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银鼠抬爪挠挠脸。
“找是找到了,只是人已经先一步的被人给带走了。”
九阡邪一愣。
“嗯?带哪儿去了?可知是什么人带走的?”
“往城中去了,这种时候把人往城里带,应该是北凉皇室的人吧。”小银鼠琢磨着,一脸讨赏的跳到九阡邪肩膀上,冲九阡邪伸爪,拍了拍九阡邪的肩。
“记得给我做好吃的。”
“知道了知道了。”九阡邪心不在焉的敷衍一句,目光盯着下方已经挨了两波星符扫射的魂兽大军。
这魂兽实在是太多了,即便是能以星符炸死这魂兽,也不可能有那么多的星符供来使用。
况且,炸也没能给炸死啊!
不过这人都抓了,这应该能停战了吧?
嘿,能够猜测到这盛荆公主人不在城中这一点,还是有点脑子的嘛,这北凉也不都是群傻子。
九阡邪如是的嘀咕着。
防御墙内,盛倾城盯着洞窗往外探看。
“不行的,这些星符,对于这些魂兽大军来说,根本不疼不痒,非但不能重创,而且还极度的损耗资源。
这样下去,只会对我们越来越不利。”
“父亲,女儿有一计,不知父亲与众位,可愿一听?”
一片死气沉沉之中,一道泠泠清音钻了进来。
水绝尘瞅了一眼被扽住的袖子,又瞅了一眼从容不迫,依旧面色镇定的水玲珑。
“什么?你有什么主意?”
“父亲,不如,将城中皇室、众家族中的伤病残患与百姓们就近从东城门、南城门、北城门移出城外。
然后,把这些魂兽大军放进城中,以金玲来御敌,届时,我们这些兵力,只需要围困住城中这四个城门,一旦有冲出城外的魂兽,便杀之即可。
这样一来,大家也不必畏首畏尾,怕这些魂兽四散而逃的殃及无辜百姓。
皇长孙殿下也可以毫无顾忌的施展金铃,来反攻魂兽大军。”
陆晨看一眼水玲珑,不赞同道。
“这个法子不可行,三十万魂兽大军,不可能全部都能按你所说的进城,操控魂兽者,也自然不会这么傻的把三十万魂兽全部聚集到城中,等着皇长孙殿下去瓮中捉鳖。”
水玲珑眸子轻眨,嘴角挂着清浅的笑意。
“若是正常情况下自然是不可能,但是魂兽的弱点,也是可以利用的,倘若在城中撒上魂迭香,以魂迭香来诱之,凭着魂兽的本能,也许可成功的将魂兽诱进来。”
陆晨面无表情,声色平静。
“你也说了,是也许可行,并不能保证一定能成,谁都不知道在魂兽被操控者所操纵之时,以魂迭香诱之,它们是会遵循本能,还是依旧会被驭兽者控制。
所以,这个法子,太冒险了。”
水玲珑嘴角噙着淡淡的弧度,轻笑出声。
“大家等死也是死,冒死一试,也是死,但是,后者,更存有一线希望不是麽?
那,是坐着等死,还是冒死一试呢?”
东方元清目光深邃的看了一眼水玲珑,这个小丫头,如此冷静自若,临危不乱,在这危机之中,还能够保持理智的去思考,口齿流利的来理辩,这般小小年纪,在同龄一代中,就已经是很不简单了。
这样的心性,可成大器,若如今日能够有命活下来的话。
“请君入瓮,瓮中捉鳖麽,好,就试一试吧。”东方元清眼里闪过孤注一掷的坚决,顾不得赞赏水玲珑,立刻开始派人前去城中传令遣散。
半个时辰之后,九阡邪就见到如此一幕,众人从城中冲出来了。
北凉城中的皇室与水家的子弟,居然在东方元清跟水绝尘的带领下,冲了出来,迎战了。
“我去,这明知是送死,就自己打开了城门往外主动送死了啊,厉害了哦。”九阡邪吹了一声口哨,漫不经心的盯着窜进城中的魂兽大军,跟窜出城外却并无恋战意思的皇室跟水家子弟,眉梢一挑。
这是——
只顾着往外逃,并没有作战的意思,这是个神马情况?
难道是……故意的?
九阡邪眸子一动,揪下肩膀上的小银鼠,往树下一丟。
“快,去瞧瞧里边是个什么情况,怎么就只有这皇室跟水家的子弟窜出来了?
看看那剩下的三大家族,是个什么动向。”
她得弄清楚了,这是一出什么戏!
怎么莫名其妙的就不抵御了,反而顾着往外逃,逃的话,又能逃到哪里去?
“那个毛头小子还在上边待着没动静呢。”
九阡邪听了卫雉提醒的话,抬头看了一眼上方还依旧伫立着没动作的人,一愣。
这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眸子一转,盯了眼还依旧落在北凉城上方的金色大钟,眉头轻挑的咂咂舌。
“呵呵,难不成,是想刻意把这些魂兽大军给放进城中,然后给它们来出瓮中捉鳖的戏码?”
我滴个乖乖,谁想出来的这么脑残的主意?
这是在侮辱操控魂兽者的智商?
三十万魂兽大军,指望着它们能全部都乖乖挤进城里去?
如果北凉真是这种想法,那可真是行踏在黄泉路上了。
九阡邪心里如是的嘀咕着,就见魂兽大军一波上赶着一波的往城里涌进,那黑压压的扑进势头,俨然有要暴走的趋势。
“魂兽大军,很暴躁。”卫雉瞄了一眼下方,轻描淡写的说。
九阡邪诧异了。
“是看起来,突然间很暴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