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真是恨不得将南柏景碎尸万段了。
若非是南柏景这个野心勃勃之人,南语又岂会受这样的苦!
至于为何玄夜没有怀疑是皇宫中的人动的手?
这个完全都不用想,既然刚才离之深已经表现出了对南语极为的在意,又岂会容忍后宫的人对南语下毒手,所以想必这下毒之事不会是皇宫中的人,而且就算是有人想要对南语下毒,离之深也不会不知道。
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想要利用南语身份的南柏景一人了,也就只有他才会有这个动机。
余光见到玄夜眼中风雨雨来的目光,秋画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冷颤,然后绞尽了脑筋,一直在想着在凤语宫中碧翠的一举一动,然后终于似是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一道亮光,道,“公子,奴婢想起来了。”
“可是有什么异常?”玄夜紧接着问道。
闻言,秋画回答道,“公子可还记得当初娘娘被人掳走然后被人救回来之后,娘娘一直昏迷不醒,而碧翠和青黛则是以护主不力为由,被皇上给重打了三十大板这件事情?”
“嗯,本公子自是知道。”听到秋画的话,玄夜点了点头,道。
那个时候他还给了秋画一枚解毒圣丹,让秋画给南语尽快的服下去。
“就是那个时候,娘娘服下了公子给奴婢的解毒圣丹,奴婢给娘娘服下了之后,在那一个晚上,娘娘是有发过一个烧的,就像是这几天的情形是一模一样,但是当初御医说是因为毒解了,这是娘娘排毒的一个征兆,所以奴婢也就没有太在意,只是守在娘娘的身边,帮娘娘用热水降温,但是过了没几天,青黛却是拖着重伤,来到了娘娘的寝殿,将奴婢支走了一些时间,而那个时候因为娘娘还没有醒,所以奴婢自是不好和青黛发生冲突,故而便依着青黛的话,出去了一小会儿,但是因为奴婢顾念娘娘的安危,所以之后奴婢便是又极快的赶回了娘娘的寝殿,而在奴婢赶回娘娘的寝殿之后,青黛也借着机会离开了娘娘的寝殿,奴婢倒是也曾因为青黛的举动曾经去找过御医,但是御医却是说娘娘并无大碍,只需要好好静养便是,奴婢这才将此事给丢在一边,而之后的那些时间,娘娘一直都没有任何的异常之处,至于那青黛,更是没有任何的异常之处,所以久而久之的,奴婢也就忘记了这件事情。”
秋画低着头不敢看玄夜,秋画觉着玄夜应该是又要呵斥自己了。
但是让秋画意外的是,玄夜并没有呵斥秋画的意思,反而是沉思了一会儿,这才说道,“也就是说,这青黛应该是在你离开的时候,给她喂了什么东西,所以南语才会这般?”
“这个奴婢也不敢确定,只是奴婢突然才想起的这异常之处。”秋画低着头,说道。
“那在碧翠从丞相府中回到皇宫之后可有什么异动?”想了想,玄夜问道。
而若是当初青黛给南语的也是压制住南语体内的毒性的话,那么现如今的碧翠的身上也会是有同样的压制南语体内的毒性才是。
既然是压制南语体内的毒性,那么有一件事情是必须的,那就是碧翠一定是会给南语相同的东西,或者是在膳食上,或者是在衣物上,又或者是在南语梳洗的时候,都有这个可能!
现在的问题就是要找出碧翠在给南语的相同的东西到底是通过什么方法,既可以瞒过秋画,又可以瞒过南语自己本人的。
“这个............奴婢并未发现碧翠有什么异动,只不过奴婢发现在京都的时候,那碧翠会时常给娘娘佩戴一个香囊,但是在娘娘和奴婢出了京都之后,因为娘娘和奴婢是突然出宫的,并没有告诉碧翠,娘娘和奴婢不会这般快回宫,所以现如今娘娘的身边并没有碧翠每日准备好的香囊,”秋画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脸的惊讶,“公子,难道说,这.........莫不是就在那娘娘每日都佩戴的香囊里面?”
“那香囊的颜色是什么?”玄夜并没有回答秋画的话,而是眼色很是深沉,问道。
若是秋画说的没有错的话,那么这一切的问题就是出在南语每日都会佩戴的香囊上面了。
因为在京都的时候,南语一直都佩戴着碧翠给她的香囊,故而在京都的时候,南语身体内的毒性才没有扩散出来,但是一出京都,因为南语并没有佩戴碧翠时刻给南语准备的香囊,而一没有了压制南语身体内的毒性,所以南语才会几次都昏睡不醒,且时间还很长!
“因为那香囊是娘娘所喜欢的冰蓝色,所以娘娘倒是时常带着,而且奴婢也并没有发现那香囊会对娘娘有害,所以才会任由碧翠去了。”秋画低着头想了想,然后说道。
“那香囊里面的东西你可有看过?”玄夜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南语,然后又问道。
“有一次奴婢想要拿着娘娘的香囊去看看,但是那碧翠守的紧,只要娘娘一换下衣物,碧翠都会第一时间将那香囊仔细收好,奴婢每次想要找机会起拿那香囊的时候,都会被碧翠找机会给搪塞了过去,不过有一次奴婢趁着碧翠没有注意的时候曾偷偷的将那香囊拿了过来,仔细看得时候发现,那香囊里面似乎都只是一些用花和药材制成的安神助眠的香薰,只不过那香薰的制作手法看着和皇宫中的不一样罢了。”秋画说道。
“看来问题就出在那香囊上。”玄夜看着南语,然后若有所思道。
“公子,难道说那香囊是才是让娘娘一直昏迷不醒