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九阡邪猛摇摇头。
看来,她家卫雉是第二只能口吐人言的小兽没错了。
正如是的琢磨间,梁上的鸟,抻着脖子冲下方叽叽喳。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你这只丑陋的龟——”
九阡邪抬头,见鸟眼正瞅着她们这边,滴溜溜的转着,两眼高傲又不屑。
九阡邪嘴角一抽抽,抬手拍了下卫雉的脑袋,提醒它安分一点,卫雉耷拉下脑袋,缩龟壳里了。
东方玦闻言,往这边撩了一眼,目光有点深的掠在了龟壳上。
九阡邪心里微惊的犯嘀咕——
次奥,别不是被发现了什么吧?
难不成是看出什么端倪来了?
盛倾澜身后的盛倾心激动了,紧紧的抓着小桥的手臂,狂喜雀跃。
“小桥,刚才,皇长孙殿下,是在看咱们这边吧?”
小桥激动欢喜的压着嗓音附和。
“是呢,是看了小姐一眼,皇长孙殿下是对小姐有心的。”
盛倾澜回头一脸古怪的瞅了瞅盛倾心。
“要不要这么自作多情?人家看的是你吗?人家看的是我手里这只小王八,怎么跟这王八都能争上宠啊?”她也是服了这小贱人了,这是在这儿激动歪歪个什么劲儿啊?
九阡邪忍俊不禁,嘴角抽了一抽,埋下了头,就听东方元清煦煦的道。
“既然,盛荆有难,我北凉亦有难,那就双双联手吧,共同退敌,无论对你盛荆,还是对我北凉来说,都是一件必要的事了。”
绾月目光直盯盯的看着东方玦。
“皇长孙殿下呢?怎么说?”打算要与她联姻,退敌吗?
“我说,真的要我说麽?”东方玦没看绾月,似笑非笑的目光风轻云淡的扫了拓跋檀溪一眼。
“耍弄心计,置我北凉于水深火热,妄图利用我北凉制敌,把北凉卷进你盛荆与西璃的国乱之中,该死呢。”
绾月眼色一变。
“皇长孙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盛荆国事与我北凉无关,却搅乱了我北凉与琼华两国的和睦关系,这笔账,你盛荆要打算怎么还?
造成的我北凉战乱问题,要怎么解?
没个交代,盛荆的将军与公主这颗脑袋,我北凉可就打算交于琼华,去平息怒火了。”
绾月不可置信的瞪着东方玦。
什么?
怎么这样?
这个东方玦,非但不打算与她盛荆联姻,还不打算放过她们?
拓跋檀溪眸里遽然色变,幽深化为凛冽,这个东方玦,果然是个人物!
“东方玦,你是执意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等你有命,出了我琼华,再来喂罚酒吧。”东方玦笼在周身的淡暮光色,渐变翳霾,无端让人心里油然而生出一股惧意。
“把人拿下——”东方玦轻启薄唇,一派轻描淡写。
大殿之中,“咻咻”数道暗影落下,魂力气势不容人反抗的,压制向绾月与拓跋檀溪。
拓跋檀溪浑身血液一凝,心口骤然一阵桎痛,猛一口鲜血喷出。
“噗——”
受魂力的强制压迫,无法动用魂力的拓跋檀溪,毫无反抗的生捱了暗影一掌,被擒在地。
“檀溪——”绾月额间有汗意渗出,再也无法从容淡定。
“好了,三皇叔,传信于盛荆,是想要人安然无恙的回去,还是想要我北凉为求自保,把这两颗人头送上琼华,全在盛荆皇室一念之间。”
东方元清犹豫的看一眼绾月,踟躇道。
“玦儿,这样恐怕不好。”
“危在旦夕之际,又有何不可为之?这是盛荆自作孽之举,倘若,盛荆愿补过,我北凉可给他这个机会,只要带兵退敌琼华,助我北凉拿下琼华,这一事,便算是揭过了。
我北凉,自有容人之量。”东方玦不咸不淡的吐道。
“这个——”东方元迟疑的看一眼北凉皇。
北凉皇一叹。
“现已如今这种局面,也不得不如此了,去吧。”
东方元清扫一眼地上的拓跋檀溪,又看了一眼绾月,轻声命令道。
“把人压下去,关押,好生监管。”
闻言,暗影提着人消失在大殿之中。
瀛家的席位里,瀛政低敛的眸子,微一闪,有碎光而逝,机会,终于来了。
是夜,死人府。
“接下来,少主打算怎么做?”
面对少女的询问,白衣少年,眸里一片漠色。
“呵呵,禀报族里,行动救人,将人护送回盛荆。”
少女蹙眉看了一眼少年。
“真的要救那盛荆公主?”
“非救不可,这是送上门来,给我们借刀杀人的机会,不用,就可惜了。”
“这种时机麽?真的是好时机吗?这样做,我们又与这北凉皇室与四大家族有什么区别?
这北凉一旦亡矣,国破家亡,必将血流成河,百姓流离失所。
少主怎么能忍心?
我们只要针对这皇室与四大家族就好,北凉的百姓,是无辜的。”
少年侧目一笑。
“那就要看族里了。”
“凉岚不明少主的意思。”
“救出盛荆公主,护送回国,功劳一件,以此与盛荆挟恩以报。
不,倒不如说,要求盛荆订下不得残害北凉百姓契约,必要时,若琼华伤我北凉百姓,盛荆要出以援手,对北凉百姓施以护助,给以庇护之所,保北凉百姓安定。
以此为条件救她们,盛荆公主会答应的,况且对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