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公良静的下榻之处,瀛政一脸从容,不卑不亢的站在大殿之中,上首坐着的公良静,正悠闲小惬的给自己剥着葡萄吃。
晾着瀛政好半天,也没开口说一句话。
还是突然进门的公良言,打破了大殿里的相对不言的氛围。
“呦,这不是那位瀛家的公子嘛?大皇姐这就迫不及待的下手了?还真打算给人弄去我琼华呀?”
“三皇弟,近来管的可真是宽呀,操心着二皇弟的选妃事宜不说,还关心起你大皇姐我的私事儿来了。”
“嘿,这不是闲来无事,给自己找点乐趣嘛!
这北凉的地界可真是养人啊,一个一个的都这么气度不凡的,可是把我琼华的好男儿们都给比下去了。
连大皇姐的眼都给迷了,可是了不得。
不过啊,大皇姐啊,这位瀛公子,人家是有意中人的吧?
你这样夺人所爱,恐怕不好吧,这可不是君子所为。”
“本公主本来就不是君子,是女子,你难道没听过一句话吗?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这难养的女子,可做不出君子之行。
这夺人所爱也是你大皇姐我的一种爱好,这么清华淡雅的男人,就算自己不享用,留着带去我琼华,进献给母皇也是好的。
说不定啊,这一高兴还能多赏我点资源呢。”
“呵呵,还真是大皇姐的一贯作风呢,不过啊,这盛家二小姐,我瞧着,倒是挺满意的。
既然,是大皇姐先夺人所爱的把有情人给拆散了,那三皇弟我对盛家二小姐,也可以出手的吧?”
“呵呵,难得三皇弟有个中意的人,你随意,大皇姐可没兴致管那什么盛家二小姐。”
公良言一听,得逞的眯眼一笑。
“有大皇姐的这句话,那我就把人带走了,刚才人在大皇姐的园子外边晃悠,被若风给扣下了,既然大皇姐没兴致管,皇弟我就却之不恭了。”
公良静剥葡萄的动作一顿,狠狠的瞪着公良言,脸上忿色难看。
“你——”又被这个狡诈的三皇弟给摆了一道。
“呵呵,大皇姐莫恼,总之人也没什么恶意,不会对大皇姐做什么的,只不过是为了瀛公子才鬼鬼祟祟的跑过来的。
这种不畏强权的痴情,三皇弟我看着也是艳羡啊,难得还有为情敢不要命的单纯丫头。”
说着,公良言看了一眼瀛政,笑眯眯道。
“既然大皇姐看中了你,那也是你的运气。”这运气,实在是差劲了些,居然落到这个残暴的女人手里,啧啧,要是个脾气拧的,恐怕得折在这女人手里了。
以往历史性的斑斑事迹,历历在目,哪一桩不是惨事?
瀛政听的眸子一动,敛着眉目,心里一顿,盛倾澜找来了?
真是个傻的。
这个园子是个什么地方,也敢闯过来。
“长公主,盛家二公子求见。”
公良静扫一眼进殿禀报的春风,嘴角撩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
“哟,我这还没上门兴师问罪,这小的就一个个的自己就赶着送上门来了。”
不紧不慢的往嘴里塞了一粒葡萄,公良静幽幽吐道。
“那正好,今儿就收拾了,春风,把人带进来。”
“是,长公主殿下。”
盛倾沧、九阡邪跟在春风的身后,进了门,瞥见站在大殿中央的瀛政,余光又瞄了一眼四下里,没见到盛倾澜的人,盛倾沧心里有些打鼓。
这人怎么没在?
不会是来晚了一步吧?
眉头蹙了蹙,盛倾沧正心里不安,还没待开口,只听上首的公良静先不阴不阳的开了口。
“这兄妹两个,上赶着往本公主这儿跑?怎的?本公主这儿是有什么吸引你兄妹两个的?这么胆大的不要命?”
盛倾沧闻言,心里咯噔一下。
倾澜果然是过来了,但是,人呢?
人到底哪儿去了?
“长公主殿下,听闻家妹跑来跟长公主殿下请安,怕家妹冲撞了长公主殿下,倾沧特意前来唠扰,还望长公主殿下见谅。”
“呵呵,盛家大公子啊,你们盛家这一大家子人倒是有意思啊,这老的不来朝面,小的跑来请安。
怎么?这是你盛家族里的礼仪规矩?
是你家主父亲指使你们兄妹过来的?”公良静意有所指的曲意讽刺,嗤笑着凉凉道。
盛倾沧当即脸色就变了,这是,兴师问罪呢?
“长公主殿下,家父一直未来朝面,是我盛家的不是,只是,家父实在是无法前来,就连我盛家人,也已有一年多未见家父一面了,还望长公主殿下莫怪。”
公良静吐出葡萄籽儿,拿眼角斜睨着盛倾沧。
“听说,是闭关了是吗?”
盛倾沧摇摇头,为了整个盛家族人,也不得不坦言交待。
“不,若只是闭关的话,琼华皇室尊驾前来,家父说什么也得出席朝面,以表家族之敬意。
说是闭关,那只是对外的说法而已,是怕有心人对我盛家,起了其他的心思,趁虚而入,所以才这样对外宣称。”
公良静听着来了兴致,挑挑眉,质问。
“哦?怎么?这其中难道还有什么其他的隐情?”
“是,家父一年多之前,就突然闭关了,当时家族里也是以为家父是在闭关,也是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才发现家父其实是身受了重伤,一直在调养生息。
这里面,是跟多年前,死人府突然天降异物有关,不知是多少年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