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这样没错，之前主任有事，做不了手术，向病人推荐了潘医生，结果……”小护士神色尴尬的看着方凌，知道自己一时嘴快说了什么，她赶紧将未说完的话全都咽进肚子，虽然主任和潘医生的关系是整个科室都知道的，但如今这样说出来还是不妥的，小护士想到了什么，露出来的模样表情颇为忐忑，但余下的意思已表明清楚。
方凌没说什么，而是扭头进了办公室。
身后的小护士看在眼里，赶紧跟了上去，顺便将打开的办公室房门关上。
办公室很空旷，除了必备的桌椅板凳外，并没有其他的东西。
这是科室主任分配给方凌的办公室，平日里没什么事，方凌都会在这间办公室休息，办公室角落还有一张已经折叠起来单人床，晚上值夜班的时候，方凌就会打开折叠床补觉。
方凌坐在椅子上，双手伸直摊开，心里思索着小护士刚刚说出来的话。
若是放在平时，方凌不会这么琢磨，放在眼下这个特殊时期，加之方凌平日里低调的很，在整个盛华私立医院并不怎么出众，对方为什么会要求她去做呢？
难道对方是她认识的人？应该不能，方凌自己在心里否定，他们整个科室的病号都不是近期才来的病人，有的病人为了能够预约上医院里优秀的医生，甚至要提前半年开始住院调理身体，所以科室里并不存在方凌不认识的病人。
“病历”
方凌出声。
小护士赶紧将抱在手里的病历本递过去。
接过小护士递过来的病人身体报告，方凌一目十行的看完了对方的基本信息，瞬间，她从记忆深处挖出了关于这位病人的信息。
这位病人差不多是三个月前进来的，一直都是主任负责，除开有的时候，主任实在太忙，方凌才会代班，帮忙看两眼对方的状态。
本来对方的手术就是主任负责完成，眼下突然换成了自己，让她自己诧异的同时心里又诡异的冒出了其他的想法，莫名的，她觉得这个人很可能和游戏里和她相识的人认识。
“手术时间安排了吗？”方凌合上病历本，转身脱下外套，换上了挂在一旁衣架上的白大褂。
“上午九点。”
“嗯，我知道了，你去准备手术需要用到的东西，通知病人和家属，九点准时手术。”
手术进行的很顺利，等到手术室的红灯熄灭，病人被推出手术室时，方凌见到了那个坐在病人家属区的熟人。
赵涛见到自家堂哥从手术室推出来，赶紧上前询问情况，“怎么样？”
“没什么问题，好好修养半个月。”方凌挑挑眉，对她而言只是小手术罢了。
“那就好那就好……”赵涛身边跟着的就是堂哥的父母，听到医生说自家儿子没什么大碍，神色激动的连连感谢对方。
方凌摆摆手，最后又说了些注意事项，才闪身离开。
她今天下午还有一台手术，尽管手术对她来说并不存在危险，但基本的手术风险还是要考虑到，而且赵涛还跟在她身后，看样子是有话要和她说。
“我们合作。”赵涛看着方凌提出了他的想法。
“原因？”方凌歪着头，目光平静。
“我没有成功通关。”赵涛叹了口气，“最后的时候，密林之地出现了很多怪物，那些怪物和我们长的一模一样，但是那些怪物的实力比我们要强，我没有躲过去，但我得到了一个消息，我们合作，我就把得到的告诉你。”赵涛说完紧了紧拳头，他并不确定对方会不会和他合作，想到正式游戏后玩家将会面临的绝境，赵涛只能将希望放在方凌身上，除开末世副本中实力强大却想杀死他的沈文，只有方凌两人的实力才能有一丝保障。
“……说出你的消息，我们在谈合作。”方凌想了想，还是决定待价而沽。
“是这样的，我……”赵涛狠了狠心，还是将自己得到的消息告诉了方凌，不过他也留了心眼，只是说出了其中一小部分，不过方凌凭着还算聪明的脑筋，倒是将剩下的猜的差不多。
“你的消息来源？”方凌正了正神色。
“是我从游戏里得到的，保证来源准确，而且，我坑骗你也没有什么好处，”反而会结仇，增加他在游戏里的难度。
“合作可以，不过也只是合作关系。”哪怕真如赵涛所言，下一个游戏副本玩家需要面临的是各种天灾，集体的力量远大于个人的力量，但还是视情况而定，谁也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被一网打尽。
方凌答应了，这对赵涛来说就是个好消息，他松了口气，露出了一抹轻松的笑，“好，我也没有其他要求，”有余力又不影响自身的情况下能够帮他一把，那就够了。
赵涛心满意足的离开了，离开之前还特意感谢方凌，他也是出游戏之后才注意到方凌是他堂哥住院的这家医院的医生，加上堂哥的身体越发的不好，虽然现在玩游戏的时候，玩家进去的是虚拟人物，并不会被现实所影响。
但赵涛仍旧担心游戏会影响现实世界，眼下虽然现实世界没有出什么乱子，那是因为大家还不确定生命点归零时的真正结果，大家都还抱着一丝侥幸，一旦真的证实了生命点归零的可怕影响，相信这个世界会变得更加疯狂起来，尤其是那些反社会的暴力分子，怕是会不顾一切的挑衅整个世界。
对着空旷的办公室，方凌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
“看来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