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出来的是圣手华光徐凯,双手均空着,凭肉掌对敌,一瓢使的是天罡掌法,对方使的却不知是何种招式,只觉得繁复异常,一把一式,都蕴藏着一股绝大潜力,稍一接触,即觉得心乱神移,一瓢知道今晚无法讨好,忙聚气凝神,袖袍一展,施展出毕生修为的铁袖神功,一股纯阳罡力,向对方打去。
对方右手伸入革囊,随即将手向前一推。只见三道极细微的红光,丝毫不怕一瓢的纯阳罡力,直向一瓢的面胸腹三部撞来。
一瓢怔了一怔,也不知对方发来的是什么东西,立即向旁边一闪,那三点红光,来得奇快,上下两点,虽然避开,但右臂却挨了一下,顿时感觉全身麻木,目眩神昏,身体早已摇摇欲坠。
穿云剑客满脸伤感,扶住了师弟,取出一颗避毒丹,给他立即吞下,净性走来,扶起师叔。穿云剑客拔出背上长剑,呛的一声,长剑出鞘,宛如凤吵龙吟,青光一闪径奔徐凯,徐凯也拔剑还击,剑现红光,一望而知是柄宝刃,双方都不搭话,一出手就是狠招,但见青红两道剑芒,宛若游龙,盘旋天际。徐凯的剑招,奇快无比,虚实莫测,穿云剑客却以沉着见长,缠战八十余合,双方难分胜负。
穿云剑客一声清啸,声震长空,运出玄门功力,只见青光大盛,剑芒陡增,青光与月色争辉,光华耀目,瑰丽无比,随着更施出绝世轻功,人随剑起在空中,势如奔涛,快如闪电,直刺向徐凯。
徐凯闪避不及,一条左臂看着就要受伤,洁丐双掌前推,随手打出一股阴寒掌力,穿云剑客正要用玄门罡力抵御时,只见松树上有人发话道:“衡湘旧友,赶快退开,这是碧寒掌力,奇毒绝伦。”
穿云剑客一听,忙纵起空中。
圣手华光冷等一声道:“想走,没有那么容易!”双手一场,两团红光,电射而出,散在空中,向穿云剑客激射而至。
穿云剑客不知此是何物,躲避不及,正千钧一发之际,松树间一条黑影电射般而至,挡在穿云剑客身前。只见他袖袍连展,身在空中,有如脚踏实地,那红光都被他大袖卷去,宛如泥牛入海,毫无动静。
来人收去红光后,落在地上,一尘上人细打量来人,只见他,头戴紫霞道冠,身着紫色道袍,足着登云履,年纪不过四十五岁左右,面如冠玉,朗目修眉,对之如霁风光月,令人油然生敬畏之心,手挽拂尘,满面含笑。
上人双手合什满脸含笑道:“昆仑掌教,鹤驾南来,未及远迎,恕罪恕罪。”
来人答了一礼道:“十年前海外之交,迄未敢忘,南来奉访,未先见告,上人再事谦逊,益增贫道汗颜了。”
穿云剑客也忙与掌教叙了礼,同时心中安慰异常,知道来的这位方外之交,敌人再大的本事,也讨不了好去。
宇文不弃一见来人破了三弟暗器,又道出他二弟独门神功,异常吃惊,后来听说是昆仑掌门人,心中暗想道,原来是他,怪不得有这种功力,但他犹有所恃,并无畏惧之心,当下冷笑一声,向前发话道:“我道何人,原来是誉满江湖的昆仑掌教,这就无怪什么事都得插手一管了,本人素慕昆仑技艺,冠绝群伦,识荆无由,极感怅惘之际,今逢掌教降临此地,正好讨教一番。”
昆仑掌门人早已缓步而出,一尘方丈与穿云剑客紧紧跟随,昆仑掌教向宇文不弃颔首一笑道:“令弟在三年前虽被穿云道友所伤,今日一场比斗,衡山派已伤了两位道友,两位门弟,而且都是被贵派独门武功所伤,治疗困难,可否看贫道薄面,双方从此罢手,报仇之事,彼此一笔勾消如何?”
洁丐一声冷笑,右手一扬,发出碧寒掌力,同时口中发话道:“胜得着的再讲。”
昆仑掌门隐含怒意,知道不设法消除这种功力,这怪叫化会猖獗异常,忙用袖袍一展,打出昆仑派独有神功乾元罡力。这种内家罡力,奇特异常,虽属纯阳,但是刚柔并济,遇刚刚折,遇柔柔消,不像另家别派,打出的罡力,不是刚,就是柔,所以内家罡力,以昆仑派武林独步。
说也奇怪,洁丐的掌力与昆仑掌门人掌力相遇后,即消灭于无形,而洁丐本身,似乎已受感应。
裴杰大吃一惊,忙聚气凝神,将最近锻炼而成的碧寒奇功全部施出,只见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双掌慢慢地向前推出,一股玄阴劲风,奇寒无匹,向昆仑掌教逼来。
昆仑掌教右手一扬,劈空打出,仍然是乾元罡力,不疾不徐,和那股寒风撞个正着。这回,这位掌门人大约是存心惩戒他,所以用五成真力。洁丐这个亏,可吃得大了,自己打出的掌力,全部被人家挡回,寒气只往自己身上钻,来个自作自受,这还不算,人家的掌力,也中个正着,只觉四肢百骸,被一股纯阳之力一冲,顿时觉得骨痛如折,功力顿消,冷汗如浆,全身湿透。
宇文不弃大惊失色,忙从身边取出一只小瓶,倒出数颗绿豆大小的丸药,放在他口中令他席地坐下,调气养神,随即纵步而出,向昆仑掌门人道:“劣弟学艺不精,受伤无怨,在下不才,愿讨教一二。”说罢不等昆仑掌教答言,一招独劈华山,欺身而进,昆仑掌教是何等人物,不闪不避,手挥琵琶,向对方脉门一弹。双方武功,均奇特异常。宇文不弃一袭青衫,走起来带着劲风,但非常奇怪,仿佛四面八方,都是他的影子,昆仑掌教则气定神闲,步法如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