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钟声一停,恰恰是一都站好,掌门人开始在祖师爷前面上香之时,我做了十七年的终南弟子,这是第二回听它。”
经郭正义一提,十二人齐声赞叹,都认为武功不再露,大家武学既然都极高,那彼此露一手便各有特长,极难判别高下,当此之时,除非比斗一场才决定得了,然而每人的武功都这样高强,争生死于瞬息之间,十三个人比下来,最少有七人以上的伤亡,所以公认为要以一点不露武功的痕迹,达到返璞归真的境界,那才是真正无敌天下的高手了。
宇文不弃听郭正义点出了无妄大师的功力高深之恨,从平凡之中看出他的不平凡来,心理很有一点钦佩,他此来一半是因为白石道长无礼将他请出集贤山藏大厅之怪,一半是想瞻仰一下被天下武林推崇为泰山北斗的掌门人的真容,并无争胜斗狠之意,心中钦佩,口中便道:“大师返璞归真固然难得,然而真人见人之所未见,也是不易,依小生之见,天下以他们二人为尊了,何妨便从他们二人之中推举一人订此会的盟约呢?”
她整天抱着寒铁琵琶,全身都好象沉浸在冰窖之中一样,脸上双颊也极白极冷,这时去添一丝微红,续道:“我自十五岁内功小成山行道,这一曲‘阳关三叠’弹了三十年了今天虽遇知音,可惜已经晚了,我令我门下武林中薄负时誉的峨嵋七女,来随待白大侠,令她们也可以时聆训诲,得些教益。”
“我究竟逃避什么?”他迷惑地想,“如果说单单是为了要看沙天放与幻天君之斗,竟然犯此大忌到江南地面来那是自己骗自己的借口,决不是真的。是了,我竟是为了躲避她——展如烟。她的睑力强得教人受不了。”郭正义霍然而想,“假如我再不逃走,我必将陷入万劫不复的情网之中。”
一个年约五六旬的老者应声离座去了。此人行动很快,一眨眼间就失去了影迹。“他正是以“快”见长的追风斐徐星舟,所以方胜公才利用他的长处,守伺沙天放的踪迹。换了别人,若是窥见了沙天放,以此老武功之高,自然也会察觉,这一来派去窥伺之人便很难有生还回报之机会了。
众人听不到秘密,不免感到失望。幸而方胜公的“关子”一波接一波地出现。郭正义的动态,与宇文不弃有甚么关系呢?方胜公环顾众人一眼,又道:“郭正义如果尚在京师,我便无话可说,须得从头侦查。如果他暗暗离开,而且目的地竟是这杭州府的话,那他就是当日掩护宇文不弃的人了。”
郭正义笑道:“丁老大,你没想到,我师父可想到了,我在答应价之前,曾经向师父禀告过,师父说了,万胜刀门吃的是保嫖饭,虽是江湖人,但也有协助地方除暴安良的责任,而你丁老大也是个朋友,才一口支持的,他说叫我跟着你生死不辞,即使惹了麻烦,他也一肩挑了,他说过,你丁老大要办的事,一定是堂堂正正,对得起武林道义的事,纵然把万胜门全部陪上了也是应该的。”
慕容廉明这时才变容拱手道:“那就真是徐兄了,小弟对徐兄虽未晤面,却神往已久,虽因职责之故,不得不虚应故事,却不必认真,故而略尽棉薄,其实也是多余,以徐兄的绝妙轻功,就算兄弟真要为难,也一样的束手无策,不过那晚虽未见到徐兄的真面目,却约略有个印象,微灵矫捷,不似徐兄这么富泰之状。”
徐明一笑道:“没有关系,丁兄身在公门,徐某却是黑道中人,虽然相互神交,但道不同不相为谋,这正是丁兄磊落处。不过这件事却不是黑白道上的问题,兄弟面子不够大,只有介绍另一位侠义英雄向了兄请教了,这位是笑面追魂,新月剑客,宇文不弃宇文爷,现任天马镖局总镖头,丁兄可以相信他吗?”
宇文不弃道:“他知道的还没我们多,只是比我们确切,在临清境内,丢了四个小孩子,两个是穷苦人有的,另两个却是富家而且都是在四班过境后丢失的,每年在四海班过境以后,都有类似的案子发生,因此他就留上了心,而且他又认出了四海班中有个叫花面很许中成的家伙,曾经因拍花拐骗幼童而被抓住送法究办,判了流刑,发配边站的,居然又溜了回来混迹在四海班中,他忙邀集了郭正义,请准了知府,行文追查,因为耽搁了两天,追到京师才追上了,四海班中已经不见了许中成,他知道四海班的主人住在松庐,认为许中成一定藏在松文书里,所以才在松庐外面守候。”
“他还疑那些失踪的儿童是被掳去变形为兽,以用演戏所用,而这种手法是寒风教所擅,情况就严重了,因为寒风教一向是邪教组织,抓到了寒风教,依律要以妖人视之活烧死的,因为松庐的主人韦老儿兴官方有力人士交往很动,他不敢造次,也怕打草惊蛇,所以才暗中留在附近,抓住了郭正义,严加鞠问,看看整个四海班是否为寒风教余孽。”
郭正义大声道:“谁说我不是慕容廉明?是你叫我发指的,我一再说不敢,天绝指出必伤人,你还一定非要我试不可,你是总护法,我不敢出手,你会说我不是慕容廉明,我出手了,你就翻脸,又说我不是慕容廉明,你不用在晚辈面前摆总护法架子,以大欺小,算得什么?有本领找大道教……”
他究是积数十年修为,功力深厚,方才经郭正义两次以天绝指袭击他的“血阻”、“斩命”二穴,破去了他四五成功力,但还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