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不弃大笑道:“在人屋檐下,那得不低头,公子也不要和我假惺惺了。”
那使女引着宇文不弃,走下第二层,再从左舷绕到后舱,从一道木梯走了下去。
宇文不弃随着走下,心中暗道:“这是最低下的一层了。”
这低层敢情是水手住的地方,也是他们存放食物的储藏室,中间是一条走道,两边各有四五个木门。
那使女一直走到前面左道一道木门前面,从身边取出一把钥匙,开启铁锁,伸手推开木门,侧身道:“程公子请进去吧!”
这间舱门,甚是黝黑,宇文不弃也没说话,就一脚跨了进去。
那使女等他人走入,立即“砰”的一声,关上了木门,然后又在外面落了锁,才回身自去。
舱门关上之后,室中登时黝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宇文不弃目能夜视,当然不在乎黑暗,目光转动,发现这间舱中,地方虽然不大,却已有三个人默默的坐在那里。
这三人,宇文不弃全都并不陌生,一个是灵山岛主的大弟子,灵山街临海酒楼的大掌柜刘保禄。另一个则是那条沉船的船主商老二。
这两人不但被点穴道,还被反剪双手,用绳子捆了起来。
另外一个则是最无辜的人了,她就是就了一句“飞龙公子”,就被割去舌头的杜鹃,她也像被点了穴道,坐在舱板上,一动不动,只是眨动着眼睛,在宇文不弃进来的时候,望了一眼。
飞龙公子精擅“拂花手”,这三人被闭住穴道,自是意料中事,但“拂花手”闭穴,只是封闭了某一穴道,人还是清醒的。
商老二在那使女打开舱门,让宇文不弃进来的时候,早就看见了人,这时不觉洪声笑道:“姓程的,你也来了。”
宇文不弃走到他们面前,含笑道:“商老二,都是你害的人,如若不是你将船凿沉,咱们就不会到这条船来了。”
商老二道:“咱们为什么不把船凿沉?窦金梁那狗娘养的,说话不算数,咱们就要他落海喂王八去。”
宇文不弃道:“但他并没有喂王八,而且也在这船上了!”
刘保禄睁目道:“你看到了?”
宇文不弃道:“在下自然看到了,这条船目前正在朝灵山岛开去,大概中午就可以抵达灵山岛了。”
刘保禄道:“他们是想偷袭灵山岛去的了。”
宇文不弃道:“他们不用偷袭,因为司空玉兰就在他们手中,可以以她做为人质,威胁灵山岛主了。”
商老二叹了口气道:“可惜我商老二落在他们手中,不然,就可比他们早到一步,也好让岛主有个准备。”
宇文不弃笑道:“你不想要那两百两黄金了么?”
商老二道:“那是我商老二受了他们威胁利诱,双管齐下,人总是贪心的,现在后悔都来不及了。”
刘保禄切齿道:“不错,只要有一口气在,我刘某纵然不是姓窦的对手,也非和他一拼不可。”
商老二道:“现在说这些话,还有屁用?咱们落在他们手里,还有你拼命的机会?”
宇文不弃笑道:“那倒说不定,他们只有一条船,深入灵山岛,船上人手,总究有限,只要有人把司空玉兰从他们手中救出,灵山岛主不受他们胁迫,就可以把来人一网打尽了。”
商老二哼道:“这不是废话?司空姑娘已经落在他们手中,还有谁有这通天本领,把她救得出来?”
宇文不弃叹了口气道:“你说得也是,咱们全已落在人家手中,自身尚且难保……”
说到这里,急以“传音入密”朝商老二道:“商老二你只要听在下的,咱们不但可以把司空姑娘从他们手中救出来,而且还可以把他们一网打尽。”
商老二听到耳边蚊叫的声音,心中方自一奇。(他不懂“传音入密”功夫)
宇文不弃又以“传音入密”说道:“你不可出声,在下是故意让他们制住的,目的就是为了救你们两个,在下才有帮手,待回你只要如此如此,灵山岛主不但不会再责怪于你,而且还是一件大功,你肯不肯干?现在,你已经知道了在下的计划,不肯和在下合作,在下说不得只好点你死穴,肯,就点个头,不用说话。”
商老二见识过他的武功,而且此时人在对面,还能在自己耳朵边上像蚊子一般的说话,心中自然把宇文不弃当作了神明,听完话,就连连点头不迭。
他看不到宇文不弃,却听宇文不弃的声音又在耳边说道:“好了,现在我要和刘保禄说了。”
说完,又以“传音入密”朝刘保禄道:“刘兄,在下是来救你们的,也希望你能和我合作,自把司空姑娘救下来,这样,令师就可不受他们胁迫了,你愿不愿意?愿意,只要点个头就好,不愿意,在下绝不勉强。”
刘保禄是灵山岛主的大弟子,他虽然不会“传音入密”;但宇文不弃以“传音入密”和他说话,他自然知道,不觉叹了口气道:“咱们不但双手反剪,还被那个公子封闭了穴道,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看来真是连想和人家拼命也都没法子拼了。”
他不擅“传音入密”,但这话是答覆宇文不弃,他被封闭了穴道,无能为力。
宇文不弃又以“传音入密”说道:“在下既来救你,区区封穴手法,何足道哉?刘兄那是答应和在下合作了。”
刘保禄虽然将信将疑,但还是点了点头。
宇文不弃又以“传音入密”道:“如此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