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跳起了足足三尺来高,但最后落下来的却仍是老地方。
人已落地,双腿仍在抖个不停。
钩吻花也一下僵住了!
这小子中了三支淬过剧毒的追魂钉,如今竟像没事人儿一般,难道小子也像他们会主一样,已练成一种近乎金刚不坏之身独门玄功?
宇文不弃似乎非常清楚他这一手将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所以,他挺身跃起,一点也不显得匆忙。
然后,他便如抓死鱼似的,一把扣住了多指先生的右手脉门。
受惊过度的多指先生,自然落地之后,就像痴了一样,任由宇文不弃摆布,完全没有一点反抗的表示。
粉红罗刹钩吻花两眼瞪得大大的,带着一脸骇异之色,一步步地向堂屋中退去。
她吃惊的程度,并不亚于多指先生,只不过她显然要比多指先生镇定得多。
宇文不弃右手执剑,左手将多指先生手臂扭转,也跟着向堂屋中一步步走去,多指先生现在等于是他的一面盾牌。
除非对方不惜牺牲天狼长老,否则,对方只要有人动一动,多指先生无疑将是他用以作为迎战的第一件“武器”。
不过,瞧钩吻花此刻的神情,粉红罗刹似乎一时尚拿不定主意,究竟应否采取行动。
她见宇文不弃以多指先生作掩护,以为宇文不弃是希望借人质夺门离去,所以她退人堂屋后,并未挡住大门口的通路。
如果宇文不弃只求脱身离去,她将不加拦阻。目中无人的女煞星,在经过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后,显然已对眼前灵台弟子产生了戒惧之心。
但是,宇文不弃却似并无立即离去之意。
他在大门口占取了一个有利的位置后,便停下脚步转向钩吻花狡猾地笑了笑道:“目前我们是半斤八两,形势均等,要不要谈点小小的条件?”
钩吻花小心地反问道:“你是指哪一方面的条件?”
宇文不弃笑道:“我只要弄清两件事,多指先生便可以重获自由。”
钩吻花道:“哪两件事?”
宇文不弃笑道:“你应该先说答应,还是不答应。”
钩吻花道:“你要问的事,如果我们根本回答不出,又怎么办?”
宇文不弃笑道:“除非你们存心推辞,我相信绝没有回答不出的道理。”
钩吻花点头道:“好,你问吧!”
多指先生忽然挣了一下,叫道:“不,钩吻长老,别太迁就这小子。你应该先问问他:我那三支追魂钉,为什么伤他不了!”
钩吻花果然望着宇文不弃道:“陈长老的话你也听到了。你能不能先说说是什么原因?”
宇文不弃微微一笑道:“我知道我如果不说出这个秘密,两位心里一定疙瘩难消,这本来也是我谈条件的本钱之一,现在就算买菜赠葱,奉送了吧!”
宇文不弃这话一点不假。
他的确可以凭这个秘密换取对方一些秘密,只要他的要求不太过分,至少多指先生第一个就不会反对。
多指先生并不是一个经不起风浪的人,他今夜如此大失常态,便是由于他对自己在暗器方面的成就过分充满信心所致。
在当时那种距离之下,你叫他怎能相信,一个人挨了他三支霸道无比的追魂钉,居然能够未受任何损伤?
就是赔了一条性命不要,他也要先解开这个谜团。
难得宇文不弃如此慷慨,竟肯无条件地说出这个秘密,这使得他对年轻的灵台传人,一时之间几乎要化怨恨为感激。
粉红罗刹钩吻花这时的心情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