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依旧打不通,岳依珊一个人呆在房间,趴在床上哭得伤心。
心中不断地安慰自己,他不会有事,m国这么大,他不会出意外,他只是在工作,信号不好,所以她打不通,他接不到。
然而,安慰只是安慰,它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她静不下来,内心担忧依旧。
汪渊一下飞机,便马不停蹄地向伤患所住医院赶去。
汪向阳不眠不休地在重症室外守了一夜,身上的伤,被江铭处理包扎好。
汪渊赶赴到医院,找到一宿没睡,满脸胡茬,身带疲惫,不敢休眠的汪向阳,心一阵疼痛。
他没有多余儿女,膝下只他一人,若他出了事,让他们一家人怎么接受?
“爸,你怎么来了?”一双铮亮的皮鞋映入眼帘,汪向阳一抬头见到风尘仆仆赶来,站在面前汪渊,眼底掠过一抹惊诧,哑声问道。
“你出了事,我怎么不来看看?”汪渊望着邋遢中带着成熟的汪向阳,担忧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
“我没事,爸,你来了,爷爷和妈妈也都知道了?”汪向阳问。
“兴许是知道了。”酒店无缘无故的发生爆炸,报道的不止m国,各国都在报道。
突然,汪向阳像是想到了什么,心中一急,倏地站起身问汪渊要手机。
他要打电话给岳依珊,现在,她肯定急得不知所措了吧!
汪渊把手机拿给他,看他拿着走远,边走还边。
接到电话的岳依珊,听到他熟悉的声音,瞬间喜极而泣。
这一,她担心得吃不下任何东西,做不了任何事。
终于,她听到他的声音了,知道他没事,压在心间的大石落下,竟是哭得伤心。
听着岳依珊的哭泣声,汪向阳心疼万分。
抽泣声慢慢减,汪向阳这才开口道:“汪太太还没睡?”
“没有,我睡不着。”岳依珊抽噎着声回道。
“别担心,我没事,酒店的事,跟我们没关系。”汪向阳道。
“好。”岳依珊乖巧的点头。
“下次不管发生什么事,若打不通电话,找不到我,一定不要慌,不要急,相信我会保护好自己,还有不要擅自来找我,不然我会担心,答应我好吗?”汪向阳语重心长道。
“那你忙完,一定要打电话给我。”岳依珊应道。
“好。”汪向阳回得利索。
接着聊了几句,汪向阳便催促着岳依珊去休息,国内现在已经是深夜了。
心绪放松下来,岳依珊觉着疲惫,浑身又冷得冰凉,吸着气搓搓胳膊,钻进了被窝。
“汪先生,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我答应你,打不通电话,找不到你时,我会会乖乖地等你电话,等你回来。”岳依珊蜷缩着身子,敛目遮住眼里的神伤。
“我会的。”汪向阳眺目望向远方,眼神深邃。
“能不能不挂电话?”岳依珊此刻没有任何的安全感,只想跟他话,让他陪着自己。
“不挂。”汪向阳。
岳依珊疲惫,却没任何的睡意,有一句没一句的着话,汪向阳拿着手机,站在医院阳台,听得认真。
渐渐地,岳依珊话的声音变,只听到她温和平稳的呼吸声。
汪向阳知道她睡着,可电话仍没挂,以另一种方式陪伴在她身边。
揣着手机回到重症监护室,汪向阳没把手机还给汪渊,眼睛望着躺在里面的两个人,心情又是一番沉重。
“汪少,你去休息一下吧!我们在这里守着。”岳离习惯性的想去推眼镜,却促然发现,他的眼镜早就在酒店掉了。
“是啊!你都已经快一一夜没休息过了。”封胜急声附和。
汪渊瞧他一脸的胡茬,眼底的黑眼圈明显,不禁也劝道:“去休息一下。”
汪向阳看了他们一眼,终点下了头,跟着汪渊离开。
江铭与他们都不熟悉,且他的目的不在此,也随着离开了医院。
一场爆炸,汪向阳带来的所有东西,都尽数被大火烧毁,不留一毫,回酒店的途中,汪向阳首先给自己置备的,便是一部手机,随后是日常的生活用品。
江铭全程跟随,偶尔同汪渊两句话,没去打扰汪向阳。
次日,岳依珊醒来,电话还是通着的,嘴角噙着抹笑,对着电话了句“早安”,挂断去洗漱。
她的要求不多,只要他平安健康,每能听到他的声音,知道他一直陪在她身边就已经足够。
昨日里,一场戏没拍完,接连的出错,被ng无数,得秦导的一假,回来休息调整心情。
今,无论如何,她都得把戏认真顺利的拍完,以弥补昨的错失。
玲姐见岳依珊心情不似昨的阴郁沉重,便知汪向阳已经没事。
剧组,秦导桌边依旧放着茶杯,岳依珊见状,过去和秦导打了声招呼,拿着茶杯就去一边泡茶了。
同剧组的人,早已见怪不怪,秦导的爱好,喝茶,尤爱喝岳依珊泡的茶,除她之外,不论是谁泡的,都会被嫌弃难喝,连给他泡了数年茶的助理都不例外。
为此,谁还能什么?
秦导瞧她心情不错,眉宇间的阴郁不再那么重,便放下了心。
今的戏,终于可以顺利的拍下去了。
岳依珊泡了茶,便去换衣了,她不用化妆,只需素颜出镜,因为她饰演的白生,是从生在镇,受尽父母打骂,被同龄欺凌的,即便逃出,那对于化妆什么的,都是一无所知的。
简单的在脸上抹了两手灰,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