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这个人吧,虽然平常冷冰冰的,但是特别好相处,也会跟我们开开玩笑啊什么的,挺随和的一个人。”
“就是罚起人来是真狠,但是军人嘛,犯错挨罚正常,被罚肯定是有道理的。”
“七爷是从国防大学直接升上来的,在部队练了几年之后就调到赤霄来当队长了,一开始挺多人不服他的,觉得他就一小白脸,肯定也没什么真本事,看着精瘦还整天穿着迷彩外套,肯定没什么肌肉不好意思穿短袖。谁知道有天有个小子大脑短路,直接就在训练的时候把那些话当着七爷的面讲出来了。七爷当时把迷彩外套一脱,里面穿着一件白t恤,那肌肉线条就出来了,谁想得到他锻炼的那么好啊?”
汪向阳笑了下,听那个人继续说。
“后来那小子还是不服气,要跟七爷比试,七爷答应了,还说随便那小子比,那小子挑了自己最擅长的项目,平衡木移动打靶,还放狠话说他要是输他就是孙子。结果七爷走平衡木跟玩儿似的,移动打靶还都是十环。那小子就真服气喊了声爷,后来大家就都喊上七爷了。”
汪向阳从别人嘴里听到关于岳依珊的二三事还挺高兴的,果然,是他的风格。
“你们七爷毕业调到你们部队来才多大啊?因为这件事你们就服他了?”
那个人也不遮拦,知道汪向阳和岳依珊关系不一般,对着汪向阳也能说。
“七爷当了两年队长,刚毕业那年也才21岁,部队练了三年调过来24,24,就跟老三一样的年纪。看着年纪轻轻的,做起事来丝毫不拖泥带水,特别是出任务的时候,那叫一个杀伐果断。”
最后,那个人感叹一句,“不愧是大院儿里出来的,骨子里那股子军人劲儿怎么也甩不掉,他就是天生要比别人出彩。”
汪向阳从宿舍楼出来的时候,岳依珊正站在宿舍楼前面的操场和张毅湛说话。
他背着手站在张毅湛面前低着头听他说话,时不时抬眸看他笑着说两句。
汪向阳也不走过去,就站在原地看着他。
林冠和伍世堂站在一楼的楼梯口看着这一幕。
“老五,你当初追你媳妇儿的时候也这么磨叽吗?”
伍世堂摇头,“哪能这么快啊?七爷和汪小姐总共才认识多久?你别觉得他们两个明明互相喜欢还不在一起太磨叽,需要他们考虑的东西太多了。”
林冠不明白,爱情这种东西还需要时间吗?看顺眼了就在一起凑合着过呗!考虑那么多干嘛?
可是伍世堂却很清楚。岳依珊是赤霄特战队的队长,平常出个任务就是十天半个月或是几个月半年的,而且还极其危险。而汪向阳呢,说是报社的自由撰稿人,那战地记者的身份也不是开玩笑说说的,所有人避之不及的战争地区,是她挤着头皮也要往里冲的。
他们所背负的责任,和他们内心的某种向往,注定了他们不能像平常人一样坐下来谈谈恋爱,共筑幸福小屋。
“好了,不跟你说了,姑娘在等你呢!”
张毅湛交代几句之后就若有若无的把眼神往汪向阳身上放。
岳依珊脸上终于有了其他的表情,他抬起头来顺着张毅湛的视线往汪向阳那里看,就看见她又像望夫石那样站在那里看着他。
“明天的演习好好做。”
岳依珊的话语立刻变得不耐烦起来,跟刚才那个低着头耐心听着就算耳朵出茧子也硬着头皮接话的人判若两人。
“知道了知道了,演习都弄过多少次了?您放心吧放心吧!”
张毅湛:“……”
岳依珊开始耍无赖,对着张毅湛敬了个礼就跑。
“您没事了吧?都不说话了,那我走了!参谋长,告辞!”
说完这句话他几乎是脚底抹油一般,直接跑到了汪向阳面前。
双手插在口袋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边还挂着一抹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