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欺身过去,左手一探,去抓智远的手臂。
智远和尚吃惊道:“你这是做什么?”
身形一闪,凌空朝禅榻掠去。
宇文不弃左手已经一把抓住他的僧袍,智远和尚右手一招“秋水横舟”,朝宇文不弃拦腰劈来。
宇文不弃右手一格,(他手中拿着瓷瓶)左手已闪电般拂在智远和尚左肩之上。
这一招,智远和尚右手使了全力,宇文不弃右手格出,两人各自震退了一步;但智远和尚左肩被宇文不弃拂中,半边身子登时一麻,几乎倾跌出去。
宇文不弃一退即上,左手连点了他三处穴道,冷笑道:“大师父掌力果然雄厚得很,只可惜慢了一着。”
他拔开瓶塞,用指甲挑了少许药粉,朝智远和尚鼻孔中弹去。
智远和尚看得脸色大变,他穴道受制,动弹不得,口中大声叫道:“这是‘迷迭散’,解药在贫僧身……”
话未说完,人已咕咚栽倒下去。
宇文不弃微微一笑,暗道:“好个狡猾的贼秃,我差点上了他的当了!”
一手把药瓶收入怀中,好在智远和尚在未曾倒下之时,已经说出:“解药在他身”这几个字,那么他下面一个字,应该是“上”字了。
宇文不弃俯下身去,伸手朝他怀中一摸,果然另有一个小瓷瓶,一时还确不定是否解药?这就拔开瓶塞,里面是淡黄的药末,心想:“是不是解药,现在一试就可知道了。”
当下仍用小指甲挑了少许,弹入智远和尚鼻孔,站在他身旁,仔细观察。
这回果然如响斯应,用对了药,只见智远和尚接连打了三个喷嚏,就很快睁开眼来,望望宇文不弃,开口道:“小施主现在可以解开贫僧穴道了。”
宇文不弃朝他微笑道:“大师父以后少玩些花样,如果在下没找到解药,你岂不害人反害己了?”
收起解药,右手朝他左肩一拂,说道:“在下可以解开你左肩被截脉穴,这是在下独门手法,否则无人能解,大师父就得终身废去一臂了;但你身上还有三处穴道,过了六个时辰,自可逐渐解除,你就在这里等六个时辰吧!”
说罢,转身就走。智远和尚急道:“小施主怎能说了不算?”
宇文不弃回头道:“在下说过的话,自然算数,这就去替贵寺僧侣解穴,在下也保证华掌门人四位,绝不向贵寺寻仇。”
话声一落,举步走出方丈室,穿过小天井,回到方丈会客室,果见华掌门人等四位,都在客室之中。
那青衣蒙面人一见宇文不弃走出,立即迎着问道:“解药取到了么?”
宇文不弃点点头道:“取到了,只是在下答应了智远和尚,先要替他们僧侣解穴,这里仍请兄台代为照顾一下。”
一面朝门外站立的四个僧人说道:“你们方丈要在下去替穴道受制的僧侣解穴,他们人在那里?”
其中一人道:“所有负伤的人,都在西首禅房之中,施主请随小僧来。”
宇文不弃随着他来至西首禅房之中,替所有穴道被制的二十个僧侣,一一解开了截脉手法,才回转客室,取出解药,依次给四人弹入鼻孔。
一回工夫,四人全都打着喷嚏,清醒过来。
华凤藻双目一睁,发觉手脚已能伸动,口中“咦”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好像咱们全着了道,如今已经好了。”
徐子桐目光一转,落到青衣蒙面人身上,问道:“大概是这位壮士相救的了。”
荆一凤叫道:“表哥,你也没事了吧?”
她心里只有一个表哥,所以才一睁眼,就关切表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