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雄鹰挥手擦了擦汗,盘算着要如何去挽留展红绫。忽然,他看见了一个佝偻的身形,慢慢的走过来,不禁如获至宾,连忙过去恭敬道:“宇文先生,你来得正好,我有件事要请教。”
如烟点点头,轻轻一叹道:“我一直就在想将来出嫁要轰轰烈烈,好好的热闹一下,可是刚才看了他们的婚礼,既简单又冷清,我居然好羡慕,好羡慕……”
红绫笑道:“你想要热热闹闹的婚礼倒是不难,马老伯已经升了晋城的总捕快,他的儿子也独当一面了,办完了这件案子回去,你们可以风风光光的成亲。但是你想要刚才那样的一个婚礼,却永无可能。”
“宇文不弃,你不是明知故问吗?我一个不小心,被你夺去有利的位子,必须要抢回来,但是我知道你是不肯轻易让出来的,所以我只有唬你一下子,刚才那一阵急舞完全没有章法,只是为了乱你耳目而已,但是把这个位置抢了回来,所以叫蠢牛剑法,因为你居然被那一阵子疯牛似的急冲给唬住了,不是蠢牛是什么?”
宇文不弃沉声道:“刚才我们擦身而过之时,你全身都是弱点,我若是趁机出击,岂不是冤枉送了命?”
郭正义大笑道:“宇文不弃,那是你把剑道看得太神圣了。剑道也者,用剑之术也,换言之,也是杀人的方法?能杀人的就是好方法,没什么可敬的。刚才我那一招,若是用在一个不知剑的人,自然很危险,用在我手中,谁也不敢轻攻,因为没有人相信我是乱挥无章的,不为敌所料,就是良策。”
宇文不弃一叹道:“郭正义,你的剑法已落下乘,因为你想靠行险侥幸以取胜,对自己已没有信心了,收剑回去吧,你胜不了我的。”
慕容廉明深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季彦凌平生最痛恨的一件事,便是家父离弃了她,所以当她巧遇到家父的时候,立刻尾随追踪家父,就在大雪山上,她扮演成一个迷了路的妇女,跟家父见面当时家父见是季彦凌,内心又惊又喜。原来家父虽然生性孤情寡欲,志在傲啸云烟,远避人间烟尘,但他对于季彦凌,不知是前世孽缘使然,抑或怎样?自从他离开季彦凌之后,伊人情影,不时萦绕在他脑海,心坎里,当时家父离开季彦凌的第二年,曾经回来找寻她,但那时季彦凌已经流浪江湖,所以十年来家父遍寻她不着……”
展雄鹰痛苦的呻吟了几声,又道:“你们想:那时候家父一个身罹残伤,而且精神恍惚的男子,带领一个三岁的孩子,在冰天雪地的大雪山是如何生存下去的?最可怜的就是那个被母亲遗弃的孩子,他遭受饥饿、寒冻、孤单的痛苦,本来这个孩子是无法生存下去的……但天不绝人之路,就在寒冬过后的春天,大雪山来了一个家父和孩子的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