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不弃原本一意想利用手中宝剑去削对方兵刃,但对方三人身法轻灵,刀法纯熟,处处迥避着他的剑势,一人遇险,两人互援,因此本来是宇文不弃攻出去的剑势,往往反而要迥剑自保。
这一来,使得宇文不弃就陷入了左右支拙,尤其三人一经联手,刀势猛锐无匹,好像他们平日练的就是三人联手的刀法,一时之间,把宇文不弃逼得团团乱转。
但三人也心中明白,对方手中短剑的厉害,只要宇文不弃剑光划到,三人中必有一人往后跃退,只是宇文不弃手中是一柄短剑,剑短了,就无法发挥剑的功能!
府城东面十余里有座洪山,山很小,所以也称小洪山。云梦与襄阳之间,则有一座大洪山,山真大,峰岭上百,周围干里,有些地方人迹不至,北面与桐柏山接壤百峦千峰形成山区蔽地,也是亡命者的逃逋薮,豪霸强盗的垛子窑所在地。
山径窄小,鸟道羊肠,人在山里走动,走上三四十里不见人烟。有些小村落隐藏在山助深谷里,除非是熟人,不会走上这种小村的山径。
宇文不弃只带一只比百宝囊稍大的革囊,从京山的北面入山,出城二十余里,便进入一处河谷,通过一座面水的歇脚亭,他看到亭中坐着一个村夫打扮的人,正在用砾石细心磨着砍柴刀,对过往的行人毫不在意,连头也不抬,专心地磨着本来就很锋利的砍柴刀。
怪人凝注了季彦凌半晌之后,蓬首连摇道:“唉!可惜!可惜!一块浑金璞玉,却如此的葬送了。”
季彦凌知道是对自己而发,但好奇心战胜了死亡的恐惧,以手撑持坐直了身形,压得那些枯骨,沙沙作响,那薰人欲死的腐尸气息,似乎也淡了些,这就是俗语说的“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的道理了,当下仰起小脸问道:“伯伯,你要告诉我些什么?”怪人枯干的脸上,已没有丝毫表情了。
如此威猛的超绝掌力,竟起了一阵不轻的激荡!片刻间——四周笼罩了无比沉寂的气氛。“五台真君”那傲桀的面容,正流露出无比的震骇与痛苦,满额冷汗,顺颊滴落,口中渗出丝丝血渍,双袖被强劲的罡气,撕裂成片条,在寒风中飘泊摇曳,看起来,与他那质地高贵的衣衫颇不相称。
慕容廉明像是长久不曾与人谈话,又似对宇文不弃特别投缘,兴致勃勃地又接着道:“四十多年前,咱们世外三仙在忘忧岛上互相印证功夫,郭正义仗仙果之功,驻颜不老方面自然胜过老衲,但论到真实功力,那郭正义也自认钦服老衲的,却只有这公孙乌龙,不肯认输,想我老衲这么大年纪了还会和她真正动手?哪知老尼婆着实可恶,竟摆下这古怪阵法,将老衲足足困了十年,说来这阵也着实古怪,十年来老衲仍未悟得破法,明天子时,就是咱们赌赛期满,说不定老衲只好拼了一甲子功力将这小岛给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