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正艰难的做着自我斗争的盛倾沧,此刻也是有些懵,一脸雾水的表情看着台上的盛倾澜。
他家小妹,做了什么?
作答卷,从进凉斗院的第一天起到现在,就从没答得这么满满当当过。
无论是其他,还是药理,资质平平不说,人又不爱上进,一直以来都是属于不争气的那种。
今日,为了保命,这是超常发挥了?
不,怎么看怎么都让他觉得无端诡异。
他这个妹妹,肚子里有多少墨水,他是清楚得很的,这三皇子殿下说的,新奇而大胆,恐怕,也就只能做到大胆两个字。
新奇,咳……他这妹妹的脑子里,无论是文笔还是思路,可都弄不出让人匪夷所思的新奇程度来。
她,到底在答卷上面乱写了些什么?
盛倾沧心下狐疑又忐忑,却是怎么都想象不出来那张答卷上的内容画面。
前边有盛倾澜那份惊人的答卷做对比,魏幼卿的答卷虽然没毛病,但一丝不苟的按照药理籍上所学的内容照搬过来,反而显得有些平平无奇。
公良言只掠了一遍,点了点头,轻描淡写的评价了句。
“嗯,还不错。”
说完,就将手里魏幼卿的答卷,放在了伏案上,再没看魏幼卿一眼,目光直接盯向盛倾澜。
“盛家二小姐,你这答卷里的内容,是从何处学来?”
“呃——”盛倾澜脸色僵硬的抬头,看一眼公良言,喏喏唇瓣,回答不上来。
这种话,说了谁会相信?
说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道声音,然后,那道声音的主人告诉她的?
而且,一开始,那个柳叶公子,就没想让这些人发现他的存在,就只是为了帮她度过难关,保住小命。
不然,当时也就不会制止她,让她不要出声了。
“盛家二小姐,你这药理学识方面,师从何处?”公良昇看完一份答卷,眼里可见的激动与惊喜,挖到了宝似的目光,直盯盯的望向盛倾澜问。
盛倾澜嘴角僵硬的扯了扯。
“就……凉斗院里,薛琉师傅授教的药理课程。”
公良昇不容拒绝道。
“那盛二小姐,一定要给本殿引荐一下这位薛琉师傅,能够教导出如此徒弟来,想必这位薛琉师傅在药理学识方面的境界构思,不同于一般炼药师。”
盛倾澜张了张嘴,还没开口,一旁的魏幼卿先声夺人。
“呵呵,二皇子殿下,我们这位薛琉师傅,只是一位普通的炼药师,与凉斗院里的其他炼药师,是一样的,并没有什么特别出色的地方。
二皇子殿下,怕是要失望了。”
魏幼卿话落,目光顿在公良昇手里的那份答卷上,开口又道。
“不知,殿下可否将盛家二小姐的这份答卷公榜出来,让在座众位,让幼卿也跟着瞧上一瞧,究竟,是怎么个新奇又大胆法儿?”
公良昇轻笑出声。
“魏家小姐,看这样子,你是不服气呢,这份答卷,本殿确定,你的答卷不能与之一比,虽然本殿没有看过你的答卷,但是看三皇弟这平淡的反应,也知你定然是没能挑起三皇弟的兴趣来。
答卷,想必并无新意。
但是,这份答卷,若是真的像上述所言,便是开辟了我药理上的新层境,拓展开了更渊博的药理学识。
在我琼华,我从未见过这等逆思路的作答,既然你不服气,那就亲眼见证一下吧。”
公良昇将手里的答卷,递给晓风。
“将这份答卷,公榜出去,连同魏家小姐的一起。”
两份答卷,一同公榜展示出来的一刻,魏幼卿盯在了盛倾澜作答的那份答卷上,随着目光游弋在字里行间,脸色开始不断变化,越看魏幼卿脸色变化的越发古怪。
那表情里,有错愕,惊震,有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的惊奇与激动。
两眼放光的盯着那张答题卷,俨然一副见到了宝贝的模样。
最后,在想到这样一份特别的答卷,是出自盛倾澜之手时,脸色彻底僵硬了下来。
随即一脸不可置信的猛地扭头,死死盯在盛倾澜脸上,满目的阴沉与犀锐。
“不可能,这不可能是你答出来的答卷,这也不可能是薛琉师傅授教的结果。
薛琉师傅的药理学识如何,凉斗院里的师生,大家都是清楚的,说,你是怎么作弊的?”
盛倾澜一听作弊俩字,登时炸毛了,指着魏幼卿鼻子,破口大骂。
“作弊?魏幼卿,你眼瞎了呀?还是你当众人的眼睛跟琼华皇室的皇子皇女们的眼睛都是瞎的啊?
众目睽睽之下,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怎么作弊?
来,在这么多双眼睛下,你作弊一个给姑奶奶瞧瞧?”
魏幼卿嗤笑的反怼。
“哼,就你那药理学识上的两下子,别以为众家族都不知道,你当这么多在场的众家族都是傻子呢?
这种药理学识,连咱们凉斗院里都一无所知,你这学渣中的渣,又怎么可能会知晓精通?
这也实在是太蹊跷了,说,这篇药理学识,你是从哪儿弄来的,又是怎么作弊的?”
盛倾澜冷笑,利落的一个拔剑,直抵魏幼卿。
“魏幼卿你这小贱人,你少在这儿红口白牙的满嘴喷粪,转移焦点,你管我是在哪学来的?总之这场比试我胜了你。
今日,姑奶奶我扳回了一局,有琼华皇室在这里开了金口玉言,你,得死。”
她今日,可算是扬眉吐气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