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书屋>仙侠修真>大剑帅>第九三章 官马

“我说人与鬼没有什么分别!”

宇文不弃不信此间真的会有鬼,但事实摆在目前,只闻声而不见人,除了是鬼而外,人决无法做到,想及此处不由冷汗直冒,心胆皆寒,硬起头皮道:“在下不懂你说这话的意思?”

“哈哈哈哈?你不懂,你当然不懂!比如说,你现在所负的伤,已离死不远,几个时辰之后,你就变成了鬼,你说,这有什么差别,人鬼之间,只差了一口气而已,又比如说,一个人既不能见天日,又不能见人,生命对他是多余,躯壳也成了累赘,但他却舍不得咽下最后一口气,你说这种人应该称他是人还是鬼?”

良久!良久!他还在凝想之中,这时——在破庙的另一堵墙后如闪电也似地掠进来了一道白影!

那白影行动之迅捷,快得令人看不清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人。飞入庙中后,直朝大殿前驰去。突然——那白影微微一停!就这一停,才看出了这白影竟是一位身着白衣的绝色少女!

她那大而明亮的双眼中,透射出股股焦急与哀怨!似乎——在她的心中,有着太多的优伤与凄凉,而致使在这一眼看去就可以看出她是个极为刁蛮而豪放的美女,看起来似乎蒙上了一层忧伤与神秘!

郭正义道:“瞧您说的,还有什么不能让您知道的?是这么回事儿……”

郭正义说了,他是这么说的,前些日子有几个爷们儿上他这儿来吃喝,本来他是一向不许姑娘往前头去的,可巧那天有事儿出去了一下,可巧也就让那几个爷们儿瞧见了姑娘。当时他们倒没怎么样,第二天,这个姓金的一个人来了,倒是开门见山,单刀直入,他说他一个朋友,也就是睡儿个那个里头的一个,瞧上了姑娘,想结这门亲,央他拉线说合,又说他那个朋友家大业大来头大,只结了这门亲,准保一辈子享不尽的福。

按说,一家有女家求,这是好事。

这里有闺女,也不能不让人上门说亲,真要是没有来说,那才是糟。可是姑娘说了,“那天来的那几个,不管是哪一个,她都瞧不上眼,而且到现在也不知道姓金的指的是哪一个,只知道姓金的本人是京城地面儿的一个混混,人头很熟,交游颇广,平日靠这些人讨生活,混得挺不错。姑娘说得好,混混的朋友,跟混混为伍的,不能是什么好东西?不是纨绔子弟,就准是败家子儿……”

宇文不弃笑笑道:“江南到处溪流水鸟语花香,‘江外风娇日暖,翠边水秀山明’,丘壑泉林,浓树疏花,无不欣欣有致,南湖的烟雨,吴锡的庭园,黄山的松石,庐山的云海,钱塘的狂潮,雁荡的飞瀑,乃至望太湖三万六千顷,历尽风帆沙鸟,看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烟雨楼台,这些是不错。

只是要说江南比北方好,我却不敢苟同,我们也不是说北方强似江南,而是无论东西南北,都有它的特色都有它的长处。

河套、黄淮、吴越、云梦、松辽,或有黄金似的扶桑之地,或有瀚海戈壁的万里黄沙,或有水送山迎的曲溪幽涧,或有浩浩荡荡的长江大河,有云贵康藏的高原,有洪泽云梦的湖沼之邻,有渺无边际的原始密集森林,也有雄壮无比的五岳名山,风萧水寒,燕赵多悲歌慷慨之士,湖山秀美,益增江左的文采fēng_liú,听那漠北的茄声驼铃,看那东北的大豆高梁,粗犷中的伟大,冰雪中的刚强,却是别处所没有的。

跨进左厢,这是一间很宽敞的起居室,中间一张大圈椅上,大马金刀端坐一个身穿紫缎团花长袍的紫面老者。

这老者不用说就是紫衣煞君了,只见他生得浓眉如帚,双目细长有光,双眉之间,有三道很深的直纹,双颧高耸,狮鼻阔口,颔下留着尺许长的苍髯,貌相极为威重,但他脸上却带着微笑。

在他下首右边一张椅上,坐着的则是郭正义,左首站的是展雄鹰。慕容廉明让宇文不弃、展如烟走在前面,自己也相继而入。

不管这位瞎子是不是瞎仙,反正对方语含玄机,且并无恶意,已明白地指出桥上有凶险,他并不急于赶路,何必冒险过桥?

心并不表示胆畏惧,黑夜中易受暗袭,明枪容易躲,暗箭实难防,他必须提防意外。在他的估计中,夹沟亭店距石界桥仅数里之遥,展休云越界夜间偷袭,鬼见愁怎会知道展休云侵入地盘作案?因此,八成儿桥上桥下与桥两端,皆可能有展休云的爪牙潜伏,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再挨绮绿一枚七步追魂针,这次休想活命。

他不加多想,要等到天亮后过桥,懒得与那些人计较,让人一步并不丢人。

“如果你不敌而蹈了为伯父的后辙?”

宇文不弃不由机伶伶的打了一个寒颤,这是实情,单以此次被七大门派代表和二教一会围攻的事而论,如果不是那神秘功深的蒙面怪客及时现身援手的话,怕早已不。但功力修为乃是循序而进的,除了特殊的机遇外,根本就不能速成,当下颔首道:“伯父所说极是,今后侄儿当加紧勤练!”

“但远水岂能救近火!”

只气得她那双如梦似幻的大眼睛中,蕴满了珍珠般的泪光,花容失色,浑身颤抖,左手一带宇文不弃右手疾挥而出。天山绝学“七禽掌”倏而展开。bō_bō暗庙,如涛拥出,掌中挟千万柔夷指影,如百鸟朝凤般的向展轻云拥到。

展如烟此时的武功造诣,已然非同凡响,一见展如烟出手,心中不由又暗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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