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晚似是刻意修饰了一番,柳眉如黛,眼波如水,薄施脂粉,轻点绛唇,方才在仙女庙,还没看得清楚,这回,在明亮的琉璃灯前,你可以看清楚了。
她不但美,而且艳,娇而且柔,身材苗条而匀,肌肤细腻而白,目光凝注,似秋水而明亮,明眸传情,如明珠而炙热,既含笑而含颦,亦宜喜而宜嗔。
好了,这四六句现在可不流行,但只有如此,才能把她形容得出来。
红衣中年妇人的手中,是一柄奇形怪状的兵刃,像一根有花无叶的花枝,上面共有三朵红色的盛开花朵,挥动时罡风怒发,呼啸声刺耳撼心;当然不是花枝,而是以极毒弹性的精钢所精制。
白衣女郎年仅十七八,脸蛋白里透红,眉目如画,美得令人屏息穿的是白续劲装,曲线玲珑,凹凸分明。手中的剑银芒耀目,是吹毛可断的神兵。
红衣中年美妇花枝一振,响起一阵劲风嘶啸声,震散了老道弹来的指风,仅身形略顿,立即重新健进,无畏地排空切入,目中杀机怒涌。
宇文不弃激奇的看着蒙面女会长,但对方以巾蒙面,任什么表情也看不出来,只是那露在外面的那一双秀目,闪着一种奇异的光辉,不由暗自思量道:“对方此举是何用意?她何以能代答两个问题之一,看来自己所要问的,对方必然全部知晓!”
宇文不弃并不是凶劲嗜杀之辈,但为了追仇踪,不得不出此下策,现在既然问题有了着落,也就不为已甚,但仍怀疑不释的道:“你有自信能回答在下所提的任何一个问题?”
于是——在场中交手的人,掌势一变,明风怒号,掌影漫天盖下。同时——二十余条幽灵也似的影子,卷起了股股阴风鬼火,以雷霆万钧之势,从四面八方,向四人当头疾压下来。
另有二十余人,如闪电般地,扬手劈出数十股呼啸怒号着的阴风,向端坐不动的宇文不弃及郭正义撞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龙吟风哕股的长啸,陡然发自场中。紧接着,一阵哈哈狂笑,两条人影,冲天拔起,如九天飞龙般地朝幢幢人影之中,凌空扑下!宇文不弃与郭正义,在这间个容发的一刹那间,功德圆满,纵身暴起。
他提气拔起,穿云直上“南天门”。到了“南天门”,凝神卓立.景物依然,邂逅时情景,依稀在昨,只是如今空荡寂静,不见伊人,便连一点余迹也不可寻,心里不由—阵惆枨。但转念一想,不过一半天,最多两日,伊人返抵“崂山”即可相见,或许就在此处。
到那时,绝代姿容,一鼙—笑又在眼前,不由又自释然。转眼远眺,海关一线,气象万千,豪情顿发,几乎忍不住想仰天长啸。而等他转眼回望时,却看得他心头一跳,不禁暗自庆幸,适才未发长啸。
一名文士装束的圆脸胖老者干咳一声,拱手陪笑道:“恕老朽托个大,这位老弟台,你跟秦老弟之间究竟结有什么梁子,我们这些个人不清楚,不过老弟台你既然来到京里找他,这段梁子恐怕小不了,我们这些局外人根本不该过问,可是老弟台你是个明白人,眼下什么时候,什么场合,老弟台你应该看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