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梁不正下梁歪,全国上下怎不一塌糊涂?因此牛兴府的治安,比京师更差,外表看还不错,其实却是花缎子盖鸡笼,外表好看里面空,而且臭不可闻。
郭正义将头微点,面上的肌肉一阵抽搐,目中闪射恨毒交集之光,沉痛无既的道:“此次惨变,事先毫无警兆,昨日晚间约三更时分,掌门师侄居寝之中突然传出半声惨嗥,接着是一阵刺耳阴笑,全观的门人弟子全被从睡梦中惊醒,纷纷趋出探试,只见一条血红人影,一路狂笑飞射而去,瞬息无踪。
小老儿曾起身追截,但那血红人影,身法快得出奇,为我生平仅见,两闪之间,便已无踪,小老儿心急观内事故,不遑追赶,折回身来,始悉掌门师侄业已遭害,失去项上人头!至于那凶手是否‘血魔’却难以判定……”
他越起越对,禁不住朝那块巨石走去,两手一推,巨石不动分毫,再加二成功力推出,只听“喀”的一声,那二丈见方的巨石可兀自摇了一摇。
这回可把这个平日骄傲自负的郭正义,气得两眸寒光暴射,只见他全身一阵抖擞,骨骼滑啦啦的暴响,两臂粗大何止一倍,又掌紧贴巨石,嘿的一声闷响,双掌吐气开声,竟用十成功力猛推巨石,“只听”轰的一声暴响,那两丈见方的巨石被一股千钧大力直送出一丈余外,滑溜溜的朝山脚疾滚下去,接着“轰”的大响,把山下平地撞得低陷数尺深,声势好不惊人,原来郭正义施展了“莽牛罡气”,立将巨石推落。
当慕容廉明夫女带着四护卫从密林动身的时候,宇文不弃已经到了“天津卫”,不但已到了“天津卫”,而且到了跟无垢约好见面,安排好船在那儿等候的地方。地方远离码头,一片辽阔沙滩的一块大礁石后。这已经足够宇文不弃带着无垢乘船出海,飘然远扬了。但是,当宇文不弃掠上那块小山似的巨大礁石,往下看的时候,他怔住了。
雪白的浪花拍着礁石,阵阵的“哗”,“哗”作响,哪里有船,又哪时有无垢。难道是来迟了,船还没到?站立礁石顶,居高临下,举目四望,辽阔的海面尽收眼底,近处也好,远处也好,却也没有一点船的影子。这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纪刚另有埋伏,出事了?宇文不弃心头猛一阵跳,翻身掠起,跃下礁石,沿着沙滩电射而去。
慕容廉明道:“红莲,别说除了毁白龙道人,不过我请你相信我,郭正义不同于任何一位阿哥,并不是没有道理的,我不是良禽,但我懂得择木,我不敢自言良驹,但我懂得择主,郭正义雄才大略,眼光、胸襟、气度,抱负都是其他的阿哥所难望项背的,郭正义不是这种人,这种鸡鸣狗盗的事他不悄为,他爱才如痴,求才若渴,碰上人才他会不惜代价的极力争取是实,但却只有在最后绝望时才下手对付,他得不到的也不许别人得到,这是对的,他不能让任何人成为他的威胁,其实,在角逐场上任何人都会这样……”
堂官退去之后,宇文不弃举起茶盅,轻轻喝着,一面打量楼上食客,大半都是商卖人,也有一两桌上,坐的镖头一类武人,大家都在高谈阔论,人虽不多,却也有一般酒楼闹烘烘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