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身上披了块儿床单,坐在车中,头发散乱,双目无神地盯着一处,整个人宛若没有了灵魂。
突然车子一个急刹,没系安全带的梦,直接向前冲去,头撞在前排的坐椅上,脑袋生疼还发晕。
保镖伸手要去抓她,梦吓得惊叫,“别碰我,走开。”
此刻的梦,犹为敏-感,谁想接近她,都不能够。
保镖看她宛如惊弓之鸟,不停地往座椅下缩去,要去拉她的手收了回来。
车子被拦截,保镖见势不对,拿出手机就要打电话,车窗便被捶子大力砸开。
缩在座椅下的梦,抱头高声尖剑
眼看车要保不住,保镖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瞧人走了出来,几人上前动作迅捷地抓住了他们。
打开车门,看到他们要找的人抱头蜷缩着,嘴中呢喃不停,伸手便要去拉她。
忽然间,梦惊叫了一声“啊”,身子在狭窄的座椅下,不停地蠕动。
要去拉她的人,没想到她的反应那么大,手僵硬着不敢动。
汪向阳赶到时,见他们都围着车子站得远远的,脸色极为难看。
待她看到车内蜷缩的梦时,心中的怒意油然而生。
紧随其后的,是跟来的殷志擎,见到梦模样,同样怒火中烧。
“梦?”汪向阳伸手要去拉她出来。
“别过来,别过来……”梦已然分不清谁是谁,头垂着,不住地摇晃。
“梦,是我,我是汪向阳,你的汪哥。”汪向阳放柔了声道。
“不,你们别过来……”
梦不许他人触碰,缩着身,口中呢喃。
没有镇定剂,他们只能将她敲晕。
殷志擎把她抱了出来。
汪向阳看了看闭眼晕过去的梦,心情沉重。
“去医院。”上了车,汪向阳沉声道。
一路上,没人话,车中气氛异常凝重。
然而此时,岳依珊等人却是入了警局。
岳依珊与玲姐望着勾腰驼背站在警察身边的男子,眼眸冰寒。目光看向警察却又似换了个人,脸上带着灿烂的笑颜,给人亲近弱之福
“就是她们打伤了你,抢走了你的车?”警察看着面前两个瘦的女子,语气极为地不确定。
“是,就是她们打伤了我,还把我的车给抢走了。”男子指着岳依珊与玲姐,声色俱厉道。
“她们是怎么打伤你的?”警察让他们都坐下,开口问道。
“她们先以美色诱我,骗我下车,就拿木棍一直打我,伤了我后,便把我的车开走了。”男子道。
“他的可是事实?”警察看着岳依珊询问道。
“不是。”岳依珊果断摇头否决。
警察握笔望着岳依珊,等待她的解释。
岳依珊瞟了眼神闪躲略显心虚的男子一眼,开口道:“他的不是事实,我们并没有去引-诱他,事情的缘由,是这样的。”
“我的助理被人掳走失踪了,我们找了她一晚上,没有找到,后来我们就打了一辆的士,就是他的车,我们坐上去后,他便将我们带去了一个巷子,我们见情况不对,便恐吓他,我的保镖正在等我们回去,让他放我们离开,不然我们就打电话。然后他就拿出一把刀,威胁我们下车,对我们行不轨之事。”着,岳依珊将一把刀拿出来放在桌上。
男子看到桌上的刀,瞬间紧张了起来。
“好在,我们有学过一些防身术,踢开了他的刀,找到了一根木棍,对他进行了猛打,才使我们逃离。至于抢走他的车,完全是子虚乌有的事。这把刀,就是他的,如果警察同志不信,可以查验上面的指纹。若是之前没有别人摸过,上面除了我的指纹外,便是他的了。”
“你这是诬陷,警察同志,你们千万别相信她,她就是一个戏子,最会演戏话了,你们别被她的表象骗了。”男子抓着警察的手臂,急声道。
听到戏子两字,岳依珊怒了,玲姐寒了脸,警察皱紧了眉头。
“我是戏子又如何?我一不犯法,二不偷抢,三不假。怎比得过你?颠三倒四,脏水往别人身上泼,自己做的事自己不敢当。瞧你这幅模样,应该没少祸害别人女乘客。像你这种社-会败类,还不如我一个戏子,至少我不会去做伤害理,毁他人清白的事。”岳依珊道。
“你胡。”男子吼道。
“我有没有胡,你自己心里清楚。”
旋即,岳依珊看向警察,严肃道:“我希望警察同志认真严明的查一查。”
男子心一慌,伸手就要去拉她。
坐在旁边的警察脸一沉,喝道:“坐下。”
男子终有畏惧,停下手,目瞪着岳依珊坐了下来。
岳依珊冷笑着看他,出言相讥道:“可是害怕心虚了?”
男子碍于在警局,警察在身边,不敢放肆,只敢目瞪着岳依珊。
“行了,都停一停。”警察放下笔,瞧着争锋相对的两人,不耐道。
岳依珊依言安静了下来。
“岳姐的,我们会去查的。至于你们的孰是孰非,我们也会秉公处理。”
“那就先谢……”岳依珊话还没完,就被警察抬手制止住。
“先别忙着道谢。”
岳依珊凝望着他,等待着他的下言。
“你们打伤人是事实,他事起色-心也是事实,事情一笔勾销,我们将会对他进行拘留,至于岳姐所言,我们也会去调查的。”
岳依珊点头。
男子听了警察的话,瞬间炸毛了。
“凭什么只拘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