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田沧海,沧海桑田,转眼又过一千多年,自从千年前,神魔大战之后,天帝润玉便一统六界。
可历此大战,六界便混乱不堪,急需引导一切归于正途,天帝每日相当勤勉,日以继夜,处理六界事物,拨乱反正,还六界秩序如常,清明祥和。
然自从错杀锦觅,天帝后悔不已,若时间能倒流,一切可以重新选择,是否会有一个更好的结局呢?因常常自责,落下个心痛之疾,每每发作,痛彻心扉,诛心噬骨,药石无灵。众仙也常常担忧天帝的仙体,献药献策,往那海外仙山、蓬莱之境寻各种珍稀灵药献于天帝,然此乃心病,药石如何可医?天帝便常常沉浸在繁重的六界事物之中,迫使自己不再回想从前,方能缓解。
一日凌晨时分,天帝略感疲倦,闭目稍做歇息,忽觉神识异动,一会便飘然到了一处地方,天帝定神观看,此处一片空灵,烟波浩渺,灵云翻腾,脚下云水相间,却是一方水泊,竟是从未到过之地。又往远处观望,这片水泊竟无边无际,天帝灵力精深,看的极远,可看到水中有仙山仙岛无数。正想细观,忽然听到一个女子声音说:“陛下,大梦一场,终是醒来了吗?”只见一女子,身姿袅袅婷婷,站在云水之中,听声音十分悦耳动听,话中透着亲切,也透着无奈,却看不清面容,这声音有种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忧伤之感,却让他感到熟悉。
天帝忽感自己的心情也开始受声音的影响,心中有些隐隐作痛,恐心痛之疾发作,便忙收摄心神,强作镇定,天帝自知是在梦中,便问:“你是何人?这是什么地方?”那女子说:“我是先知,此处是灵海。”天帝心生疑念,说:“据说先知身具先天之灵,可通天地,常能与上苍对话,领上苍旨意传于六界,是离上苍最近的人,只不过,那先知数万年前已消失无踪。”天帝顿了一下,接着说:“你说你是先知,有何凭证?”那女子说:“陛下,此处乃灵海,不属六界之地,乃圣地,只有众神使和先知才能到此,六界之中,亦只有陛下才能到此,你勿需疑惑。”
天帝观此处果然是不同,若非这女子引路,自己也到不得。便说:“此处果然不同。常听众仙言道:历代天帝都有一任先知辅助,父帝在位时,众仙却从未见过先知的面,据说他不知何故消失了,却不知当年先知为何消失无踪?今为何又出现?”那女子说:“数万年前,太微称帝,又立荼筄为后,二人专横跋扈,残暴不仁,那荼筄更是助纣为虐,为排斥异己,残杀六界无数生灵,致使六界混乱,生灵涂炭,上苍震怒,早与其隔绝,先知随即离去。”天帝说:“也就是说,是父帝凶残无道,与上苍隔绝,那任先知才离去的?”
那先知叹了口气,接着说:“正是,上苍怎能容那太微再继续任天帝之位,早已另选贤良,将其替换,自然就是陛下你了!陛下既已登位,先知迟早要来,我便寻了合适时机,今日才前来拜见。” 天帝本想是否旭凤,天帝之位是自己夺来的?不想先知却说是自己,问道:“本座?”先知说:“不错,数万年前,上苍在众神使中选中陛下,陛下心地十分善良,在众神使中亦是出类拔萃,你知要做那天帝,必受大苦,可你也愿顺应天命,担此重责,奉命转生。”
天帝虽隐隐知道,自己当上天帝,或是天命所归?却并不知这其中奥秘,说:“本座前生竟是神使?上苍选中,命我转生,接替父帝?”先知说:“陛下忘了前尘而已,你领上苍旨意转生为太微长子,出生于太湖,虽不被太微看重,上苍却赋予你天帝之才,你绝世聪颖,才智超群,能轻松掌控六界大局,战场之上,亦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你有作为天帝所该具备的一切条件。陛下在血雨腥风中诞生,阴谋算计下艰难成长,受尽痛苦,忍辱负重,只待时机一到,便可取代太微,登上天帝之位。”
先知的话,勾起了天帝的苦痛经历,天帝吐了口气说:“即是上苍命我转生,接替父帝,为何要让我家破人亡,受尽欺辱,忍受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为何我不能像旭凤那般幸运?”先知叹息说:“陛下,天降大任,必受大苦。上苍要交给你重任,怎会那么容易,便如父亲的产业,太早给儿子,儿子只怕要给他败光,或会将儿子压垮。只有等陛下历尽苦劫,变得强大,有资格承受的那一天,上苍才会给你!再者,若不是你身负血仇、受尽欺辱,你怎会那么努力修行,又怎会下定决心,孤注一掷,去夺天帝之位?只怕你只愿有个安乐之地,过你的幸福美满的小日子,那样你此生的使命如何完成?”天帝说:“天降大任,必受大苦?使命!”天帝心中有些想通透了。
先知说:“陛下,你此生的天命便是尽天帝的职责,即便你天资聪颖,也无法生下便能担此重任,还需要再具备更多的东西,若不经受这些历练,你怎会有今日的沉稳隐忍,豁达通透,坚毅睿智,只有等你经受大苦,能胜任天帝之位时,上苍便助你一步步夺下天帝至尊之位,直至今日,改朝换代,万象更新,六界清明。”天帝说:“原来我能夺位成功是上苍早已注定,怪不得竟如此顺利,一切事均被我料中,便是那场没有胜算的豪赌,也能一击而中。”先知说:“陛下,你说的不错,即便你有未料中之处,上苍也会为你弥补、挽回,一切的人、事,上苍早已为你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