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间内,只有她一个人。
窗外的空,灰蒙蒙的,犹如此刻梦的心情,灰暗不见一米阳光。
保镖推开门,江潮走进去,看见她如死尸一般,暮气沉沉的没有一丝人气,不由拧紧了眉宇。
站在他身后的保镖,低垂着头,不敢乱发一言。
命令是他下的,人是他们玩的,不遵守命令,最后的结果,只会被扔去岛城。
那是人间的地狱,一去无回。
为了自身,他们唯有执行命令。
然而,让他们没想到的,却是她,从未....仍是清清白白的。
对待她,他们只能够声对不起。
看到梦如此,江潮仅是皱了下眉,毫无一丝的同情与怜惜。
梦知道他们在,且都盯着她看,可她不想去理睬。
此时此刻,她很累,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什么都不想,就静静地呆着,没人打扰。
然而,这终究只能是她的一个奢望。
江潮没有给她缓冲的空间,直接命人帮她梳洗好,准备着迎接即将到来的“客人”。
女佣进去,江潮转身带着保镖离开。
门被关上,女佣对梦道:“姐,我扶你去清洗。”
眼看手就要碰到,梦猛地转过头,眼神阴狠地瞪着她,哑声道:“别碰我。”
女佣被她的眼神看得后退了一步,抿唇委屈地瞟着梦。
“出去。”梦不想理会她的委屈,喝道。
女佣站立着不动,也不出声,身心俱疲的梦,再不想一句话,闭闭眼,逼退眼里酸涩的泪意。
她太累了,好想睡觉,一睡不醒。
汪向阳坐着直升机来到了渝水别墅。
动静很大,江潮早已出门等候。
看到汪向阳下了直升机,身后跟着全-副-武-装的军人,咧嘴笑道:“汪少,好久不见,这么大的阵仗,是要去做什么?”
“确实是好久不见,我来此,难道不是江总请来的?”汪向阳转转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波澜不惊道。
“既是如此,汪少里面请。”江潮侧过身,请道。
汪向阳看了他一眼,示意他人在外侯令,抬脚走了进去。随他的军官,跟在他身后一起进了去。
江潮望着齐刷刷排队站的军人,再看看不为所怕,直接走在前的两人,敛眉掩住眼底的寒芒。
他知汪向阳的势力大,却从不知他竟能号令军人。
他到底是什么人?
江潮带着满心的疑惑跟了上去。
别墅客厅,汪向阳和军官径直坐在沙发上,眼望着面前的江潮,好似他们才是主人,而他是客人。
碍于外面院中的上百精兵,江潮心恼,面上却不敢表现出一分。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点道理,他还是深知的。
“汪少,需要喝些什么?”江潮问了声,目光转向他旁边身着迷彩的人。
“我随意,只要没有加过料就校”
听了他的话,饶是百炼的江潮,也不由抽了抽嘴角。
“随意。”汪向阳道。
他来这里是为正事,而不是来喝水的,至于喝什么,他全然不在意。
“去泡几杯茶过来。”江潮对着下人吩咐道。
随后,江潮坐在对面,笑问道:“汪少,是找江某有事吗?”
“我太太的助理梦在哪里?”汪向阳不跟他虚与委蛇,直接问道。
“汪少夫饶助理,不应该是贴身跟在身边的?汪少来我这里问,恕我不知。”江潮摇头回道。
“是吗?据我所知,我太太的助理是在昨晚九点过被人掳走的,而我所查到的地址,便是江总的别墅。”汪向阳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叉放在身前,眼眸睨着江潮道。
“想必是汪少定位错了,在渝水,可不止我一家。”江潮不慌不忙地道。
“那么,我想搜查一番,不知江总意下如何?”汪向阳问。
江潮笑着看向汪向阳,脸上的笑容不变,良久才道:“汪少,请随意。”
汪向阳向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殷志擎屈指在口中吹了个哨,别墅外的上百人,便整齐地走了进来。
殷志擎站起身,神情严肃地指挥道:“去找照片上的这个人,找的时候,记住不要乱动东西,若不心将东西砸坏了,我可是不会负责的,自行解决。”
“是。”啪嗒一声,立正,整齐洪亮的声音应着。
“行动。”殷志擎道。
旋即,整齐的队伍散开,仔细地搜寻着。
江潮看到他们仔细地寻找,连一个杯子都没放过,脸色变得僵硬,气稍显不顺。
一个喝茶的杯子,能藏住一个人?
下人泡来茶,看到一群身穿迷彩的人在屋中翻找,心不由得紧张害怕。
“江总站着做什么?坐下吧!”汪向阳看着面前的茶,出声唤回江潮。
江潮听到喊声,坐了下来。
东西被翻得噼啪作响,却未有摔坏。
江潮目光投向一侧,见他们正检查着他心爱的青瓷花瓶,心一阵紧张,生怕他们托不稳,摔到地上成了碎片。
殷志擎看他那么紧张宝贝那个半人高的青瓷花瓶,心内忽冒出一个念头,勾头抿笑,扬声吼道:“嗨,那边的,还不快点,磨蹭什么呢?”
检查完花瓶的两人,正要托上去放好,听到他的吼声,手下一抖,没能托稳,瓶掉在地上,哐啷一声,碎成了片。
两韧头看着面前碎聊花瓶,愣着不知所措。
江潮瞧他最爱的瓶碎了,整个人都呆住了。
那是明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