个时候去琼华,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吧?那边也算是消停下来了。”
九阡邪挑挑眉。
“可是,这突然又冒出一个西璃来,难保这琼华不会跟着就趁火打劫。
万一那边境又马上战乱起来,我过去的话,这不又得赶个正着?
我可不想凑合这种晦气的事,看西璃这架势,说马上开打,也是很有可能的,这种一触即发的紧张时候,不好不好,还是直接出海,避开这些是非之地的好。”
九阡邪说着,盯了卫雉一眼,奸笑一声。
“嘿,我说你怎么突然之间对我出海了这件事情这么上心了?
该不是被那只转悠在盛府的鸟给吓着了吧?你这是为了避开那只鸟,所以盼着赶紧出海了吧?”
“哼哼,本大爷跟你一个心思,怕麻烦,能选择避开是非是最明智之举,看着府里这突然又紧张起来的样子,北凉城里也是冷清了下来,谁不是能避开就避开。”
九阡邪哼哼着摊摊手。
“这避开呀也得分个避轻避重,看是怎么个避开法?像这种避不开的事情啊,不迎难而上是没有解决的办法的,只能等死啦。”
卫雉探着个脑袋瞅一眼九阡邪。
“你这话是嘲笑这北凉吧?”
九阡邪眨眨眼,嗤之以鼻。
“是啊,不想着怎么样强大自己,天天做个缩头乌龟的龟缩在这一亩三分地儿上,忍气吞声的活。
这日子要过舒坦嘞才怪了!
要不是这北凉这么愚蠢,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