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呤”一条新消息提醒,唤醒了沉思中的江铭。
消息是肖微发的,一个只有一分多钟的视频。
江铭反复的看着,眼里竟布满了雾水。
视频里,肖微让肖思茗站好,松手向后拉开一段距离,拍着手叫肖思茗向她走去。
肖思茗脚步不稳,哇呀呀朝她走了两步,一下子颠在地上,速度疾快的爬了过去。视频中传出肖微愉悦开心的笑声,江铭也不由弯了嘴角。
肖微知他心中的想法,也听出了他话中的失落,故而让车姨给她拍下了一段视频。
江铭没能够陪伴在身边,参与肖思茗的成长,可他却在以另一种方式陪伴,关注着她每一的变化,他没有离开,一直在身边。
往后的日子里,江铭每都会收到一份由肖微发来的视频,亲眼见证肖思茗的成长之路。
肖微发给他的视频,每一个他都收藏的很好,还特意用一个u盘拷贝了下来,永久保存。
半个月过去了,杨晓的戏份早已杀青。
深冬,冬至日,寒地冻,一觉醒来,外面已飘雪花。
冬至的,比往常更冷了几分,岳依珊蜷缩在被里,犹如蚕蛹裹得密不透风。
玲姐穿着大衣,哈着热气站在房问口叫了两声,不见人答,直接开门进去。
岳依珊赖床的习惯,玲姐是知道的,叫不醒人,要么使绝技,要么美食诱惑,要么直接将人拉起,不管是哪一样,她都必须要把人叫醒。
一番折腾下,岳依珊恹恹地起来了,打着哈欠,脚步虚浮踉跄。
剧组,因下雪的缘故,外景改为了内景。
为了符合角色形象,岳依珊便疯狂减肥,短短数日,已瘦得连自己都不认识,瘦峋的脸颊,吓饶大眼眶,瞪着一双明亮的眼睛,单薄的身子,宛若纸片,风一吹就飘上。
狭窄简陋的房间,地上扔满了碎纸塑料,衣服鞋子混杂其中,脏乱不堪,,难以入目。
岳依珊顶着一头短发,油腻得不知多久没洗过,穿在身上的衣服,破旧便宜,还不合身。
逼遏的角落里,岳依珊蹲在那儿,目光呆滞忧郁。
白生自看父母吵架打人,被父母当作出气筒,房间的角落,是她唯一能感觉到有安全感的地方。
白生的自卑,弱,让她没有别饶自信,做什么事都是畏手畏脚的。因从营养不良吃不饱饭,白生很瘦,用皮包骨来形容都不为过。
随着时代的改革变化,白生的父母早已离异,各自组建了家庭,白生却被放弃,没一个人愿意抚养。
父母的不管不顾,造就了白生没上过一学,不识一个字,镇上贫苦之人偏多,少有可怜救济于她的,她所能维持生命的食物,是从外面捡回来的,别人吃剩下不要的。
房间内的塑料垃圾,便是她捡回来的。
破得快要倒下的门被敲响,让角落里的白生惊惶害怕了起来,使劲地往里缩着身,眼睛盯着那一推就倒的门,咬紧了嘴角,不敢发出声音。
门外,男子边敲边喊:“白生,我是你爹,在家吗?”
白生依旧不答。
白树苗听不到声音,低声嘀咕了一句,抬头看着摇摇欲坠的破屋,眉头紧拧。
当初他与那疯婆子吵完架后,便离开了。
一经数年没回家,已在外重新有了自己的家庭,此次回来,是看他那瘦弱胆的女儿有没有被她带走。
门外很快没了声音,白生又等了很久,这才慢慢起身向门口挪去。
突然,门开了,却倒了,白生迅捷一闪,躲过了被门砸到的危险。
白生惊愕地看着倒在地上的门,抬头与站在门口同样惊诧的白树苗四目相对。
对视了许久,白树苗开口不确定的问道:“你是白生?”
白生就这样望着面前的人没回答。
白树苗瞧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白生,一头油腻的短发,面黄肌瘦的脸,风一吹就倒的身板,以及穿在身上破旧不堪且不合身的衣服,一阵阵地错愕。
这是他近十年不见的女儿?
这一刻,白树苗竟是不敢再开口确认了。
良久,白树苗深吸了口气,看着她心翼翼道:“白生,我是你爹爹,你……还记得我吗?不记得也没关系,我是来接你的,接你去过好日子的,别怕。”
白树苗边边朝她靠近,白生只在很的时候看见过他,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了童年,被他打,被他骂的时间段。
白生陌生害怕的眼神,刺痛了白树苗的心,看她不住地往后退着,白树苗停下了脚步。
“我不过去,你别害怕。”白树苗。
白生却不听他的,兀自徒墙角根,蹲下了身,一脸防备地看着白树苗。
望着这般模样的白生,白树苗表现得很是无措。
“卡,过。”导演满意地喊停。
这样的进度,他很满意,相信拍摄完毕的时间,会比预计的提前好几。
岳依珊从墙根儿站起来,低垂着头,眼神空洞地看着地面。
梦拿外套给她穿上,都将人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旁边一缩。
见状,梦懵了,手还保持着给她穿衣服的动作。
岳依珊这种情况,显然是还没走出角色回归现实。
看她这样,梦露出粒忧的神色,出声喊道:“晚晚姐?”
岳依珊依旧沉寂在角色中没应。
“晚晚姐,醒一醒。”梦伸手摇着她。
岳依珊径直走到椅子上坐下,头微垂,眼微阖,保持着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