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照目前的情形看来,这山麓没有一家人家,自己想问也无处可问,只有寻上山去再说了。
心中想着,立即循着山间小径,一路往山上行去。
正行之间,忽然听到身后远处传来一阵阵沙沙的脚步声,此刻万籁俱寂,是以相隔犹远,就已传到远处来了。
宇文不弃细听声音,至少也有两个人以上而且一路还在细声说话。
宇文不弃心中一喜,暗道:“自己正愁无处问路,这两人大概就是住在山上的了,他们对山上情形,也一定极为熟悉,自己正好……哦,不对,自己还是先听听他们说些什么,再作道理。”
心念一转立即闪身入林,隐住了身形。
不过一回工夫,那脚步声渐渐走近。
今晚月色虽然不太明朗,但宇文不弃目能夜视,已可看到两条人影,一前一后的朝山径上走来。
这两人穿着一式的黑布长袍,年在四旬以上,步履轻捷,一望而知武功相当不错。
只听后面一个道:“大师兄,他怎么会一个人住在山上的呢?”
宇文不弃听得心中一动,暗道:“他们说的莫非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了?”
前面的大师兄道:“你没听师父说么,他和后娘不睦,才独自搬到这里来的。”
后面那人道:“我没听师父说过。”
前面的大师兄道:“你不知道也没关系,咱们只要把他擒去就好了。”
宇文不弃心中想道:“听他们口气,那就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了,试想自己求取‘冬眠’解药而来,这人的年纪不会太轻,但他们要拿的人,却是和后母不睦才搬到这里来的,年纪定然不会很大了。”
只听后面那人道:“师父要把他擒回去。又有什么用呢?”
前面的大师兄道:“叫你不要多问。”
后面那人应了一声“是”,果然不敢多问。
前面的大师兄道:“时间还早,咱们不如在这里坐下来歇息。”
他走近林边,在一块大石上坐了下来。
后面那人跟着坐下,问道:“咱们准备什么时候动手呢?”
原来这师兄两人一路同行,但做师弟的却什么也不知道。
前面的大师兄道:“他练的也是子午,要等到半夜子时,练功之时,才能下手。”
那师弟问道:“他武功很高么?”
大师兄道:“他武功不高,会要你跟我来么?你是咱们师兄弟中练弹指功的人。”
宇文不弃暗道:“原来这师弟的武功,比大师兄高明。”
那师弟又道:“要小弟使迷功?”
大师兄道:“废话,不使迷功,如何把他擒得回去?”
“迷功?”宇文不弃暗道:“我还当他师弟武功高明,原来他师弟练的是下五门mí_yào,看来这两人竟然不是好路数了。”
两人沉默有顷,那大师兄大概没话可说,觉得无聊,忽然问道:“你道师父为什么要咱们把他擒回去么?”
这是那师弟方才问的话,他自然不知道了,造就摇摇头道:“小弟要是知道,还会问大师兄么?”
大师兄笑了笑,压低声音道:“他爹原是师父的同门师弟,一向居住灵山岛上,一向很少和人往来,自从师父参加了日月堂,上面就示意师父,把他也拉进来……”
宇文不弃暗道:“他们说的日月堂,不知是什么组织?”
那师弟问道:“他不肯参加么?”
“他不肯参加倒也罢了。”
大师兄道:“师父去劝他的时候,还被他抢白了一顿,说什么日月堂本是忠义之士的组合,如今不但成了鹰犬,还利用这个名义去诱骗忠义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